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珊点点头,也没问什么是乳胶布。
收拾妥当,两人离开客栈,也没去柜台要回押金,就当买床单的钱了。
门口小二看着两个陌生人从楼上下来,挠挠头,暗想:“这两人什么时候来的客栈,怎么没见过”
两人之前在外闯荡的次数很少,也不识得道路,就认准了南边,沿着路就这么一直走,行了一日也没遇到个人家,好在天黑时寻到了一个小村子,总算不至于露宿荒野。
二人也没进村,就在村头破土地庙过夜。岳灵珊在庙中找了一截蜡烛,用火折点了,又拾掇出一块干净的地方方便休息,李平治则去外面人家的草垛上报来两捆秸秆回来垫着,然后又提着剑出去砍些干柴。
四月初的时节,地上植被都已经长出来,枝叶繁茂,想找枯柴颇为不易,李平治找了小半个时辰,还顺手逮到一只兔子,勉强弄了一捆干的,这才一手提着兔子,一手提着剑,背上背着干柴返回土地庙。
还没到门口,便喊道:“珊儿,看我找到了什么?”
哪知庙里没有却没有回音,只有蜡烛上的一点火光在夜风中摇曳。李平治察觉到情况不对,放下干柴和兔子,那兔子是被活捉的,一落地,便刺溜一声跑得没影了。
李平治拔出长剑,警惕的慢慢往门口移动,还没到门口却又停住,退后几步,从先前的干柴堆里挑了根粗些的树枝,又缓步到庙门口,突然一把扔进去,就听啪嗒一声,干柴落地,里面仍旧没有反应。
李平治暗道:“难道是珊儿跟我开玩笑么?以前也没这么玩过。”又喊了一声:“珊儿,你在里面么?”
还是没有回应,李平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盯着土地像看了一会,觉得后面应该不能藏人,如果有人定是躲在门口两边的墙壁后面,心下有了主意。
左脚在门槛上猛的一踩,身体突然窜出,落地前一扭身子,背后贴着土地像,眼睛往门口扫去,只见岳灵珊站在右侧墙后,一动不动,左边墙后却没有人。正在纳闷,突然一声破空声传来,李平治还没反应过来,手中长剑叮的一声,似是被石子击中,力道甚大,剑身往后一偏,险些脱手,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从上方落下一个人来,一拳朝他胸口打来。
李平治又心闪避,只是后背贴近土地像,却是避无可避,只得提起左手挡在胸前,哪知那人,突然变招改拳为爪,一把擒住李平治的左手,使劲一拉,跟着另一只手一下点在他的右肩膀上,李平治只觉得整个右臂一麻,长剑再也握不住,哐啷一声掉在地上,接着那人又补了几指,李平治便动也不能动了。
那边岳灵珊见李平治穴道被点,满脸焦急,只是她早被点了穴道,便是连话也说不出一句。
“木高峰”李平治惊道,他虽然不能动弹,却还能说话,借着昏暗的烛光,他看清眼前之人,只见他容貌丑陋,背上高高鼓起,双手背在身后,不是木高峰又是何人。李平治心知被此人逮住,必然落不到好,不由心中苦涩。
木高峰道:“乖孙,爷爷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么?岳不群就是这么教你的?”说着叹了口气接着道:“想当初,你若是跟了爷爷,我把一身本事交给你,你也不至于连我一招都接不住,华山派那个伪君子有什么本事,人模狗样的东西,哼”
李平治暗想:“我已经扮成这个鬼样子了,这货怎么还能认出自己”嘴上却道:“木前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木高峰仰天打个哈哈,说道:“你这小子,那日在衡山刘正风家中,扮成了驼子,向我磕头,大叫‘爷爷’,这会儿做了那伪君子的上门女婿,便翻脸不认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