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记得去找贫道。”他施了一个礼,就提着桃木剑走了。
李文钰在黑暗中看得明白,这杨月楼显然是蒙圈了。
此刻就站在梨园后门处,他头顶上的大红灯笼随着偶尔吹过的风摇摆,整个梨园都充盈着某一种奇异的花香。
他缓缓转过身,像是下了某一种决心,将手中的照妖镜和聚魂散紧紧握着。他的妆容还是霸王的妆容,眼神里都带着浓浓的杀气。
纵然李文钰只是躲在墙角偷窥到了那一缕眼神的余光,也是被那眼中的杀气吓了一跳。
正当他往后倒退小半步的时候,身子骨就撞到了某一堵墙上。他艰难的转过身,脑子一炸,差点没吓得喊出声来!
这杀千刀的田螺简直是神出鬼没,突然间就出现在他身后,还当了人肉墙面。
李文钰赶紧伸手微微扶了他一把,才没至于叫自己摔倒,“我的皇,你在这里做什么?”
怀夙铁青着脸,眼睛眯着道,“我还想问你呢,死书生,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是打算偷东西么?”
偷东西固然是不至于,但今儿晚上他同怀夙那么晚还没躺在床上睡大觉,甚至还跑到人屋檐上来听墙角,怎么看怎么像两个小毛贼。
怀夙瞅了他一眼,努了努嘴,指示道,“把瓦片拿掉啊。”
李文钰脸色闪着不大自然的红晕,听着屋檐底下一阵又一阵的动静,伴随着小床嘎吱嘎吱的摇晃,真是有种百爪挠心的滋味。
他轻咳一声道,“这如何能掀开,不大好吧。”
“不大好你个鬼,你还画过好几本呢,赶紧给老子掀开,别给我叽叽歪歪的!”
李文钰又是轻咳了一声,提心吊胆地将那块遮羞的瓦片给掀开了。
小床上,侯小云咿咿呀呀断断续续的声音跟参了蜜水一样,一股脑儿的溢出来。听得李文钰当真是心神不宁。但所幸都已经揭开了一块遮羞布了,那还差剩下的么?
于是乎,他在怀夙的注视之下,又从善如流的掀开了四五六块。直到怀夙嘴角抽了抽,“真是,伤风败俗的书生。”
李文钰没在意他说的,反正他向来是毒舌惯了的人。他干脆坐在他对面,声音压低了同怀夙道了今天看到道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