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越意和金璃疑惑地看着,花尚雪敛去了笑容,神色一整。
蒲泽和赵则年各自取下白鸽脚上绑着的纸卷。
看完了,赵则年道:“你先说吧。”
蒲泽将纸条揉成小疙瘩,扔到了水里漂远:“金老爷被北宫岚囚禁在府中,现在金府由北宫岚做主。”
“什么?!”金璃激动地起身,伤口被这动作一个拉扯,脸色又白了两分:“你说的是真的?”
蒲泽神情淡淡:“我一直有派人打听金府动向,追杀我们的人确实是北宫岚,这消息不会有假。”
金璃急了,神情慌乱地恳求在场四个人:“不知道北宫岚会对我爹怎么样,求求你们,救救我爹!”
花尚雪平静地看向赵则年:“则年,你的呢?”
赵则年早将纸条捏成了粉末,粉末消散空中不见:“我得走了。”杨老大用飞鸽传书来召他回去。
“走?”金璃皱起眉头,愣愣地看着他:“赵大哥你要去哪儿,你不救我爹了吗?”
赵则年刚要开口,金璃就抓住了他的衣袖,满眼乞求:“赵大哥,你别扔下我不管!”
赵则年轻叹口气,想拂开她的手,却不好太用力:“我还有事,必须走。你放心吧,花姐和蒲泽、越意都会帮你的。”
花尚雪也起身走过来,把金璃拽了过来:“是啊,我们会帮你的,先让则年走吧。”
金璃眼睛红通通的,泪水泉涌而出:“好,你走吧,当我白叫这一声赵大哥了!”说完,她背过身去,拿袖子抹眼泪。
赵则年皱眉,心想这也不过是个被宠大的小女孩儿,信任姐妹却被姐妹背叛,和十年前的他何其相似!
他心里一软:“好吧,我送你回去。”
金璃身体一顿,猛然回头:“赵大哥,你说真的?”
赵则年微微一笑:“你赵大哥我向来说话算话。”
迟疑了一下,他还是抬手把金璃脸上的泪痕擦掉了:“别哭了,你应该笑着回去,让北宫岚知道她的阴谋没有得逞。”
金璃破涕为笑,张开双臂扑进他怀里:“赵大哥,你对我真好!”
赵则年目光一闪,轻拍她后背,幽幽道:“只是你要记住,以后不要再轻易相信别人,也不要和人称兄道弟,因为你永远都预料不到,他们什么时候就会对你背后插刀!”
金璃被他严肃的话语吓了一跳:“赵大哥?”
赵则年回过神来,淡淡道:“这是我对你的忠告,你记住吧。”
说完,他把她推离怀抱,对上花尚雪三人若有所思的狐疑目光:“进城后速战速决,我也好尽快走。”
进入天光城,在金璃的带路下来到金府大门外,日头还没落,金府大门却紧紧关闭着。
蒲泽抱着手臂,一派的高傲:“北宫岚聪明得很,她对外人说你爹这几日重病,需要静养,谢绝任何人登门造访。”
赵则年扫了一眼院墙,飞身掠到里面,院中有仆从在打扫,看见他便是一惊:“你是什么人?”
门房处守着几个家丁,一并扭身走来,手里各拿着一根粗棒子。
赵则年丝毫不放在眼里,如风一般行过,顺手拗断那几人的脖子。像这种背叛主人、为他人做事的人,没必要活着。
他打开门让花尚雪几人进来。
十数个家丁一拥而上,花尚雪扭头说道:“有意,麻烦你护着金璃,我们在前面开道!”
冯越意点头,挡在金璃身前。
一路不停的往里闯,蒲泽下手并不比赵则年轻,也是一招至少杀掉一人,花尚雪有伤在身,多跟在两人身后,也是她眼尖找到了金寒客被囚禁之处。
金寒客被困在一间屋子里,四肢锁了铁链,也不知几天没吃饭,胡子拉渣神情憔悴,双颊都陷了下去。
赵则年运用功力徒手掰断铁链,把人转移到大厅。
蒲泽极其讨厌与女人碰触,便由花尚雪拎着武功低微、轻易便被制住的北宫岚前去大厅。
金璃早在那里等着了,见到亲爹喜极而泣,看着老爹发黄憔悴的脸,又心疼又恼怒:“我才走几天,你就成这个样子了?”
看见女儿,金寒客眼睛发亮,苦笑一声:“是我目不识人!”
金璃抹干眼泪回头,北宫岚狼狈的坐在地上,衣服被武器划出了几道破口子,脸颊和嘴角都肿着。
看着曾经最好的朋友,金璃说不出来,她安全的回来了,爹也没有事,但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
北宫岚猛地扑到她脚下,拽住她的裙摆:“金璃,你放过我吧,别杀我!”
金璃一个用力,从她手中扯回衣服:“这个时候你求我放过你,那你呢,三番四次派人杀我,又怎么说?”
北宫岚捂脸哭泣:“对不起,你饶了我吧!”
金璃气得胸脯起伏不断,赵则年伫立在大厅门口,花尚雪和冯越意冷眼旁观不发话。
蒲泽斜倚在柱子上:“你不会是心软了吧?”
金璃没说话,蒲泽径自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对她手臂受伤的地方捏了一下:“疼吗?”
“啊!”金璃惨叫一声,怒目而视:“你有病啊!这么对我?”
“知道疼,那证明你脑袋还清醒。”蒲泽抬抬下巴:“是杀是放,赶紧决定吧!”
花尚雪惊奇地睁大眼,起身挪到赵则年身边:“咦,蒲泽不是不碰女人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