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3月10日旭日东升,晨光和煦,在演武场进行的小堂考,第一场比试的限时香只不过烧了一半,意外发生了。
章云起死了。
他成为了新规【生死勿论】的第一个牺牲者,被【收招不及】的韩云梦一脚点在胸口击碎了心脉,非大罗金仙难救,生命彻底定格在了十九岁。
当被麻布包裹的章云起被抬走后,本来还有些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演武场,喧哗了一下后就彻底陷入了死寂。
下一个会是谁呢?这是笼罩在参加小堂考的每一个弟子心里的阴霾。
虽然大家心里早有心理准备,但出于【毕竟是同门】的安慰,潜意识或多或少都在淡化这个可能性带来的恐惧,可如今不过是第一场比试居然就出现了牺牲者,这个消息犹如重拳一般打在各位弟子的身上,一想到下一个牺牲者有可能是自己,所有人都感到心情沉重,再没有多少聊天的欲望了。
高台上的童长老眉头紧蹙,这个规则是姜玉澜与他们一众长老订立下来的,为的是将来怒涛来临时,门中弟子能更快地适应将来更加残酷的江湖。
但他和场下的弟子一般,均未曾想到小堂考就出现伤亡的情况。
瞥了一眼回归队列,一脸失魂落魄的韩云梦,童长老叹了一声,离开了案桌,背负双手站在栏杆边上,开始俯视着其余三座尚未结束战斗的比武场。
他思索,要不要每个比武场都配备一位长老以防意外发生,但这样一来就违背了【生死勿论】的初衷了。
嗯?就在童长老感到举棋未定之际,他突然发现了怪异之处:通过天井,他能看到乙号和丙号里面,参加比试的人尚且在缠斗之中,但韩云溪与方云琴所在甲号,数十息过去了,却是不见有任何动静……两败俱伤了?还是……意识到另外一种荒唐的可能,童长老的脸阴沉了下去,可就当他等待了一会,开始按捺不住,想着可别是自己徒弟那里出了什么事了。
若是韩云溪一不小心命丧于方云琴剑下,那结拜妹妹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
可当他想要下场去察看的时候,却见韩云溪先行从死角内走出来,然后借助悬挂在半空的绳子,跃出了比武场,那姿态,却是一副毫发无损的样子。
童长老吁了一口气。
他顿时意识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在这种规则下,又凭借着过人的轻功,武装了一身的暗器,师承公孙神医的毒药……,本来就算基本功也是上乘的韩云溪在这些要素的加持下,在他那个层次里几乎是罕有对手的。
“可需救治……”“方师姐无碍,在下面调息……”随着医馆人员与韩云溪接触的交谈被专门倾听的童长老听在耳中,他的心算是彻底松弛了下来。
一会,香燃尽,钟声起,打得难解难分的郑云桥与刘云明相互骂骂咧咧地从乙号比武场出来,双剑流对双刀流,双方无伤,却是判了个平局。
丙号的方云峰最后被王云汐一脚踹中肩膀,惜败。
最后,方云琴也从甲号比武场出来了,自此,小堂试第一轮划上了句号。
“莫云兰……”高台上,童长老立刻开始念了起来,谁也没有注意到方云琴的异常:那沾着尘土的衣裳,襟衣领口交汇处,原本露出的一小片倒三角翠绿胸衣不见了,然那深深的沟壑暴露出来,她左手捂着腹部,看上去像是受了创伤,但实际上却是托住那没有胸衣约束的胸乳,而那略带蹒跚的步伐意味着什么,也只有韩云溪才能清楚了。
有好友留意方云琴眼神空洞,安慰了句:“云琴,无需多想,这样的规则下,败给三公子并不丢人。
”但方云琴毫无反应,好友叹了一声,只道是方云琴被韩云溪击败了饱受打击,也没有多想。
而刚刚在比武场内,胆大包天地草草夺了方云琴处子之身的韩云溪,目光却放在了姐姐的身上。
他刚得知姐姐居然在比试中失手杀了章云起,有些担忧起来。
毫无疑问,造成这个惨剧的始作俑者正是他,他担心出了这等事,母亲要是询问起来,万一发现了姐姐的不妥之处从而让他的事情败露了,那么他就万劫不复了。
他走到韩云梦身边,低声地说了句:“跟我来。
”众人均以为弟弟是要安抚自家姐姐了,看着两人僵持一会离去,也未生疑虑。
——“你担心什么?会被母亲发现你做的龌龊事?”“嗯。
”“……”映月轩,韩云梦的闺房内,韩云溪刚关上房门,没想到刚刚还是失魂落魄模样的韩云梦,居然瞬间冷着脸,凤眉一挑,先行发难起来。
发^.^新^.^地^.^址5m6m7m8m…℃〇M只是她不曾想到弟弟居然直接承认了,结果路上针对弟弟狡辩而提前准备应对的话语全然是做无用功了。
“嘿嘿,姐姐莫不是想反过来要挟弟弟?”韩云溪什么人,他自然看出了姐姐肚子里的小九九,嘿嘿一笑,直接拆穿姐姐的意图,然后抢在恼羞成怒的韩云梦欲出言针锋相对之前,说了句:“第四颗。
”“你……”第四颗五纬丹。
这句话再度堵住了韩云梦的嘴巴,这让韩云梦感到自己像是连续两次蓄满力的招数打在空处,结果反被那内力反震过来让自己难受至极。
“说起来,五纬丹真乃顶级的灵丹妙药,不过是服用了三颗,姐姐修为就有所精进了,大概是适应不了力道,以至于可怜的章师弟就这么命丧同门之手了。
”韩云溪这句话却是连消带打,一方面提醒姐姐五纬丹的重要性,一方面又从道德层面打击了姐姐。
而韩云梦只能继续沉默不语。
正如弟弟说的,她的确有些不太适应自己短时间内就拔高了一筹的内力,那一脚她原以为章云起能招架住的,没想到那内力奔涌过去,却是突破了章云起双臂,点在了对方的胸口上。
而章云起为了招架这一脚,内力大多灌注在双臂之上,内力回流不及,胸口防御浅薄,就此一命呜呼。
但章云起的死对她的打击并不是很大。
死在她腿下的人不知凡几,哪怕这个是自己的师弟,对于平时根本不善交际也不喜交际的她来说,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在里面。
她现在恨不得一脚踹碎自己亲弟弟的心脉,失手杀了个师弟又算得什么。
于是她很快就反唇相讥:“既然生死勿论,只怪他学艺不精,可怨不得我。
”然后哼了一声,继续说道:“说到底,你还是怕母亲察觉你的事。
”韩云梦来来去去这三板斧,但确实砍在了韩云溪的痛肋之上,他对姐姐的要挟全部建立在姐姐不会同归于尽之上,若果姐姐不管不顾把一切抖了出来,那一切都完了。
他无奈,只好也反唇相讥地反问一句:“姐姐难道不怕?”韩云梦再度沉默。
半晌,僵持住的两人,终于是韩云溪先开了口:“我们合作吧。
”“合作?五纬丹在你手上,你以此要挟我,我又有何资格与你谈合作?”韩云梦忍不住讥讽了一句。
“服用五纬丹虽然能帮姐姐突破眼前的瓶颈,但因此造成经脉与丹田上的损伤,还要炼化那药毒,这可不是三五年功夫就能做到的……”“这些我自然知道,无需你告诉我。
”“姐姐稍安勿躁。
”“若说弟弟有方法能让姐姐服用五纬丹后,能迅速再上一层楼呢?”——离开映月轩,韩云溪并没有回总坛,而是直奔山下的盘州去了。
他要私会情人,同时解决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到盘州城西郊别院,这次迎接他的萧月茹,除了宽松的衣裳内没有穿胸衣,行走间胸前那对庞然大物摇来晃去十分抢眼外,没再搞出什么别的幺蛾子来。
韩云溪进到内室在床边坐下,萧月茹双膝跪地帮他脱了靴子,待将一双靴子在床边放置一边后,却没有起身,而是双手按在膝盖处,继续跪着,并仰起头颅来,笑意吟吟地看着韩云溪。
这样的笑容让韩云溪觉得胸闷,气堵。
“干嘛跪着?”萧月茹那身子居然还在摇摆着,那对傲然巨乳在宽松的衣衫内不住地晃动着,雪白一片,下身襦裙也异常轻薄,让室内一时“春”光明媚起来。
萧月茹明显在挑逗韩云溪,但韩云溪脸上却没有多少欲念,嘴角牵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伸出手去抚摸着萧月茹那经过个把月修养又开始变得圆润嫩滑的脸蛋,心中感叹:为何习武之人大多醉心修炼,因为内力的好处并不仅仅是那能开碑裂石的破坏力,又或者让人飞檐走壁,最重要还能让人青春常驻,让自小开始修习内力的女子大多身材高挑,胸乳丰满,还让眼前这位年俞五十,饱受折磨的成熟妇人,那肌肤如二八少女般嫩滑,眼角那纹路也几乎淡不可见……
“公子不是过来责罚奴儿的吗?所以奴儿跪着呢。
”奴儿……韩云溪的脸一抽,叹了一声,却不得不陪萧月茹把这出戏演下去:“云溪为何要责罚夫人?”“令母难道没有告知公子奴儿的事情吗?”“已然知晓。
”“那为何还明知故问?”两人说罢,一番对视,良久,韩云溪又叹了一声,转头望窗外,窗外叶落萧瑟,让他的心情也更加郁闷了。
又如此过了好一会,他直接起身将萧月茹从地上扶了起来,让那身材高挑的胡姬横坐于自己双腿之上,左手挽腰,右手将萧月茹衣衫扯开,攀上那雪白乳峰,开始揉按起来,说道:“你和我母亲说,要做我的妾。
为何?”“嗯……”萧月茹哼叫了几声,眉梢挑了韩云溪一下,语带不满地说道:“为何?上次不是公子让奴儿与公子以夫妻相称吗?难道公子对奴儿是虚情假意的?”“既然如此,那么为何夫人还唤自己做奴儿,还把云溪唤做公子?”“公子尚且喊奴儿做夫人呢,不是姐姐了么?”又一番唇枪舌剑的交锋。
终于,韩云溪不愿在戏耍下去了,一正颜色,手也离开了萧月茹的胸乳,把那衣裳整理好,说道:“我对此事自然是求之不得。
”
“公子真愿纳奴家这残花败柳为妾呢?”“我母亲已然答应于你,又岂容我愿意与否?”“说到底公子还是生气了。
”姜还是老的辣……看着萧月茹那如今荡出水的脸孔,韩云溪心中却是感叹万分,什么攻心为上,自己尚且没有出什么招,白白奉上四颗暖阳丹,对方居然已经一记杀手锏打在了他身上!发^.^新^.^地^.^址5m6m7m8m…℃〇M不过也怨不得韩云溪,当初他的确看出萧月茹动摇了,只是萧月茹毕竟是曾他母亲同为一派之主的女人,虽然落魄至斯,一身修为不服当初,但其心志之坚,心思之慎,稍加修养声息缓过来,即使是工于心计的他也难以随意拿捏对方。
“我只是想不明白,夫人为何做出这般决定罢了。
”韩云溪决定开门见山了,如果再拿过去那一套对待萧月茹,只会是自取其辱罢了。
他接受了这个结果,一时间却有些百味杂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