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泱泱仍旧没言语,倒是诸葛闲有那么点儿诧异,原来叫他过来,还真有事儿。
不过,根据他一进来对阮泱泱的初步观察,她挺好的。
邺无渊真出去了,房门关上,诸葛闲也挺直了脊背,等待将军夫人训话。
“我本想回府之后,哪天去见诸葛先生再说这件事。将军着急,这就把先生请来了。这事儿,我也只能请求先生了。”既然他来了,阮泱泱也不遮掩了,想什么说什么。
“夫人请说。”诸葛闲也微微严肃,这开场,就透着点儿严重了。
“先生专门为我配了那么多的药,缓解疼痛,或是能叫伤加速愈合的。我想,现在所受之苦其实也不算什么,最苦的还在后头呢。听说,女人生产之痛才是世上之最,与同时折断数根肋骨不相上下。我怕疼,特别怕,还望先生能配出能让我不品尝此痛的药来,不尽感激。”话落,她微微低头,态度极其诚恳。
诸葛闲是真有点儿意外,谁又想到,这刚刚成婚几天,她连生子之事都计划了。
“夫人放心,在下必当尽力。”这倒是,相对来说,她这种体质,生产真的较之寻常女子要更危险些。
黑白分明的眼睛闪了闪,“先生,你可知这世上有什么方法,能一举得男。”
诸葛闲更有点儿惊了,这阮泱泱可比他想的要着急的多呀!
早知如此,看来当时也不用私下里为邺无渊想了那么多的招儿了。
“有。只不过,在下不善此道。诸葛氏世代为医,家中有专攻妇人科的长辈。夫人若信得过,可将那位长辈接来,先行为夫人检查一番。”毕竟,哪敢随便给她吃药啊。
“好。其实我也没什么要求,生儿子,生的时候不会疼的要死要活。诸葛先生是神医,还望先生成全。”听起来是挺简单的,只不过,这也算是给人家难题了。
诸葛闲想了想,又不由笑,想想也是有意思。
根据他所看到的,将军估计此时仍旧有些谨慎小心呢,哪想到人家已经开始筹备给他生儿子了。
“根据刚刚将军所言,在下似乎要严守此事,不能透露给任何人,包括将军在内。其实,如若将军得知,必然会开心的忘记东南西北。”在心中那么多年的姑娘,筹备着给他生孩子,根据诸葛闲对他的了解,真会开心的手足无措,那绝对是他想也想不到的事儿。
“有些事一人得知,那就是秘密。多人得知,那就成了任务了,也会让人压力倍增。再说,生儿子这事我以前就想过,若生,就只生儿子。因为,儿子可棍棒教育,女儿则不可。相比较而言,女儿更费心力,还是儿子轻松些。”所以,她要生就生儿子。
这种论调也是绝了,最起码诸葛闲是从未听过。并非是那种寻常的重男,而是可以棍棒教育。
点头,答应了阮泱泱此事,不外传,仅他们二人得知。
待得邺无渊回来,阮泱泱早就趴在窗边看表演了,这会儿大戏已经开场了,表演的人挂在半空,那个危险,皆是高难度动作,引得不少雅间里的客人给叫好。
他的确是没询问,甚至,摆明了诸葛闲即便跟他说,他也不听。
诸葛闲觉得,邺无渊的确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好夫君了,没有哪个男人能做到他这种程度。
两个人谈起了别的事情,阮泱泱一人坐在窗边看表演,那楼下的表演已经到了最精彩的地方。
忽然间,发出砰地一声,一个放在楼下的摆件划过半空,精准的砸在了二楼某个雅间的窗子上。
力道极大,窗子瞬间就被砸了个破烂,破碎的东西从二楼掉落下来,舞台上的表演也停了下来,配乐也停了。
阮泱泱微微探头看,视线落在一楼大门那里,刚刚那摆件就是从那儿飞过来的。
“诶,拂羽公子?”怎么也没想到,出现的人会是拂羽,而且不止他一人,还有一些穿金戴银的贵人。
身后,邺无渊与诸葛闲都过来了,两个人往下看,果然是拂羽。
“这家伙是不是在别处喝醉了?我下去看看。”诸葛闲微微皱眉,拂羽可不是那种借酒装疯的人,即便是喝了再多的酒,也极为有分寸。
邺无渊没阻拦,诸葛闲快步的出去了。
阮泱泱还单手托着下颌呢,碰到这种事儿,她也没别的表情,依旧是刚刚寻乐的模样。
收回看拂羽的视线,她又去看那被砸的雅间,里头的确是有人,在窗口那儿冒头了,可是没看清脸。
在这盛都混的,大都身份不凡,也不知那雅间里的是谁。
“我们回府吧。”蓦地,在她身后的人忽然道。
这提议倒是突然,阮泱泱扭头看他,尽管他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不过忽然间的说要回去,必然是有原因的。
到底他是个身经百战的人,各种危险都经历过,即便有时不是通过观察,而是感觉,阮泱泱也觉得是可信的。
“好。”点头,她被他拽起来,之后快步的离开了雅间。
顺着二楼的走廊往楼梯那儿走,结果刚刚走到楼梯口,便见楼下涌进了大批的人马。
邺无渊只是扫了一眼,便知这些是什么人,是大内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