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打在豆腐上,豆腐却一点事都没有,完好无损,而内力能透过豆腐,将豆腐下面的砖头打碎,这才叫真正的内家掌法,相比较而言,当然是隔山打牛的内家掌法可怕和利害了。
而廉浩然所用的就是内家掌法,用的就是隔山打牛的阴,柔掌气,可见廉浩然的内功修为该到了什么境界了,比之司马怜来,简直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司马怜长出一口气,也觉得非常的疲倦,他赢得也并不轻松,他跟柳土獐斗兵刃斗了六七百招,这才将柳土獐手中弯刀绞落在地。
而后,斗拳脚功夫,又激战了六七百招,这才将柳土獐打败,前前后后,足足斗了一千五百多招,这才赢了!
司马怜稍微休息了一阵,将自己的绿玉杖从刺入的树干内拔出,倾耳听了听,喃喃道:"不知道其余的弟兄情况如何,有没有打赢。"
司马怜手提绿玉杖,刚要去给其余的弟兄观阵,这时,就听有人哈哈笑道:"好,好厉害的司马怜,果然有点本事,哈哈哈哈……"
"什么人!"司马怜心中一颤,敌人就在不远处,他却丝毫没有觉察,可见来人的武功高到什么程度了!
从一株树上,跃下一个枯瘦如柴,身穿黄衣的老头,那老头约莫在四五十岁上下,年纪也不太大,留着山羊胡,背后背着一件怪异绝伦的兵器!
这兵器一不是刀、二不是剑,居然是粗若儿臂的判官笔,这支笔足有二尺多长,这么长的一支铁笔,世上可谓是极其的少见。
江湖中人用的判官笔,通常不过如匕首般长,顶多也就一尺长,而且,也从未见过这么粗的笔,故而,非常的奇异。
那老者枯瘦如柴,但却眉目慈善,丝毫不像是坏人。
那老者哈哈笑道:"你可是竹林七贤中的司马怜吗?"
司马怜聚气戒备,厉声道:"不错,你是什么人?拜月教的贼人?"
那老者道:"非也非也,老朽可不是拜月教的,我只是路经此地,看到你们比武,欣赏欣赏罢了,恩恩,你的武功已经相当不错了,不过,还是稍微差点,不能算是绝顶高手,而且,你这辈子,武功的进境也就这么得了,再要进一步,可谓是难的很,这一生,也达不到你八哥陶闲的武功境界,那是肯定的了。"
司马怜气恼不已,心道:"这老头到底是什么人?口气倒是不小,看样子不像是拜月教的,若是拜月教的杀手,应该跟柳土獐联手才对,莫非这是八哥的朋友?但八哥什么时候交的这种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司马怜并不服气,他此生只服一个人,那就是陶闲。
若是陶闲这般的教训他,说他武功虽然很不错了,但还是不行,达不到绝顶高手的境界,他虽然不太高兴,但却知道这是事实,并不会反驳,因为他的武功跟陶闲比起来,的确是这样,陶闲这么说不过分。
可是,这老头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所以,司马怜并不服气。
司马怜冷笑道:"你这说的简直是废话,我八哥的武功天下第一,我当然不是对手了,世上又有几个他这样的高手?至于我的武功是好是坏,跟阁下无关吧,难道阁下的武功就很好吗?若阁下的武功还不及我,那又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哈哈……"那老头哈哈笑道:"哎呀,看来你不服气啊,怎么,你只认为陶闲的武功最高,难道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吗?"
司马怜道:"哼!我没空听你教训,阁下若没什么事,请吧,我还要去看看弟兄们去,告辞。"
"且慢!"那老头道:"你这人有点不识好歹啊,这样吧,我就说一下你武功的破绽吧,恩恩,先说你用兵器的破绽。"
那老头附身在地上将柳土獐的弯刀捡了起来,笑道:"来来来,你用的绿玉杖攻我,看我怎么给你一招破了。"
司马怜又气又恼,这小老头要一招破了他的打狗棒法,这简直岂有此理!
司马怜气呼呼的道:"那也太狂了!我司马怜虽然不敢说武功多么高,但在江湖上,那也非是饭桶,世上能一招破了我武功招数的,除了我八哥陶闲之外,还不曾有人能做到!"
那老头笑道:"是吗?那你就试试,也许我就能做到呢。"
司马怜怒道:"好!那我就看看你多高的本事,接棍!"
司马怜真有点生气了,这人简直就是太瞧不起人了!
司马怜大吼一声,手中绿玉杖一招青龙出水,点向了那老头的面门!
这虽然是普通的一招,但暗藏数十个变化,他可以用缠绕棍法,将老头绞倒,也可以变点为横扫,扫击那老头的头,所以说,这一招变化多端,并不好破!
但那老头笑嘻嘻的并不躲避,直到棍点来,离着他的面门还有一寸了,那老头忽然将头一歪,绿玉杖擦着他的头走了个空!
没等司马怜变招,那老头闪电般的接近,反手将绿玉杖抓住,然后手中弯刀一压绿玉杖,顺势削来,直奔司马怜握绿玉杖的双手削去!
"啊……"司马怜惊呼一声,这时想要撤绿玉杖,根本撤不回去了,想要变招横击那老者,也做不到,因为那老者左手抓住了他的绿玉杖,他如何能甩的脱?
更可怕的是,那老者刀顺着他晶莹剔透、滑不溜秋的绿玉杖削来,直奔他双手削来,再不撒手,双手十指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