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宁低落的同时,只得将自己发现的事告诉了师傅说,师徒两人倒是看法相同,这件事如果是真的话,那这罪可就是只大不小了!
穆晋干前来了,之前在礼部的很多事程宁也得挨个跟师傅说了说,害怕自己有哪些遗漏了的地方?
这一商量起来就没完没了了,因为程尉要晚上才回来的关系,所以师徒两人午时还没商议完就让文景直接把饭菜送至两人的房中,师徒两人继续商议着,也说着自己的见解,顺带也商议一下,最后的路要怎么走才合适,直到半下午才算彻底的商议完了,程宁被师傅赶出房间,站在门外伸展一下身子才发现,原来动脑子的事是这样累人。
端午节前夕,府上的下人,除了有任务该干嘛的干嘛以外,其他的下人是能回家的都回家了,没回家的也早就被文景这个管家给安排去玩了,所以府上难得这样清净,程宁无所事事,琢磨一下,还是打算去后院看看,因为据文景说,今儿晚上等程尉这个正儿八经的主人回来才举行一场自己人的家宴!
文景对程宁说这件事的时候,程宁有些好奇,文景不是会在乎这些事的人,怎么今儿非得要坚持人回来齐了才举行家宴?
而且还是只有自己这最亲近的几人一起参加的家宴。
“啊……”
“嘭嘭哗哗——”
忽然在后院门外的小路上,程宁因为走神完全没看前面,而直接装上了端着一大框粽叶低头走路的下人,惹的下人失声惊叫,手中的东西也散了一地,也惹的程宁后退一步,这才发现自己眼下是闯了什么祸,顿时也慌了神忙着说道:“抱歉,你没事吧?你……你、你是谁?”
程宁先是看到满地的东西,说着话就去看主人,结果,这一看主人程宁诧异的发现,自己撞到踉跄到一旁,脸色苍白,弯着腰撑着墙壁的主人竟然……是一位女子?
要说这府上的下人也不是没女性,只是……只是程宁可是记得很清楚,因为他们身份的关系,府上的女性都是年纪很大很老实的,都是程尉将底细摸得十分清晰的,可是眼前不但是一位女子,还是一位极其年轻的女子,看上去也不过是二十六七的样子,而且看她的挽着的发髻更是让程宁心惊,这还是一位已经成家立业的女子,程宁可是完全不知道,府上何时有这样的一位下人?
女子穿着很素净的衣物,挽着简单的发髻,头上只有一直浅绿色的发簪,不过就这样最朴素的打扮也掩饰不住女子文雅秀丽的容貌,谈不上是多出色的美人,放大街上也算的上是上等姿色,只是让程宁有些疑惑,这都已经是人间五月天了,身材看上去偏清弱的她穿的衣物貌似比自己还多了两件,不过程宁看了看她也不知道是被这一下惊吓了,还是本来就身子抱恙而苍白的脸色,程宁的结论偏向了后者,可也正是因为偏向了后者,程宁的脸色更加的凝重了起来,蹙眉不客气的严肃问道:“敢问这位姑娘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我们府上?还有你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你摸进我们府上有何企图?你……”程宁慧眼如炬紧紧的盯着女子,在看到女子因为自己的问题而脸色更为苍白,神情也更为惊慌起来时,程宁更是一步上前,逼迫的厉声问道:“说!”
“噗通——”一声,程宁刚刚把话说完,女子直接跪了下去,整个人被吓得不清的跪伏在了地上,连声音也畏畏缩缩的轻颤着:“见、见过公子,我……在下不是什么可疑的人,在下是府上的下人,只是一直、一直在后院里,所以、所以公子可能没见过我,但是……但是请公子放心,我真的不是什么可疑的人,我、我我是、是……”女子说着,渐渐的却是没了声音,单薄的身子轻颤着,仿佛很害怕的样子。
这还不叫可疑那什么才叫可疑?
程宁没想到在自己的眼皮下,竟然能有不知道是哪里的人潜入了进来,联想到今儿跟师傅在房间里详谈的这半天,程宁的心情越发的沉重不安了起来,他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的人?
有什么目的?
是国师的人还是耶律的人的,又或者都是?
如果是的话,那么是不是代表对方已经知道他们在哪里了?
那为什么还不行动?
他们又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