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专注于赏览“春光”,他一时大意,竟压到旁边的树枝,发出细枝折断的声响。
“谁?”郁桑吓了一跳。
既然被发现了,秦昨非只好以西番语应声,“打扰了,在下是个商贾,专卖各国的皮毛杂货。”
听出是男子的嗓音,她立即以手环住双峰,质问道:“你好大胆,居然偷窥人家洗澡?”
“误会、误会,在下是先到一步,绝非故意藏身于此。而且我很正大光明的看,也算不上偷窥。”他装无辜地狡辩。
郁桑连忙把身子没入湖水中,怒道:“无耻的登徒子,有种就站出来,别鬼鬼祟祟躲在那里。”
“这样不妥吧?”秦昨非犹豫的口吻隐隐压抑着笑意,“只怕在下一现身,会惊吓到姑娘。”
“我看你是怕被我逮个正着,才不敢亮相。”她轻嗤。
“如果姑娘坚持的话,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话落,一道颀长身躯即从大石头后方走出来。
原以为这好色的淫贼必然形容猥琐,不料对方竟有副刀凿似的鲜明轮廓,郁桑不禁愣住。
宽阔的额头,斜横着两道粗浓的剑眉,深邃的双眸亮如夜星,而直挺的鼻子下扬着似笑非笑的薄唇……
老天,这男人长得可真俊呢!
看她瞠着杏眸,秦昨非忍不住调侃,“不知姑娘瞧够了没?”
素闻西番民风开放,但这名女子也着实大胆,竟直勾勾盯着男人的裸体,莫非她已解人事?
经他提醒,郁桑视线往下一移,才发现他一丝不挂。
“啊──”后知后觉地惊叫,她赶紧捂住眼睛,啐骂道:“你这无礼又变态的暴露狂!”
“什么暴露狂?”他失笑了声,“哪个人洗澡不脱衣服?何况在下也是应你要求,才‘袒裎相见’呀。”
“你、你……”被堵得哑口无言,她只能气恼地命令,“你还不快点把衣服穿上?”
“不劳姑娘催促,在下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