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涛得了自由,满心欢喜,看着许劲松道“不知仁兄是哪位?”
许劲松心里一阵厌恶景涛这顺杆往上爬的嘴角,一声“仁兄”叫的心里起鸡皮疙瘩,不过还是一笑道“我们是路人,闲来无事出来打猎戏耍。”
景涛也是见过场面的人,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一定大有来头,根本不是什么路人,只是不敢多问。
景涛尴尬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可不可以走了?”
许劲松一笑道“哦,当然,当然可以走了,请便。”
景涛得了这句话,犹如得了免死金牌一般,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迹,神情紧张的看了看身周十数个如狼似虎的大汉,心里七上八下,抬腿向山下走去,很快跑出了许劲松的视野。
许劲松看着景涛走远,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纸条,眉头紧皱,寻思道“世上还有这么巧妙的事,又是这白门胡同,上次抓捕的朝廷要犯明明是跑去了胡同,转眼就不见了,还引来了太子,险些召来杀身之祸,此番还是这白门胡同,这里面莫非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许劲松左思右想,心道“太子殿下显然与白门胡同内的那个女子关系不一般,如今又牵扯到了武林,一边是太子,中间是白门胡同内的女子,一边是武林,这个白门胡同内到底有何秘密?这个神秘的女子到底又是何人?这跟武林又有什么联系?”
许劲松越想越乱,越想越复杂,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说,已经牵扯到了太子,也就等于牵扯到了朝廷,那么这件事情就一定要彻底查清楚。
想到这里,许劲松心里又道“这件事情不能让太子知道,就当是一起孤立事件,而且不能明查,要暗中进行。”打定主意,许劲松对旁边的二人低声秘语数言,那二人点点头,随即下了山坡,骑上快马,向景涛消失的方向尾随而去。
许劲松将纸条塞在袖口内,继续上路,缓步而行,脑海中还在思索着刚刚的事情,也不知是好还是坏,心里一阵没底,不过如今这件事情主动权已经握在自己的手里,一定要查出了水落石出。
再说那景涛得了性命,一路狂奔,直跑到双腿发软,这才坐在路边气喘吁吁,四肢无力,感觉自己从鬼门关绕了一圈。
可是心里又是担心,心道“刚刚那帮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以前在江湖上没见过?”一阵胡思乱想,终究是想不通,反正自己得了性命,得过且过,就这么着吧!景涛心里想着,又道“如今自己传递的消息被人截获了,那只鹰也被射杀了,这下如何是好?回去岂不是难堪至极?如何向蓝英交待,看来得编个像样的理由才能蒙混过关。”
景涛心里想着,一阵烦恼,叹口气,瘫软在雪地里,大口喘着粗气。
这时只听身后一个声音传来,道“师弟,你让我找的好苦呀!”
这熟悉的声音犹如此时的寒冬腊月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一阵透心凉。景涛忽然感觉一阵毛骨悚然,一丝凉气袭遍全身,穿透每一个毛孔,景涛惊恐的从雪地上跳了起来,扫视着周围,只见一个人正站在自己对面不远处,景涛吓得魂飞魄散,脚步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几步。
景涛看着那人,一丝惊恐的表情挂在脸上经久不散,喉咙顿时一阵干涩,道“掌…掌门师兄,原来…原来是你呀!吓我一跳,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人正是向风,自从杀了师父,心怀怨气,一直到处躲藏,伺机寻找景涛和蓝英报仇雪恨。
没想到老天爷如此开眼,竟然会在这荒郊野外碰到这景涛。
只见向风看着景涛,嘴角冷笑道“还叫我掌门?你不觉得很虚伪吗?”说着一步一步向景涛走来。
景涛吓得面无人色,连连后退,额头冷汗直冒,道“大师兄,你别杀我,我也是被逼的,我也是没办法。”
向风嘴角闪过一丝冷笑,道“如此说来,你是承认当初和那
个贱人陷害我了,是吗?”
景涛战战兢兢的语无伦次,一句整话也说不出来。向风看着景涛哈哈大笑,道“景涛呀!景涛!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陷害我。”脚步不停继续向景涛逼近,景涛甚至能感觉到向风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怨恨与杀气。
景涛看着向风道“大师兄,我求求你,别杀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向风看着景涛,缓缓的抽出手中的宝剑,寒光森森,带着一股透人心魄的杀气,景涛顿时心凉了半截,论武功自己完全不是向风的对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大师兄,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求求你放过我这一次,我求求你。”景涛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磕破了头皮,鲜血直流。
不过此时在向风的眼里,景涛只不过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要自己轻轻一动手,景涛就会立马身首异处。不过他此时并不想这么做,他想要慢慢折磨他,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不如死,就犹如当初自己被陷害时的样子。
向风看着匍匐在地的景涛,冷笑道“师弟呀师弟,到现在你才想起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你用刀子扎进了我的心脏。”向风忽然面露凶光,杀机一现,手中宝剑已经刺进景涛的肩头,景涛痛苦的惨叫一声,捂着伤口,向风拔出剑刃,顿时血流如注。
景涛倒在血泊中,一把抱住向风的腿,痛苦哀求,道“大师兄,大师兄,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别杀我,别杀我。”
景涛越是这样哀求,向风内心就越兴奋,越舒服,他看着景涛,哈哈大笑,道“师弟,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说完又是一剑,刺进景涛的腰部,景涛惨叫一声,躺倒在地上,两处伤口同时喷血,顿时染红了二人身周的雪地,红白相间,这样的色彩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
景涛捂着伤口,还在痛苦的哀求,越哀求向风越是开心,越是满足。
此时景涛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喘着粗气。向风看着血泊中的景涛,面露凶恶的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真让我替你感到可怜,你就是一条狗,一条吃屎的野狗。”说完又是一剑向景涛刺去。
但是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声破空之声,两个人影朝着向风飞来,银光一闪,两把钢刀紧紧夹住向风的剑刃,救了景涛。
向风大惊,“咦”了一声,随即大怒,一腿扫向二人,二人也不是易与之辈,一个纵身,左右各自散开,跳到一边,向风看着二人,怒道“你们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二人也不搭话,互相使个眼色,从地上架起景涛,景涛惊异的看着二人,顿时想起这二人刚刚见过,看着二人道“多谢救命之恩。”
二人只是不说话,将景涛架起,将他朝着不远处的马匹处挪动。此时的向风越发大怒,怒气攻心,大喝一声,舞起宝剑扑了过去,那二人又使个眼色,纵身一跃,将景涛扔到马背上,反手回身抵敌向风。
三人就在路边刀光剑影,你来我往,向风毕竟学过几招《璧阳剑法》,对方虽是两人,几招下来却被向风逼的连连后退,只有防守之势,没有反击之法,即便是如此,向风要想快速拿下二人也是困难。
越是这样,向风越是大怒,岂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向风抖擞精神,剑峰一斜,向其中一人攻去,顿时将那人逼得险象环生,可是另一人却又攻来,向风两边应对,反而乱了分寸。
那二人互相配合,一个防守,一个进攻,一个攻上一个攻下,配合默契,原来这二人用的是锦衣卫独有的阵法,锦衣卫大阵。
当初赵尊就吃过亏。这锦衣卫大阵唯一让人觉得惊异之处就在于,无论多少人都能摆阵,多到数十人,少则两人都可以使用锦衣卫大阵,问题是在于人与人之间的配合,如果配合默契,威力惊人,反之配合不默契,畏首畏尾,即使数十人一同摆阵,也大打折扣,这也是锦衣卫大阵的玄妙之处。
只见那二人配合默契,虽多次险象环生,但也都化险为夷,向风的璧阳剑法毕竟只练了皮毛,恰巧又碰到这两人。
双方互相攻防,谁也奈何不了谁。不过向风久斗之下,体力明显不支,气喘吁吁。那二人看准时机,配合越加紧密,连连朝着向风扑了过去,向风双臂酸麻,左遮右挡,步步后退。
向风怒气填胸,可是又无可奈何,只能是大喝一声,一招逼开二人,一个纵身走了。
二人见向风走了,也不去追赶,此时二人也是气喘吁吁,热汗淋漓。
马背上的景涛道“多谢二位相救,不知二位高姓大名?”
那二人还是不说话,只是看了景涛一眼,景涛心里很是奇怪,心道“这两人一直不说话,莫非是哑巴?”又想也不对,之前二人还对自己如狼似虎的,心里只是奇怪。
景涛只感觉全身疼痛,伤口处更是钻心的疼。那二人使个眼色,对着景涛的马背奋力一鞭子,那马顿时绝尘而去。
景涛在马背上,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拉着缰绳,向京城的方向而去。
就在景涛走后不久,那二人共乘一匹马尾随景涛后面,也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一闪,悄无声息的跟着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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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倒霉的景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