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小院,刚好同杨月楼给撞上了。她看着杨月楼这着急的模样道,“去请大夫?我已经叫人去喊了,就在路上呢。”
杨月楼闻言,感激的点了点头,这下就又往屋子里走。
那周婶子说,“哎,小楼,你也别怪婶子多嘴了。你娘这病啊,真是用钱吊着的命,这一次,我看着真是悬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娘那点心思你还能不明白么?婶子倒是觉得,你让你娘这痛苦的活着,还不如....哎,我同你说这做什么,婶子这话,你就,哎作孽啊.....”后头的话,周婶子没往下说,但那中间的道理,杨月楼焉能不明白。都觉得他娘这样是拖累着她,死也许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他怎么忍心呢。
“谢谢婶子,我明白的。”杨月楼低着头找帕子,对那些在他耳边已经飘过多少次的话充耳不闻。
“你娘这病说起来也是自打到了这个院落才开始的。”周婶子跟着杨月楼一起进屋子之后,瞧了一眼杨月楼的娘,突然惊呼了一声,“小楼啊,我看你娘这病不见得是身子骨的问题,你看她的手,你看看,你看看.....唉呀呀,你娘的脸色多黑,你再看她这手臂上,这是什么,啊哟,作孽啊,这种东西是鬼缠身才会有的呀。”
杨月楼闻言,拉出他娘的手臂一看,果然上面有一条很长,颜色很深的黑线,像是将人的养分由着这一条线全部给吸收走了。
忽而觉得这个院子当初来的时候是有点阴森可怖,他少时要跟着师傅学艺没法常常回家,有时候回来,能看到母亲一个人自言自语,他以为母亲只是一个人太寂寞了。
杨月楼脸色一僵,“婶子,这该怎么办?鬼缠身会怎么样!”
“我给你去找清虚观的人来,就在梨园对面的那户人家,最近请了人做法事,你等着。”周婶子热心肠,看着杨月楼这一幅已经丢了魂的样子,赶忙帮忙去找道士来帮忙。
有些事情越想就越觉得蹊跷,难不成,他娘真是被鬼缠身了很多年了?
大夫来的比道长快,望闻问切了会儿,直直摇头说,“不行了,夫人已经病入膏肓,老朽没法子了,除非华佗在世,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大夫是这方圆几里最出名的大夫了,若是他也不行,那还能有谁可以救他的母亲。
杨月楼伸手握着他娘瘦到不行的手臂,那条深黑色的线简直要刺伤他的眼睛。
周婶子动作快,几番恳切之下,做完法事的道长没立即回清虚观,转道儿跟着周婶子去了杨月楼家的小院子里。
这道长是清虚观知观的师哥裘迁钟,颇有些本领,听说远在皇宫里,都是鼎鼎有名气的,能被一下子请来杨月楼家的小破院子,也当真算得上是有缘分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