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眼仔细看去, 才发现扛旗的小土匪扛着的旗帜是碧绿色的, 上面明晃晃的印着一个虎字。
身旁的马上骑乘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 长的虎背熊腰, 膀阔腰圆,此人正是青虎寨的大当家。
误三春没想到这事青虎寨也来插上一脚,心想着若是青虎寨执意要劫张太医,他手上这些人怕不是对手。
复又想到莫不是他与常溪的信件往来被青虎寨的人知晓了, 难不成寨子里有了内奸?
想到此心下又把常溪骂了一顿, 却听张太医一行的队伍的尾处又冒出一群土匪。
为首的正是常溪吊儿郎当, 皮笑肉不笑的带着一线天的众土匪,一前一后和青虎寨将张家众人团团围住包了饺子了。
常溪依旧是那副阴森的口气道:“哎呀, 你说赶巧不赶巧, 这不这热闹让俺给凑上了。大当家的, 见者有份, 今儿这事, 你怎么也要给俺们分一杯羹, 不然说不过去。”
张家众人看着前前后后两伙土匪, 吓得腿软的腿软, 丫鬟仆人更是四散跑开了去,前头那几个彪形大汉,更是打都没打直接下马投降了。
误三春见些抬头试意众人下山,那屠夫拉着误三春迟疑道:“英雄,这下面可都是真土匪啊。咱们这几个小虾米下去都不他们塞牙缝的。”
误三春搂着他那肥厚的肩膀道:“怕球,有老子管保你没事。”
招呼着大家向山下冲去,看着又冲出来的一伙土匪。
张太医那个悔啊,心想今儿出门怎么没看个黄历,这是捅了土匪窝了。
常溪等一线天的土匪看着误三春蒙着个面带着一伙不知道哪儿找来的小弟,不伦不类的没有一点土匪的匪气。
本来是两相僵持的局面,青虎和军师吐槽道:“这一线天自从没了他家大当家的以后,是越发的不要脸。那里还有一点咱们当土匪的道义,上次劫了张家的表兄,如今知道咱们要劫张家的堂弟也要来插上一杠子,真他娘的见钱眼开。”
一打眼看到突然又冒出了一伙土匪,扯着嗓子喊道:“哎大兄弟,你是那个山头冒出来的。新来的吧,报个山头认识认识。”
常溪这头正努力憋着笑,一听也跟着起哄附和道:“哎呀,大当家你说的真对。大兄弟你们是那个山头的?说来让咱们见识见识。”
误三春骑着烈雪,烈雪见常溪那个嚣张模样气得鼻孔长喘气。马上的人嘿嘿嘿的笑着说:“俺们山头的都蒙着脸,俺们是黑脸寨的。才刚成立的,今儿是第一次下海捕鱼呢。还请各位大当家的抬抬手,让俺们也喝点汤。”
青虎听完砸砸嘴道:“咱们做土匪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还蒙个面怕丢人你别做土匪啊。”
误三春讥讽道:“做土匪的蒙个面怎么了,那条法律规定了土匪不能蒙面的。再说了这日头这么大,我们家的弟兄都细皮嫩肉的,晒坏了怎么办?”
众人听了这话将误三春身后的土匪细细打量个遍,别说仔细瞧瞧了还是能旱地拔葱,找出一两个稍微白些的,其余的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青虎怒道:“你别以为我今儿要捕大鱼,就捣不出手来收拾你们这帮乌合之众。就你们这群虾兵蟹将,我跟你说也就是嗖嗖嗖就灭了的事。”
常溪依旧是阴柔的模样,慢悠悠的说道:“大当家的,你是不是太不把咱们一线天放在眼里。怎么当我们的面就想敢山头啊。来啊,放马过来看谁能抢过谁。”
青虎看着常纱那撒泼的模样就头疼,啐一口道:“娘西皮,这死男人平时抠抠搜搜的就算了,现在还娘们叽叽的撒泼打滚,我现在真是一见他就脑壳疼。”
下面青虎寨的众土匪心想,平日都把快常二当家的夸出花来了。这不如今要分上一杯羹,差点没让你给骂死。果然啊,这板子打在谁身上谁疼啊。
张太医坐在轿子里听着外面的土匪吵起来了,心想吵的好吵的好,最好打个你死我活他就能趁乱跑了。
颤颤巍巍的从轿子里走出来,看着轿子外前后左右黑压压的一群土匪,腿下一软扶着轿子才勉强站稳拱手道:“诸位好汉,老头子不过就是个告老还乡的太医,虽有些银钱但是实在不够你们三分的,你们要不商量商量?”
常溪阴柔的笑声从身后传来:“你这老头坏的狠,怎么想让我们为着你这点银钱互相残杀?你好坐收渔翁之利趁机逃走?”
青虎看着张太医的那模样气不打一出来,朝前面引路的小厮的问去:“张家不是做生意的吗?怎么还冒出个太医?再说这是张家的堂弟?比张家的那个张老头还老呢?你说是这是张老头的侄儿?”
那引路的土匪心虚的笑着说:“或许,可能,大概这人他备份小呢?这大家族里也是有的。”
突然身后跑来一个土匪在他耳旁小声道:“大哥,绑错了。张家的人在后山呢,咱们的绑错了。”
青虎听了这个消息后,一脸嫌弃的看着张太医的那一行人,复又看了看常溪和蒙面误三春道:“一个破太医,能有多大的油水,送你们了。”说完打马回头,后面的匪众跟着他,不过片刻青虎寨一众土匪从山坳里消失了。
常溪看着误三春道:“我在大哥在的时候,一直教导我们。大家出来当土匪都不容易,要和平共处,先富带动后富。一同致富,一网……”打尽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马上转口头道:“一往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