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那不就是日盛的领地?”郁桑吓得想起身。
赵大娘连忙道:“姑娘莫慌,你病体未愈,最好躺着歇息。”
“你会说西番语?”而且还说得很流利。郁桑有些讶异。
“因为我出生于西番,后来嫁给本地人,才从了夫姓。”赵大娘顺手拧来湿布巾,为她擦把脸。
“原来如此。”见她态度友善,又与自己同文同种,郁桑不禁降低了戒心,“请问……为什么我会躺在这里?”
“是秦爷带你回来的,但因姑娘病得不轻,他一个男人不便照料,就托我帮忙。”
“秦爷?”脑海忽地浮现被拍卖时的糊模记忆,“是不是那个又肥又丑的臭猪猡?”
“啊?”赵大娘愣了下,随即笑道:“秦爷模样俊朗,体格又极佳,既不肥也不丑,不过终究是男人嘛,成天在外劳动,免不了有些汗臭味,闻久了就不觉得臭了。”
“不是那个胖子,难道我又被转手卖掉了吗?”她忧心地暗忖。
“你整整昏睡了两天,秦爷可担心得很呢,既然姑娘恢复了意识,我这就去通知他。”
赵大娘出去后,郁桑撑起身子半坐,打量着周遭。
这屋子虽然宽敞,但摆设简单而陈旧,显示屋主并非阔绰之人,为什么会专程跑到绿洲城买奴隶?
回想自己为了寻仇,却遭歹徒绑架,甚至被拍卖的惊险过程,郁桑真是悔不当初。
但奇怪的是,当她昏迷时,竟然梦到那个偷窥狂?
在梦中,他微笑抱着她,还喂她喝水,那温柔的眼神仿佛冬日的阳光,煨得她心口暖烘烘的……
“慢着!我干嘛老想着那个坏蛋?”气恼地敲了敲脑袋,郁桑咬着牙道:“我会落得如此下场,全是他造成的,就算我报不了仇,做鬼也不能放过那个罪魁祸首!”
“什么罪魁祸首?”踏进房门的秦昨非,恰巧听见她那愤恨的话尾。
冷不防出现的仇家,令她目瞪口呆。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将托盘搁在桌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