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个月未见,将军似乎清减不少。”
入营前,她还以为秦昨非是个满脸风霜、浑身沙土的莽汉,没想到他英俊挺拔,那非凡的气宇,散发出粗犷又性感的男人味,即使她死去的三任丈夫加起来,也抵不过他一根脚趾。
只是浣衣坊离主帅的住处太远,为此,她不惜牺牲色相,陪癞痢头军务长睡了两夜,终于得到代送膳食的机会。
可是每回送消夜给将军,总有旁人在场,害胡媚娘无从施展勾魂媚术,加上秦昨非这回一出差就是个把月,让她更春思难耐。
好不容易把人盼了回来,他却不常在营房,难得今儿个巧遇,她非得使出浑解数,迷得他神魂颠倒不可。
“也许是本将军晒黑了,感觉比较瘦……”
连退了两步,秦昨非确实有些头晕,不过那是因为她的脂粉味太呛鼻,几乎把人熏昏了。
只当他是害臊,胡媚娘又厚颜挨过来,“将军镇日忙于军务,甚至废寝忘食,这精神着实令人敬佩。”
“过奖了,此乃秦某职责所在,不值一提。”他一再后退,不料背后竟是一堵墙。
“可是如此长期操劳,纵有铁打的身子,也会受不了。”她持续进逼,徐徐朝他吐气,“所以奴家特别熬了一锅十全大补汤,还望将军赏光,随我回房享用。”
“不、不好吧?”开什么玩笑,这女人正值狼虎之年,恐怕他尚未喝到汤,自己的肉就先被她“啃”了。
“您别跟我客气。”媚眼一勾,胡媚娘嗲声道:“将军待奴家恩重如山,甭说熬汤了,即使是不情之请,奴家亦会应允。”
心知她是暗示愿意以身相许,可惜秦昨非没有兴趣消受。
“多谢嫂子的盛情,秦某心领了,不过本将军还有急事待办,那锅汤你留着自个儿喝吧。”
嫌恶地将人推开,他一抬眸,才发现郁桑伫立在角落。本想上前打声招呼,但又怕被淫妇缠住,他决定还是先走一步为妙。
“将……”追赶不上的胡媚娘,遂将怒气出在第三者身上,“你这丫头真大胆,竟偷听我跟将军谈话?”
想必秦昨非早察觉有外人在,因为担心惹来流言,故而拒绝她的邀约,急匆匆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