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你们有了肌肤之亲,我才更加忧虑,担心她会成为你的包袱。你这次受伤,不就是被这女奴所累?此外,那探子从后溪潜入时,她偏巧就在那里,难道你不曾怀疑,他们极可能是同伙?”
“这……”秦咋非顿时哑口无言。
“况且,之前即有人议论,说这女奴也许是西番派来迷惑将军,顺便刺探军情的,如今你又因她而受伤,难免更引人猜忌。为杜绝谣言,也为了让众兄弟们安心,咱们对小桑势必得作出处置。”
其实传言并没有那么夸张,是唐毅衡加油添醋,目的在于给秦昨非压力,好逼他下决心。
“什么处置?”秦昨非眉心微蹙。
“最好是把她交给牙婆,转卖到其他城镇,不然就送去拓荒营。”
除了同袍之义,将军对他尚有知遇之恩,为免好友陷入爱情的陷阱,唯一的方法,就是把陷阱移除。
但秦昨非一口就否决,“我不同意!”
如果把小桑交给牙婆,幸运点的,可以卖到大户人家作妾,最怕是卖入妓院,一辈子在风尘中打滚。
至于隶属刑部的拓荒营,它专责管理发配边疆的罪民与奴隶,甭提那里的待遇比猪狗还不如,以她娇弱的身子,也负荷不了垦荒挖矿的粗活。
“昨非……”唐毅衡欲再进言。
“不劳唐兄费心,小桑的事我自会安排。小弟现在很累了,能否让我“安静”的歇会儿?”
秦昨非强调的措词,显然是下逐客令。
“好吧,那就不打扰将军休息了。”碰了一鼻子灰,唐毅衡只得无奈的告退。
一转身,却见郁桑杵在门口。
“呃……”她提着食盒,一副不知该不该入内的犹豫表情。
“送饭是吗?”秦昨非马上恢复笑容,还以西番语道:“我正饿着呢,快进来吧。”
见将军态度如此两极,唐毅衡恼火之余,忍不住轻蔑地啐了声,“哼,真个是魅惑男人的祸水!”
而郁桑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