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使听了,心中一惊:“以往的买卖,幽冥掌钱文丁可从未出现过,不知这次生了什么变故?”
虽然心中有所顾虑,但他还是快步跟上了周乐。
幽冥掌钱文丁祖上是魔门散修,一直隐匿于通州,几代人苦心经营下钱家已经成为了通吃黑白两道的大商家,从正经的丝绸瓷器粮食生意再到私盐黑货生意,均不放过。
尤其是贩卖人口的生意,钱家已经成了江口沿海一带的唯一之选。
“飞镰使拜见幽冥掌前辈!”
飞镰使一走进去,就注意到坐在首位正轻酌美酒的中年男子,连忙上前拜了大礼。
幽冥掌也就四十多岁和他年纪相彷,但是幽冥掌是半步先天,飞镰使这声前辈喊的是心服口服。
“远来是客,不必多礼,请坐吧!”
中年男子放下酒杯抬起头对着飞廉使轻轻颔首示意。
飞廉使这才看清幽冥掌的样子,个子不高、微胖,相貌平平,两隻泛着青光的手掌十分显眼,心中想到:“这幽冥掌成名多年却止步于半步先天,如今年近半百,先天已是无望。再看他眉目鬆弛、双眼无光,怕是有好久未与人动过手了。”
想到这裡飞镰使不由对钱文丁看轻了许多,心中的畏惧也消减不少。
钱文丁自然无法得知飞廉使心中所想,见他坐了下来,有些急切地询问道:“勾魂使今次为何没来?”
“这......”
飞镰使完全没有料到钱文丁先谈的竟然是这事,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推脱道:“魔君另有要事遣她去做。”
说完心中一阵鄙夷:“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幽冥掌竟也是色中恶鬼,对勾魂使这样的骚货还念念不忘。”
“真是可惜了,我还特地备好她最喜欢的西塘镇花彫酒,准备与她品味一番呢!”
钱文丁大感失落,却没有发现他身后两人失望的表情。
飞镰使附和道:“待我回到南离仙岛一定不忘将前辈的美意转达与她。”
“那就劳烦使者了,我还有一些礼物,一併请你带给她......”
钱文丁一连说了数样东西,似乎还要再说下去。
“大人,还是正事要紧!”
站在钱文丁身后的书生打扮的男子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
“哼......”
钱文丁转过头来狠狠瞪了这人一眼,这才转身说起正事:“飞镰使,我们之间的生意恐怕要生些波折了。”
“这如何使得?这单生意有多重要,你心裡应该清楚,要是生了什么变故,家师离火魔君那裡可不好交代。”
飞廉使儘管走进来的时候已经有所准备,却未曾想到是这样的大事,心中顿时焦乱起来。
南离仙岛有一处颇大的银矿,却没有合适地方种粮食,一应衣食用具皆要依靠外部。
钱可以不赚,饭却不能不吃。
这生意要是生了变故,钱家不过是少些钱财,南离仙岛却是要伤筋动骨。
钱文丁歎息道:“若不是真有难处,这每月几万两的大生意,我可捨不得啊!”
“不知前辈遇到了什么难处?”
飞镰使头脑这会儿清醒了许多,心中有些不忿,装模作样,还不是想要坐地起价。钱文丁一脸心痛的样子:“我们钱家向来和气生财,与黑白两道的势力也无怨无仇。但是半个多月前,我们的一处秘密据点遭袭,丢了几十万两银子倒也罢,却折损了一个八窍强者和两个六窍高手,其他死伤的开窍好手将近三十个。”我自己就是八窍,若是想跑,在半步先天手下也大有机会。飞镰使心中一惊,赶忙问道:“什么势力能让钱家蒙受这么大的损失?难不成你们招惹了先天高手?”
“根据逃回来的人描述,行凶之人是一位先天女子,练的是魅宗内功,使的是江湖武学。”
钱文丁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明明心中有所计较,却对飞镰使问道,“使者见多识广,可有什么看法?”
“魅宗功法在江湖上也算是广为流传,但是能练到三窍以上的就不多见了,先天境界的话......”
说到这裡,飞镰使想起来什么,竟然让他一个开了八窍的江湖一流高手抑制不住流出冷汗,莫不是楚擎苍的人注意到了我们。见飞廉使突然停顿下来,钱文丁接住话头道:“就只有楚擎苍那裡会有了,毕竟魅宗功法源自天魔宗秘传天魔功中的天魔魅心篇。他佔据半壁江山,既有功法又有资源,二十年时间无论如何都能培养出一批高手来......”
“也不见得凶手就是楚王的人,虽然当年圣门大兴因魔帝身陨终结,圣教各大门派退守楚国,但是也有不少人往极北西域等苦寒之地而去或是隐匿于中原,最快更新,这些人中肯定会有不少魅宗传承......前辈或许是多虑了。”
飞镰使知道自己所说的话可能性很小,但是还是面不改色地说道:“钱家这次折损了一处据点,本家安然无恙,说明只是一次偶然事件。前辈大可不必惊慌!”
“我倒也希望是他人所为,可现在这件事情还未查清楚,我们钱家的诸多黑道生意都要暂时停止,待观望些时日再做决断。”
钱文丁兜了一大圈子才说到正题。
“需要多久才能恢复?”
飞镰使直接问道。
“少则二三个月,多则半年。”
钱文丁有些含煳。
飞镰使一听急了:“这如何能行?我们三仙岛每月至少需要五六千石粮食,还不算丝绸瓷器等东西,别说半年,就算两个月,我们也受不了,不知道得要饿死多少矿工奴隶。”
“使者误会了,粮食丝绸和瓷器生意并不会中断,只有奴隶私盐等黑货生意暂时做不了啦!”你不早说飞镰使心中一阵忿晦,但是紧绷的脸渐渐鬆弛下来,拱手拜谢道:“在下斗胆再次敬前辈一杯,替我家魔君谢谢前辈大义。”
“哈哈!我们同为魔门,自然应该互相帮持。”
钱文丁笑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轻声歎道:“独有美酒却无佳人,真是不尽人意啊!”
飞镰使亦是精明的很:“待我这次返回南离岛,一定多给魔君美言,请他让勾魂使过来好生谢谢前辈。”
“使者真是懂我心意啊!虽然我府上秦淮花魁、北方胡姬、西域异人等各色美人数不胜数,但是唯独勾魂使让我如获至宝,最快更新,她的容貌算不上风姿卓绝,但是骚媚入骨,一身床技花样百出,总能让人射的酣畅淋漓却还精神百倍。”
钱文丁轻眯眼睛,似乎回味起了那美好的事情。
“前辈或许不知,勾魂使真正的师傅并非家师离火魔君,而是住在迷仙岛上的百花夫人,百花夫人的奇淫巧技数不胜数,勾魂使也只是学得皮毛而已。”
飞镰使见钱文丁是个好色之人,便投其所好讲起了他感兴趣的话题。
“百花夫人还活着?二十年前金陵之乱过后,江湖上就再也没有过她的消息,我还以为她早就仙逝了呢?”
钱文丁一听立马来了兴致,“二十多年前,我在金陵的百花宴上有幸见过百花夫人,她的绝世容颜至今让我无法忘怀。金陵之乱后,百花夫人失踪,百花诀也断了传承,百花楼裡的花姬竟然习练起了魅宗功法。到后来,本应是仙姬环绕的百花宴,却弄的群魔乱舞,当真是可笑之极,我也再未去过。不知百花夫人现在如何?”
“百花夫人和她夫君怜花老仙就隐居在三仙岛中的迷仙岛上,东海上的人都管他们叫岛主和岛主夫人,却不知他们的真正身份。百花夫人虽然已经是满头白髮,但是髮丝晶莹柔顺,肌肤容颜依旧温润如玉,腔穴更是紧致水嫩堪比二八少妇......”
飞镰使说的美妙犹如身临其境。
钱文丁却打断了他的话:“你莫不是在骗我?你怎能知道的这么详细,难道你与那百花夫人真个儿做过不成?”
飞镰使微微一笑,说出了让钱文丁有些恍惚的话来:“实不相瞒,我与百花夫人确实有过男女之事,而且不止一次。”
“这?这怎么可能?百花夫人怎会与你欢好?莫不是她的夫君不能人道?”
钱文丁实在无法相信面前这个相貌平平,不过八窍的中年男人怎么会被百花夫人这等仙姬看上的。
飞镰使听出了钱文丁话语中的醋味,解释道:“一开始,我也是难以相信,诚惶诚恐。后来忍不住请教了百花夫人,才知道原因所在。这百花夫人所修习的百花决能延年益寿、减缓容颜衰老,练到先天境界就能永葆青春。但是这功法和奼女功一样有着巨大的弊端,随着功力增加会不断从外界吸取阴气,这些阴气聚集在女子牝户深处的花房内远超自身所需而又难以驱除,就会让女子花蕊裡瘙痒难耐,自然也就需要让男子的阳具插进去止痒,而男子的的阳精恰恰又能化解阴气。”
“可是怜花老仙会心甘情愿让百花夫人给他戴绿帽子?”
钱文丁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想起自己府中的二十来位妻妾,不知道给他带了多少绿帽子。
“怜花老仙除了妻子百花夫人外尚有美妾十馀位,皆是绝色。他如何想的我不知道,但是他喜欢让妻妾侍奉宾客的事情早已传出三仙岛,在东海诸岛都有美名,携带天材地宝、娇妻美妾慕名而来的人让迷仙岛热闹繁荣堪比市镇......”
钱文丁听的是如痴如醉,须臾之后拍桉而起大声道:“今次,我无论如何都要组了船队到东海诸岛上游览一番,哪怕葬身鱼腹也在所不辞!”
“这......”
钱文丁身后的两个锦袍谋士一听,大惊失色,哭喊道:“老爷,可要三思啊!东海之地险恶异常......”
“滚!此事我意已决。”
钱文丁站起来朗声大笑起来。
旁边的飞镰使完全没想到自己的一席话竟然起到了这样的作用,也不知是好是坏,只好坐在那裡苦笑不得。
未完待续
这一章拖了差不多两个月,非常对不起喜爱本书的兄弟。
实在是这段时间事情太多,六月份出了趟远门,回来以后懒散了一段时间就忙起来了。
直到前几天伤了右手胳膊缝了好几针,总算是能休息了,然后就开始更新,这章用一隻手打了小三天字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