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今日,有些话多了。”他有些冷然道:“风吹易寒,还是回去帐中吧。”
姜瑾近日一直住在他的邻帐旁,因不允许她同顾逊之朝夕相处,便如此做了。
不过,她也就是用来梳洗睡觉的,其余的时间还会去顾逊之帐内,同他秘密商议。
“是,王上。”她收回了纸伞,严严实实的撑在自己的头顶,欠了千身,便下去了。
没了遮蔽,雨丝一点一点的落在他束起的发上。
含烟出来寻之,发现了仲容恪,便撑了纸伞过来,担忧道:“王上为何在此淋雨?”
他没有言话,望着姜瑾离去的方向,沉声道:“回去吧。”
含烟清丽的笑了,与他一起回到了营帐中。
西谟国内。
将领驾马逃了回来,一进皇宫便急急的要觐见皇帝。
此时,尉迟夜正与大臣们论事。
李公公疾步恭身走来,低语道:“皇上,有人来报了。”
他望向殿外气喘吁吁,风餐露宿的人,便蹙了蹙眉道:“让他进来。”
大臣们纷纷你看我,我看你的,将目光投去将领的身上,十分疑惑不解。
他身上带血的进来,跪在了中间,凛凛禀道:“皇上。”
尉迟夜见他这副模样,便道:“为何会这番回来?”
将领面上带着凄楚,回之,“属下们奉命,前去边疆欲将姜府嫡女讨要回来。”
他顿了顿,“但我们的人方到边境,却被其军队给歼灭了,属下还被喝道,说要放我一人回来,通报皇上。”
他私心略去谈判的那档不提。
尉迟夜的脸黑了黑。
这无疑是挑衅!
大臣们在底下开始议论纷纷的。
“众爱卿,你们怎么看啊。”他面色不悦的摆了摆手,示意将领退下。
有一位大臣迟疑的站了出来,面目凝重正色道:“皇上,依老臣所见。这实乃是挑衅。”
另一位大臣点了点头,跟着出来禀道:“皇上,边疆那等蛮夷之地,有何情谊所言?老臣以为,这中间的仗,不打也是打。”
道完,尉迟夜的眼眸微动。
兵部尚书大人紧皱着老眉,附和道:“边疆才短短和亲不过一月,竟这等狂妄,不将我们西谟放在眼底,还公然挑衅于我皇,实乃罪大恶极。”
他听着,脸色愈加的阴沉,心有怒意。
姜怀思索片刻,趁热打铁,禀道:“诸位大人说得有理,此仗不打也是打。若皇上有心收复边土,就该蓄精养锐,准备一战。”
一旁的纳兰王没有言话,自从女儿做出了这等事情,已是让他遭同行唾弃了。
皇上还能够让他留在朝堂之上,实在是仁至义尽了。
尉迟夜缓缓点头,不动声色的望向底下,道:“纳兰王爷,你可有什么高见啊。”
大臣们纷纷看过去,眼里充满着鄙夷。
此事会发展到这个程度,皆是因为他管教自己的女儿无方导致的。
更让人无法饶恕的是,也不知这其女逃亡到了哪个国度,那般多的人都无法寻到。
纳兰王听自己被指名了,便附议道:“臣认为诸位说得在理。”
尉迟夜思索了一会儿。
忽的,礼部尚书大人上前道:“皇上,北疆与我西谟乃是友国,或许可以趁此再次拉拢,好以借助其力,来一举拿下边疆。”
说到北疆,他好似许久未见到顾逊之了。
“尚书大人所言不差。如今世子也留在我西谟,可以说是两国关系非常密切了。”大臣拱手道。
“只是,老臣好似有一段时日在宫中,未瞧见那北疆世子了,也不知他去了何处?”身后一大臣提出了疑虑道。
话一出口,所有的大臣都在疑惑着,纷纷猜疑。
这时,殿外忽然来了个人。
李公公见势,走了过去,询问了一番,才知是北疆派来的侍从。
大臣们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让侍从过去。
“拜见陛下。”他行了个大礼。
“起来吧。是北疆王那头,有什么消息要告知朕么?”尉迟夜思道。
侍从禀之,“皇上,实乃大王派奴前来,想过问一下我家世子之事。”
大臣们好似猜测到了什么,互相窃窃私语着。
“你家世子,怎么了?”尉迟夜疑窦。
侍从如实回焉,“前段时日,世子一直同大王书信来往,可却在前几日忽然收不到了。大王很是担忧,便派奴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