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先生说了,自己是他主上,没道理要杀自己,回鱼渊山庄!
王二狗在林间不停的上窜下跳,一时却也不知怎么甩掉身后杀星。
突然看见一颗蜂窝,王二狗立刻取下在马蜂反应过来重重的向后扔去,然后顺势绕回来路
白衣剑者察觉危险一剑刺开,就见上百马蜂扑面,忙以剑招回应,就见眼前黑影一闪,一个声音传来,“拜拜咯老兄。”随后不见人影。
棋盘上,黑子白子,僵持不下,黑子散漫无形好似随意,白子步步紧逼不留余地,最后一截炉香燃尽,一道身影窜入山庄,沈从明含笑落下一子,“你败了。”
一子落,黑子无形联军悄然而破,白子势如破竹,直捣黄龙。
眼前人放声大笑,“二弟果然棋艺高超,大哥佩服。”
“嗯。”沈从明颔首,算是接受了这个赞美,随后站起身下车,小五立刻上前为他围上一件披风。
“回去吧。”沈从明道。
马车车帘被掀起,露出半张容颜,“二弟,你想要什么呢?”
“大哥又想要什么呢?”
沈从明头也不回进了山庄。
男人看着他背影良久,轻嗤一声,随后道,“走。”
马车摇晃离开,车内的人闭目养神,好二弟啊好二弟,为兄真的很想知道,你的秘密又是什么。
将你的伤痕撕裂,你又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进入山庄的沈从明去了王二狗房中,烛火已熄,床上的人睡得正香,还能听见两声呼噜以示沉睡。
呵,沈从明笑,装得还挺像这么回事。
第四章
日升月落,黑夜已过,太阳还隐在层层云雾之后,却已光耀天地。
王二狗一大早就被小五从被子里挖出来,收拾好吃过饭去了院中等候,王二狗眼睛微眯,脑袋一点一点的,困倦非常,可不,昨天晚上基本就没睡过。
终于,在第三次鸟鸣时沈从明一袭白衣,至台阶而下,眉目如画,薄唇轻抿,他该是一个多情之人,只是眼中冷意,不见情丝。
王二狗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唯恐出气大点声,惊了阶前天上人。
“好了?”
一声询问未见答复,沈从明蹙眉看过来,王二狗这才恍然回神,低头默念一句阿弥陀佛,这沈先生真真是好看得紧。
“先生我真的不是你什么主……”
“收拾好了吗?”沈从明道。
“我……啊!”话语未落,一声惨嚎。
王二狗的手臂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扭曲着,小五收回了手。
“回先生,二……吕一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启程了。”见他眉间冷色小五几乎是瞬间就有了动作,王二狗本想说什么,可是看着沈从明脸上寒冰也不敢在言语,只能在一旁哼唧两声。
沈从明显然不会理会这点不满,对着小五点点头就上了车。
小五松了口气,“你知不知道先生刚才差点生气!”
“我本来就不是他要找的人还不让我说啦。”王二狗不服的哼哼。
“先生行事从无差错,他说你是就绝不可能出错,你要是在这样说,这一路上只有你和先生两人,你要是在找死,可没人拦你。”小五没好气的瞪了王二狗一眼,最后王二狗不情不愿的上了车。
“这马倒是奇怪。”上了马车王二狗开口道。
沈从明斜靠在一旁,“这不是马,此乃上古翼羽,虽外形与马有八分相似,但其足上有刺,可日行万里,生有羽翅,平时隐匿,必要时可踏空而行。”
“和坊间传说的天马倒是相似。”王二狗笑道。
“这且不论,我问你,吕一是何处人,年庚几许,家中何人,与我何干?”
“这……吕一乃并州刺史之子,今年十九,北酋来犯,全家战死沙场,其与沈从明师出同门,只是其只是外门弟子。”
王二狗小心回答着,有些庆幸自己昨天晚上后半夜的决定,是背资料而非睡觉。
“尚可。”
沈从明口言尚可,眼中却并无几分赞赏,意料之中的事便无必要为之有任何情绪。
翼羽行路,平稳无簸,王二狗甚至怀疑是不是根本没有行动。
终于,在第二百零六条信息说完之后,沈从明道,“从现在起,你就是吕一,而我,是你师叔。”
“好的小师叔。”王二狗,不,吕一笑道。
沈从明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起案上书卷专心看书。
吕一掰着手指有些无聊,看着看书的沈从明是真的看不懂这个人,他以为这人会热泪盈眶表衷肠一番,结果没有,或者言之凿凿来洗脑,结果也没,这人心思想法完全无法揣度。
看着看着吕一就觉得有些困了,上下眼皮象征性的打了两架之后就趴在了案上。
确定人睡着之后沈从明放下了书卷,看着趴在案上流口水的人皱了皱眉,尤其是当口水顺着案流到自己这边后在也忍不住了,一脚踢了过去。
“谁敢暗算老子!”吕一眼还没睁开巴掌先下去了,只是痛的人是自己。
“操!”吕一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一个巴掌印出现在脸上,而沈从明巍然不动。
“把口水擦了。”
吕一顺手糊了把脸,沈从明脸色不善的看着桌案,吕一立刻笑呵呵用袖子擦了,“呵呵呵睡得有些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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