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前进。”
士卒们便没有耽误的继续策马着。
边疆将士一路跟踪着,想看看他们到底耍的什么花招。
最前头的顾逊之早已到了边疆之处,他速度的来到竹苓的草木屋,却远远的瞧见外头并无任何将士驻守,看起来空旷一片,且也未看到马车停留。
他有些不妙,径直的打开栅栏,发现空荡一片。
再走进去之时,见到浑身被绑着的,嘴上塞着塞子的竹苓,正昏睡着。
“姑娘!竹苓姑娘,醒醒,醒醒!”顾逊之环视一片,深知仲容恪的人马早已离开,但见她如此,想必其中出了什么纰漏。
听到有人叫唤,竹苓缓缓睁开眼。
他道:“姑娘醒了!”
便将她身上的绳索都解开,才让她得以通气。
竹苓吐掉了拴子,一夜之后,险些呼吸窒息。
“公子!公子你怎么回来了呀!”她急切道。
“我们的皇上,已经答应我带兵过来。王侯大人与大将军都来了,只是他们还在后头。”顾逊之询问,“瑾儿呢?”
竹苓心里头有一瞬的失望,但她还是道:“昨夜,走了。”
“那姑娘你为何会变成这样,究竟发生了何事?”他道。
“昨夜亥时,那边疆大王将阿瑾姑娘唤了过去。嫣儿姑娘,不,公主殿下她因为担心,便跟了过去,我未能阻拦,也只好默默跟去。”
竹苓继续道:“便在外头听见,听见那边疆大王想要对阿瑾姑娘用强。公主殿下冲了进去,砸上了边疆大王。我便阻拦了她。一系列事情过后,阿瑾姑娘与公主殿下被绑到了马车里,他们连夜走了。”
而她,则也是被丢在这里,无法脱身。
顾逊之听到仲容恪对瑾儿用强,当下便愤怒的双拳锤地,血迹斑斑。
竹苓忙道:“公子即便再生气,也不可如此自伤身体。”
他心头气盛,一团火在胸口燃烧。
“竹苓姑娘你好生待在这里,我要立即追上去。瑾儿她一定在等我,一定在等我。”顾逊之顾不得任何,便迅速的走了出去,只身翻上马。
竹苓听了便急急跟着他出去道:“公子你不要冲动。”
“我已经毫无退路,不能再耽搁任何了!”他驾马,飞快的驰骋而去,扬起了一大片的灰尘。
她心里空落落的叹了口气。
恍然间,她发现大黄不见了。
想来,自昨夜起,便没再听到它的叫声了。
竹苓警铃大起,慌忙忐忑的在整个周边寻找着,却见一处已经熄了灰的木堆。
她看到了眼熟的红带子,掩嘴不可置信的过去,缓缓拾起。
“是大黄!是大黄戴的红带子,上面的铃铛,上面的铃铛呢!”她无措的寻找着,却在那土灰里瞧见了烧焦的只剩一点的铃铛,能看出些形状。
还有白色的骨头……
大黄……大黄……!
竹苓掩嘴啜泣着。
她缓缓的坐倒在地上,无助十分。
这些人,这些人太可恨了!
她的一双眼哭的红肿,微微一撇,便瞧见了怪异。
竹苓擦干了眼泪,忽的瞧见一块端正的令牌。
她奇怪的拂了拂上面的灰尘,就见上面显示的字。
“入宫令牌。”她读着上头的字,猛然一惊。
连忙看了看周围,谨慎的收好。
此间,将士们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凉人也跟着起身,忽的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只觉腰间意外的空空,没什么搁着。
“糟了。”他脸色一变。
一旁的将士询问,道:“使臣怎么了?”
“我,我得回去找找。入宫令牌丢了!”
凉人脸色煞白。
城外进宫的必须要令牌,不然就会被挡在外头。
要是让边疆大王与王妃难堪了,皇上会赐死他的!
凉人越想越觉得可怕。
“可是,咱们休息已经耽误了一段时辰了。这样不好吧。”边疆将士道。
“不然这位小兄弟同你们大王说一声,我这便回去寻寻。”凉人手都抖,面上带着紧张,掉了几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