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做了一下,就被张富嫌弃地推了开去,“爹,你太用力,让我来。”
张屠户有些不满地瞪着自己的儿子,张富忽略掉他爹的眼神,只低头有模有样地做着按压。
张屠户挠了挠头,好吧,他承认,刚才的确有些紧张,是太过用力了些。
张屠户一抬起头,对上了鲁有庆似笑非笑的脸,忍不住“哼”了一声,转身站到了另一边,远离了那张不让人待见的黑脸。
“嗯,我,咳咳……”地上的人嘶哑地咳嗽起来。
鲁有庆顾不得回应张屠户幼稚的举动,惊呼道:“他醒了,真的把他救醒了。”
等四盛和牛智信得到消息,来到鲁有庆家的宿营地时,被救的落水男子已经穿着汪仲鹏干爽的衣服,躺在厚厚的棉被里了。
男子的脸色已经不再青紫,却是异常地苍白。
黄氏煮好了姜汤水,鲁有庆拿着勺子喂给男子喝,男子却把头撇到了一边,紧闭了嘴巴和眼睛不肯配合。
鲁有庆劝道:“胡禄,你这是何必呢,不管遇到了什么天大的事,都不能跟自个的身子过不去呀。”
“你们……就不该救我。”胡禄沙哑着嗓音低声说了一句,泪珠子争先恐后地从眼角涌出来。
“大夫来了。”随着喊声,汪仲鹏带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走了过来。
老大夫给胡?号了脉,“你们前期做了一些急救吧?人已经没有多大妨碍了。”
鲁有庆点头,忍不住看了眼素雪和汪泽然,看来在渠边的那通急救的确是起了作用的。
老大夫先让人现在就去炒些粗盐来,叮嘱一会用布包着给胡禄敷肚脐,随后又道:“病人的风寒有些严重,我先给你们抓三天的药,吃了还没好全就再来找我。”
老大夫开了方子,又从自己随身带的药箱里配好了药,交给鲁有庆。
鲁有庆道了谢,付了诊费和药费,让汪仲鹏赶着车送走了老大夫。
黄氏将炒好的粗盐递给鲁有庆,葛氏拿了药包去灶边熬药。
葛氏是特意来帮忙的,鲁家来了个病人,凭空多出许多家务琐事需要忙活,怕黄氏一个人忙不过来,葛氏得了王老太的话,便放下叶家的活过来帮忙了。
药端上来,胡碌还是闭着眼睛不张嘴,任凭一群人说干了喉咙也没有给出一点反应。
大家都有些着急,鲁有庆道:“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说他还生着病,光这一天到晚不吃不喝的,好人也挨不住呀,我们俩……不是白救他了吗?”
鲁有庆说到最后一句,不自觉地转向张屠户,张屠户倒没有再给他脸色瞧,只是面无表情,似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