芙蓉!听到这些话,莫逸的眉头犹如锁链一般,更是紧紧的锁在了一处。
芙蓉,你是这般的了解我,这般的懂我。那你为何还要选择离开,舍我而去呢?
如果,我莫逸在你的心里,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那么,为何还要离去我呢?
没错,留住你的方法,有千种万种。但,真正能将你的人和你的心一并留下的方法却没有。情爱之事,半分强求不得。这些我都懂。然,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离去,对我而言,会不会太残忍了呢?
将军,回府吧!这里不是您该留的地方!开口,玉芙蓉依旧在不惜余力的,在规劝着那个男人回去。
既然,能再看见的你的日子就只剩下三天了,那我又岂会就此离去?苦笑,莫逸的眉宇间平添了一抹刻骨的忧伤。
将军!看着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再回头,迈步走出了房间的那个男人,玉芙蓉的眉头紧紧的蹙到了一起。看来,那个男人是和自己卯上了!
傍晚时分,林暮雪和六子赶到了陈府。见到了已经在圆月亮门外,站了整整十四个时辰的莫逸。
大哥来到了莫逸的身旁,看着那个站在微风中眸光暗淡、双眼无神的男人,林暮雪轻唤了一声!
回去吧,这两日军中的事情交给你去处理。不要让任何人来这里打扰我!抬手,莫逸阻止了林暮雪欲出口的劝说言辞。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大哥,您是漠北王,有些事
作为漠北王,这样唐突的出现在陈家,这样执着的守在别人的门外,这些做法全都是与他尊贵的身份完全不相称的。
暮雪,我也只是个凡夫俗子。我可以不奢求他的原谅。但,我要留在这里。只希望,在他离开这里之前,我还能再多看他几眼!
漠北王又怎样?漠北王也是人啊!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是人就注定要被情感所束缚。虽是一方的霸主,却也是一个情意深重之人,他莫逸,又怎能逃脱情感漩涡中这纷纷扰扰的纠葛呢?
既然,大哥不舍,倒不如将他留下!
知道,要劝说莫逸放弃玉芙蓉,离开这里很难。所以,林暮雪便直接转了一个方向,若玉芙蓉肯留下,肯回到大哥身边。那么,大哥也就不用再站在这里等着他。一切的问题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不,我不想勉强他!若然,留住的只是他的人,而不是他的心,那么,将一幅行尸走肉留在身边儿,又有何用?
这听言,林暮雪不觉蹙了蹙眉。看来要劝说大哥离去,真的是比登天还难啊!
大哥,不如让我去说,其实,总镖头他心肠很软的,若然,他知道大哥对他的这番情意,他定然会回心转意的!开口,六子决定出面去劝说玉芙蓉!
不,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我不希望外人介入。六子,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回去陪小柔吧!摇头,莫逸拒绝了六子的好意。
大哥
不必多说了,你们都回去吧!摆手,莫逸开口赶人。
拧了拧眉头,林暮雪转身离开了,见他走了,六子也随后跟着一道离去了!
望着窗棂上透出的昏黄光晕,莫逸依旧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分毫。那温暖的烛光是从玉芙蓉的房间里透出来的,那光亮代表着,那个人犹在屋中!
仰起头,望着头顶上漆黑一片的天,莫逸轻叹了一声,真希望天快一点儿亮,那样芙蓉就会走出那扇门,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了。
第128章 :淋雨
两天后,在玉芙蓉的镖局即将离开马鞍城的前一天晚上,陈员外备下了丰盛的酒席,为镇远镖局的一行人践行。
酒席宴后,镖局里的镖师们便纷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准备明日启程,回鲁都。
每一个经过圆月亮门,回去客房休息的镖师们,都会看到这位,在这里整整站了三天的大将军。有的人会拱手作揖,称一声将军。有的人则是直接绕过去,把莫逸当成瘟疫一般,躲得远远地。还有的人则是低头垂目,特意不去注视这位大将军。担心,自己的注视会让这位大将军更加的尴尬。
然,对于每一个经过这里的镖师,或是敬畏自己的,或是躲避自己的,莫逸皆是一脸无所谓的笑容。
最后一个,也是最晚一个回来的人是玉芙蓉。迈着有些沉重的步子,玉芙蓉走到了月亮门前,停在了那个男人的身旁。
芙蓉,你回来了?微笑,莫逸主动开了口。
为何将军不去前厅赴宴?陈员外三番两次亲自相邀,可是,为何这个男人却是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就是不去呢?
男人没有出现在今日的宴会上,这让玉芙蓉不禁有些困惑。
他不是对林暮雪说,留在这里就是为了与我见面吗?为何,这么好的机会,他会拒绝呢?
陈员外设宴,是为了镖局践行的!我若去了,大家反而拘束。酒宴也就变了味道。况,我担心,我若去了,芙蓉定然不会多留。
玉芙蓉的性子莫逸很清楚。若是今晚他应邀参加了那个宴会,那么,那个人儿是绝不会在那个宴会上多留一分钟的!
听言,玉芙蓉不觉隆起了眉头。
或许,在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到一个像眼前之人这般了解自己,这般懂得为自己着想的男人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望了一眼那个男人,玉芙蓉垂下眼,迈步走进了月亮门儿,明日便要启程了,今晚,他须要好好休息!
天,似乎总是不愿意成人之美。就在最后的一个晚上,就在镇远镖局的大家伙儿强烈的渴望着,睡一个安稳的好觉的这个晚上。天公却不作美,倾盆大雨骤然而至。
豆大的雨点子,叮当、叮当的敲打在窗棂上,敲打在门板上,扰了一群人的清梦。
虽说,在气候干燥的漠北,下雨,是天大的好事儿。然而,对于陈家来说,这场雨却来得有些不是时候。
陈员外,陈夫人再加上陈家的三位少爷,以及一大帮的下人、丫鬟们各个神色慌张,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客房这边儿。
侧耳,莫逸听见了身后杂乱的脚步声。仰起头,莫逸看见了几乎是同时在自己的头顶上打开的一把又一把油纸伞。
将军,这雨下得太大了,您还是先去避避雨吧!亲自为莫逸撑着雨伞,陈员外低声询问着,某位固执的在自家院中站了三天的大将军。
陈员外,惊动了您,本帅实感不安。天色不早了,带着你的家人回去睡吧!
将军!放着一个大将军在这里淋雨,自己跑回去睡觉?开什么玩笑啊?
他陈德才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若是这个莫大将军真的在这里淋雨生病了,其他的那几位将军怪罪下来,那他们陈家可又要大祸临头了!
陈员外,如果你还当本帅是漠北大将军,那就收了所有的油纸伞,让所有人都回去睡觉。不要让本帅再说第二次!面对迟迟不愿离去的一群人,莫逸不免有几分恼火。
这听到这话,陈员外犯难了。
既然,将军已经下了命令,若是不走,肯定会惹恼这位莫大将军的。可是,下着这么大的雨若是将这位莫将军一人留下,他又怎能安心呢?
爹、您和娘、大哥、二哥你们都先回去吧!这里我一个人就好了!接过了陈员外手上的油纸伞,陈文斌开口让父母离去。
恩,那好吧!点头,陈员外便是带着众人纷纷离开了院落,独独留下了陈文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