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过节?”程尉挑眉。
“……”穆晋干心虚的左右瞟了瞟,然后说道:“呃……那什么,不、不过就是当年跟他在一座桥上因为一件事起了一点争执,而他……不过就是被我拂了面子,所以,大概……嗯,是觉得有些颜面扫地,所以……所以对我一直有些怀恨在心,这才处处针对我的吧……”
“那你是干了什么好事?”程尉可不相信穆晋干那么所说的,不过一点点小事,被拂了面子,才处处针对他。
穆晋干看着程宁和程尉两人都看着他,也知道不得不说,于是颇为不好意思的缓缓开口说道:“当年,我才来逐遂城的时候……”
距今应该是二十几年的事了,穆晋干那边还年轻气盛,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加上心情本来就不好,于是,就算是初次来到逐遂城,穆晋干也一点都不低调,成天混迹在酒楼、青楼烂醉如泥,跟什么人都喝的上一杯,尽情的挥霍自己的钱财,不把钱财当一回事,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当一回事。
于是,自然就出问题了,被人偷了钱财,还遇上醉酒起了疹子,伤了风寒,直接被人从酒楼扔了出来,就遇上了许寻,后者就顺手救了他,将他送去了医馆,穆晋干醒来之后躺床上忽然醒悟不能继续这样下去,至少也要在这种陌生的地方站稳脚跟才行,然后就开启了他当祭司的日子,而他当祭司之后遇到的第一个对手,就是耶律齐!
“逐遂城”很大,因为依山,所以地形也多种多样,虽然选择建造县城的地方已经算是这附近很平坦开阔的地方了,但是县城里的地形也很多样,小山,河流,溪水随处可见,不过都是规模较小的而已,整体上还是趋于平坦。
这其中就有一条最大的河,名为”聚水河”,穿城而过,是附近逐遂山上河流的一个分支,也是人们赖以生存的一条河,多年前为了方便河两边的人们来往,在建成县城之后造桥的事就一直在进行中,穆晋干当年遇到的正在建造的一座桥是河上第七座桥,也据说已经修建了好几年了,穆晋干来的时候正在收尾,已经修建的快好了!
“一座桥收尾收了三个月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竣工,小徒弟,你觉得是什么问题?”穆晋干说道这里,好心情的问了旁边的程宁一句。
程宁一直在认真听着,也没料到穆晋干会突然问自己一句,不过也是很认真的想了想,看着穆晋干似笑非笑的样子,结合两人的身份……程宁忽然灵光一闪,惊讶道:“风水的问题?”
赞赏的看着程宁,穆晋干点点头:“嗯,你猜中了!”
风水存在于任何事物之中,尤其是这样大的事情更是挑选时日,掐算方位等等……而一座笑收尾收了三个月,却无论如何因为最后一块砖的不合适都竣工不了,只要不是傻子都发现有问题了,可是当初看这座名为”聚水桥”的收尾时的风水却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年轻的城主介绍过来的人,谁又敢去质问是怎么回事?
于是,这事就拖了下来,正巧穆晋干当时听闻了这事,喜滋滋的直接奔去看了,到当场一看就一言断定,风水不对,需要重新布置,他这赤裸裸的说出来,无疑是打了当时被城主请来看风水的耶律齐的脸,还好死不死的,那一天刚好耶律齐就在现场,当场,两人直接就吵了起来,争了一个面红耳赤。
当时这时就在整个县城传开了,最后穆晋干当初更是什么都不懂的直接挑衅了耶律齐,说自己要是重新布置风水之后,桥顺利竣工了的话,你就在城墙上大喊三声”我错了”,当然穆晋干自己要是输了,也会这样做!
耶律齐当时据说还是未到弱冠之龄,被这样挑衅哪里受得住?当下就答应了!
而事实证明,穆晋干年轻张狂是有足够的资本的,在祭司这方面自幼就天赋过人的他,哪里会容许自己做没把握的事?
“聚水桥”没竣工的原因,是拱桥最中间的最后一块石头,死活找不到合适的,就连石匠当场比着敲,都完全敲打不出来一块,要不大了,要不小了,要不直接敲碎,就这一块石块就完全竣工不了,导致人们都开始渐渐的怨声载道了,桥头的一座名为”聚水庙”的庙宇都因此冷清了香火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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