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直言的冲动,纱加又问:“可是公主如何确定,那家伙会往东行?”
听公主说,她在湖畔戏水时,有名男子意图偷窥,虽然经她大喝,对方立即落荒而逃,但她心有不甘,于是沿路打探其行踪。
不敢坦言被人轻薄的细节,郁桑吞吞吐吐地道:“因为……他是外族人,若要返回家乡,必会取道绿洲城。”
“既然如此,公主为何不回去请大王下令,派兵捉拿那淫贼?”纱加感到不解。
“他、他的长相难以形容,只怕那些笨蛋士兵会捉错人,不如由本公主亲自出马,比较妥当。”
“喔?”这原因听似有理,可是纱加总觉得主子另有隐情。
正聊着,前方的路口一阵骚动,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两人不禁也凑过去瞧瞧。
就见三位大汉围着一名白发老翁,而老翁正牵着一头羊,哀求道:“大爷,求您行行好,这是我仅剩的家当了……”
“咱们兄弟需要喝点肉汤,才有力气打仗,你把它捐出来,也算是为国家献忠。”
带头的军爷说着,使了个眼色,底下的喽啰就上前抢夺。
“不——”老人家紧拉着羊儿不放,不意被重踹一脚,“啊!”
“可怜哪……”看他痛得跌倒在地上,嘴角还渗出血丝,旁观的众人虽交头接耳,却无人仗义执言。
“居然敢当街行抢,真是太混帐了。”郁桑咬牙低骂,忍不住卷起袖子,想出面训斥。
“主子,你千万别出头,否则咱们就露馅了。”纱加赶忙拦阻。
“可是……”她身为公主,岂能放任那些官兵胡作非为?
这时,有人扶起受伤的老翁。“你们欺负老人家,还强占他的牲口,西番国是没有法纪了吗?”
明知不该横生枝节,可是秦昨非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插手管闲事。
“是他?”郁桑眸子一亮。
尽管那张脸上多了两撇胡子,但从他吊儿郎当的嗓音,她就认出这男子是非礼她的痞子。
“法纪?”与属下互觑一眼,那军爷哈哈大笑道:“我达千身为军营队长,我的话就是法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