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即设有浴间,不必跟士兵们一块挤澡堂,但他凡事从简,只在寒冬极冷时才会教人准备热水。
等他进入浴间,郁桑就火速解决那碗烧酒鸡,然后开始四处寻找。
议事厅那里,她曾翻找过,并未看到什么令牌,而主帅的寝室兼书房,平常都有人站岗,她也不便靠近。
但不知何故,今晚竟没有半个卫兵值守,所以她才试探地敲敲门。虽然秦昨非现身应门,让她一度感到失望,孰料他会请她进屋,这无疑是上天赐于的大好机会。
于是郁桑先从书桌找起,接着是木柜的抽屉,连放在床底下的靴子都不放过,可惜一无所获。
难道……东西是在秦昨非身上?
抬眸望向浴间入口的布帘,她正苦思如何弄到令牌,一阵晕眩感忽然袭来,让她险些站不稳。
“奇怪,我才喝了一碗烧酒鸡,怎么就醉了?”
郁桑甩了甩头,试图让脑子清醒点,视线却变得模糊,还口干舌燥,身子也莫名地发热。
她头重脚轻地挨着墙壁走,不意就这么摸进浴间。
“你怎么进来了?”接近的跫音,让浸泡在冷水中的秦昨非马上挺直坐起身。
“我在找一样东西……”她昏昏然地脱口道。
“什么东西?”因为浴桶外还有一道屏风挡着,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觉得那步履颇为蹒跚。
“就是令……啊!”郁桑冷不防滑了一跤,倾斜的身躯接着撞到旁边的脸盆架。
“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砰砰磅磅的碰撞声,秦胙非旋即抓来布巾随意往腰间一围,便冲了出来。就见她四脚朝天倒在地上,似乎伤得不轻。
他赶忙抱起郁桑奔回卧室,将她放在床榻上,焦急地问:“快告诉我,你伤着哪儿了?”
“这里很晕……”她捂着头呻吟道。
“我看看。”秦昨非替她检查了下,所车头部没有明显的外伤,只是额温略高,“你好像发烧了,我去请大夫来。”
郁桑却紧紧抱住他,喊道:“别走,我好热喔!”
“小桑,你放手,我、我先穿件衣服。”即使他定力再够,两人这么亲昵的抱在一起,难保他不会变成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