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外放之境……目睹了这一掌的韩云溪彻底呆滞住了。
大门连阻碍姜玉澜前进也做不到,门碎后,她身形继续朝里面飘飞去。
门后是一堵雕刻祥云苍松的石壁,但姜玉澜凤目猛地一睁,一口白气从口中呼出,自打她修炼姹女经突破了瓶颈后,这一身内力首次被她调动充盈了全身,右掌拍出,轰鸣声响彻整个悬剑门,看似坚不可摧的照壁也无法阻挡这携带雷霆威势的一掌,化为一地碎石。
畅快淋漓!发^.^新^.^地^.^址5m6m7m8m…℃〇M姜玉澜几欲仰天长啸,但此举非是她的风格,她有更好的宣泄方式:中军直取!就这样,若有人能若飞鸟悬于悬剑门半空,就能瞧见悬剑门仿佛被一杆无形巨斧从大门处劈下然后要把悬剑门一分为二一般,姜玉澜一直朝前飘飞着,没有回避,将阻挡在前方的,门也好,窗也好,柱子也罢,墙壁也罢,统统直接一掌拍碎。
如此动静,让整个悬剑门沸腾了起来。
韩云溪自然不会原地站着看戏,母亲的身影被倒塌的建筑吞没后,他带着杨云锦、郑云桥与不久前被迫加入的方云琴朝着左边的院落杀去。
兵刃交击,拳掌互拼怒吼声,叫骂声,惨叫哀嚎,江湖的残酷在悬剑门被血淋淋地展现出来。
那些在常人眼中武艺超群的悬剑门弟子,怒吼着朝四人冲来,但根本无需韩云溪动手,就全被其余三名真传弟子轻松砍翻在地,均非一合之敌。
对此韩云溪并不感到意外,情报的工作早已做过,今日之战几乎是十拿九稳,他直接跃上一处屋脊,伫立在上,等待着值得他出手的目标出现。
他没有等多久。
一声蕴含着惊怒,但声音异常悦耳的娇咤响起,一名身段玲珑面容娇美的绿衣少女从另外一边跃上来,那绣花鞋踩了一脚脊梁上的兽雕,嗡的一声剑鸣,手中的长剑化为一道白虹朝着韩云溪的胸腔刺来。
“何人胆敢犯我悬剑
门!”韩云溪笑了。
犹如一只小绵羊朝着饿狼发起了冲锋,他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这样邪恶的笑容,已经突然在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甚至直接让绿衣少女的剑势一窒,然后韩云溪的手,直接就朝着长剑抓去了。
“找死——!”少女一愣,稚嫩的她浑然不知凶险,尚且以为居然有傻子想用手去抓住她的剑?于是她临时改意,放弃了这白虹贯日隐藏的后招,那长剑直接对着韩云溪的手搅去。
结果……“噹——”韩云溪脚步一错,那一抓变为掌,看似轻轻的拍在了剑身上,但瞬间蓄上的四重玄阳掌劲沿着剑身朝绿意少女攻伐去。
长剑直接断三截,一声痛哼,绿衣少女被韩云溪霸道的内力震得虎口开裂,剑柄也握不住,脱手掉落。
然后韩云溪左手一把捏住了少女脖子,右手运指如电,瞬间封住了少女穴道。
少女刚被韩云溪擒住,跃下屋脊,一声“翠娥——!”,前方长廊冲出一名持剑紫衣少妇,面容与少女有七分相像,但身段成熟丰满,该是两姐妹。
“放下她!”姐妹花?韩云溪露出淫邪的笑容,说道:“美人儿爱妹心切,但这要求属实失智,不若这样,令妹在我手上,美人若肯就地宽衣解带,我饶她一命如何?”“狗淫贼——”紫衣少妇怒骂一句,恨不得立刻上前一剑把韩云溪身上捅出个窟窿来,但无奈妹妹在对方手上,投鼠忌器,她对韩云溪也无可奈何。
“既然姐姐不肯……”韩云溪沉吟一声,手一抬,只听撕拉一声,绿衣少女上衣被他一把撕掉,露出底下雪白稚嫩的胴体来。
在清白之身就此裸露,被韩云溪像小鸡一样提着的少女,悲鸣一声,居然直接晕死过去了。
“你——我要杀了你——!”出乎韩云溪的意料,紫衣女子居然不受威胁,提剑朝韩云溪冲来,手中剑翁一声,凑巧正是刚刚少女施展的招数白虹贯日,只是这一剑来得更为迅猛凌厉,而且那剑锋并不是朝韩云溪刺去的,反而是朝着本应投鼠忌器的少女刺去。
韩云溪瞬间就明白了紫衣女子的意图,女子居然已经瞧出不敌,更知屈服只会把两人都置入死地,居然想以此法保全妹妹清白。
果决,狠辣。
“真是好姐姐!”韩云溪赞叹了一声,没有再去擒拿少妇的长剑,反而手一挥,几道银芒射出,却是又用起暗器起来。
紫衣少妇瞪圆双目,她的眼力比妹妹高多了,韩云溪这一出手,那暗器她居然堪堪能回剑招架住,她瞬间判断出自己绝非眼前这名男子的对手。
她立刻止住脚步,就欲抽身后退,但为时已晚,她胸前颤动的双乳,两边的乳尖同时传来刺痛,然后那刺痛迅速转化为灼热的疼痛,让她痛叫出声来,真气一滞,整个人翻倒在地。
也是这个时候,韩云溪身后的灌木中突然串出一名书生打扮的中年儒生,趁着韩云溪暗器得手之际,一掌朝着韩云溪的后脑拍去。
“鼠辈,小爷等你许久——”面对这突然的偷袭,韩云溪却早有所料,扔下少女,转身,扔出暗器后就开始蓄力的玄阳掌朝着中年儒生偷袭的一掌迎去。
嘭——!韩云溪退了三步,衣袖炸裂,一口白气吐出,却面露狞笑。
而被反震只退了一步的中年儒生,却脸色大变,身子朝后跃去,居然直接就选择逃走。
可他刚刚串上墙头,只见银光一闪,他的头颅离身跃起翻过了墙头,身子却是再也没机会过去,原地坠落。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在另外一边跃上墙头的却是埋伏于一边良久的杨云锦,他偷袭得手后,转头看了一样墙那边的头颅,得意地自顾自笑道:“这厮修为不弱,若拼死相抗,要拿下他绝非易事,可惜啊……”可惜被局势吓破了胆子——韩云溪看着自己尚且有些发颤的手掌,那手掌一握拳,内力灌注。
”师叔……“”挣扎从地上爬起的紫衣少妇,怔怔地瞧着地上那具无头尸体,身躯轻颤,面如白纸,一突然一口鲜血吐出,哐当一声,手中长剑也握不紧了。
发生在左边庭院的一幕,是整场屠戮的缩影。
面对太初门的进攻,悬剑门可以说是毫无还手之力,没多久,刀兵的声音就已经微弱下来,很快就连哀嚎声也没有了。
但战斗并末彻底结束。
韩云溪跃上屋脊,几个跳跃,很快就沿着悬剑门中路一路的残骸来到了后院。
他趴伏在屋脊背后,远远瞧见后院的草地上,母亲姜玉澜正被四人围攻着。
一名白须道袍老者,一名劲装大汉,一名锦衣中年人以及红裙美妇。
四人均使剑,母亲似乎被剑光剑影包裹了起来,凶险万分,但他很快就看出,虽然被围攻着,但母亲真正在应对的只有白须老道,其余三人的攻击,哪怕从背后看不见的死角刺来,均被母亲游刃有余地躲闪掉,而无法闪躲的,剑指一点,也招架开来了。
母亲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了?母亲的变化,彻底超出韩云溪的想象,他本来想要第一
时间下场相助,分担母亲的压力,孰料母亲以一敌四,却显得游刃有余。
而且最让韩云溪惊诧的是,母亲在施展一套他从末见母亲施展过的身法,而这身法异常怪异,简直像是专为女人而设计,那动作,与其说是身法,母亲更像是在翩翩起舞,一边展露自己的身姿,一边间不容发间躲开敌人的招数。
而且,随着战斗愈发激烈,到了白热化的地步,胜负即将见,韩云溪却瞧见母亲的表情开始……洋溢着一种……满足?就在韩云溪被母亲的【舞姿】摄住了视线时,胜负就揭晓了。
第一柄断掉的长剑是红裙美妇的,她被一掌击得摔了出去,爬起身后,一犹豫,居然转身就逃。
韩云溪立刻现身追了过去。
他刚动身,就瞧见母亲身子开始转动起来,朝着母亲或刺或削的三柄长剑,均被无形的内力带动得一歪,连带身形也失了,然后旋转中的母亲身子居然化为三道残影,每道身影均一掌击在一名敌人的胸膛上。
战斗彻底结束了。
——浓烟冲天而起,悬剑门熊熊燃烧的烈焰将方圆数里都照得红彤彤的,一个盘踞在本地数十载的门派从此在江湖中除名。
弱肉强食,恒古不变的道理。
姜玉澜出发前,对悬剑门的定罪是勾结魔教,但大家对此都心照不宣,这不过是巧立名目罢了。
且不说地处边陲,镇南军与吐蕃虽然摩擦不断,但两国牵扯各方利益的很多商贸活动并末就此断绝,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哪个门派能说自己和“魔教”没有任何瓜葛。
再者,就算悬剑门真的勾结魔教,也须由武林盟来进行调查仲裁。
悬剑门被火门真正的原因,实则是攀附了北部大派,也就是即将遣人参加太初门堂考的青玄门,在一些生意上触碰了太初门的利益。
这就是姜玉澜的可怕之处。
在认定以如今的形势,整个苍南境战火纷飞,魔教大肆入侵,武林盟已经无暇他顾后,她就果断地做出决定,基于排除异己、杀鸡儆猴的目的,直接将悬剑门拔除。
雷厉风行,杀伐果断。
甚至带来了商队,直接将悬剑门劫掠一空,然后一把火烧掉。
简直与山贼土匪无异。
站在远处山岭的山脊上遥遥眺望已经烧得一干二净得悬剑门,作为主犯之一的韩云溪,眼中没有如过去那般得意,母亲这种行为让他愈发对末来感到担忧。
战火一旦蔓延过来,南唐若是扛不
住攻势,对于太初门这些地处边陲的门派来说,铁山门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发布地址: <ref="<a href="http://www.kanqita.com"" target="_blank">http://www.kanqita.com"</a> target="_blank"><a href="http://www.kanqita.com</a>" target="_blank">www.kanqita.com</a></a>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