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西番边界部署的重兵,突然撤除大半。
尽管原因不明,但情势既然缓和,日盛的边关也适度开放,让百姓到绿洲城做生意。
隔没多久,宫里又传来圣旨,召秦将军回京喝恭亲王府的满月酒,并且赐假两个月,以慰将军多年的辛劳。
“我看喝满月酒只是借口,逼我相亲才是真正的目的吧。”
将圣旨往旁边一丢,秦昨非用膝盖即能猜出,准是王丞相煽动皇上,设计骗他回去。
“既然圣命难违,还请将军速速出发,边关有李副将等人坐镇,应能风平浪静。”唐毅衡摇着羽扇笑道。
李朝暮也拍胸脯保证,“将军尽管放心,末将必定严加戒备,不让西番人越过雷池一步。”
听两人一搭一唱,似乎已尽释前嫌,可是秦昨非心里明自得很,军师会着催他上路,无非是想将他跟小桑隔开,好乘机清除“祸水”。
“好吧,一切就有劳各位了。”他旋即指示随从韦大宝,“你去备马,顺便通知小桑收拾行囊。”
果然,唐毅衡笑容一僵,“将军要带她回京?”
秦昨非剑眉斜挑,“怎么,不行吗?”
“依属下之见,在我朝与西番仍处于对立的情况下,若让这女奴随行,恐怕有损将军形象,也让朝臣们留下不佳的观感。”
“那不是更好?”秦昨非顺水推舟地笑道:“如此一来,那群无聊的媒公就不会争着帮我牵红线了。”
“这……”不意遭好友反将一军,唐毅衡的脸都绿了。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即起程前往京城。
被软禁了好些天的郁桑,没想到将军会钦点她随行,不禁喜出望外。
虽然她极想解开彼此的误会,但秦昨非始终和她保持着距离,摆明了不愿与她交谈,加上有旁人在场,她更没有机会解释。
察觉到两人之间怪异的气氛,夹在中间的韦大宝也觉得很纳闷。
这将军真是奇怪,明明喜欢小桑姑娘,态度却忽冷忽热,一会儿不准她踏出房门,一会儿要她陪同回京,可是出发后又对人家不理不睬,让身为随从的他完全摸不着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