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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琉望着车消失,深感自己离婚礼又进了一步。
……
季朝舟回来时,目光在门口并排靠着的门牌号上停留片刻,昨天隔壁门牌号,他记得分明在右边。
“你回来了。”
季朝舟刚走进前庭,隔壁围墙上突然出现一个人。
程琉一手攀着墙,一手抱着花盆,直接坐在上面:“季总送来了铃兰,让我交给你。”
季朝舟往围墙走去,他微微仰头,抬手要接过花盆。
程琉坐在墙上愣了愣,这时候的阳光偏移,整个前庭院皆被橘黄色光线笼罩,他那张漂亮到周围一切都黯然失色的脸朝着她。
程琉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她没有将花盆给他,而是握着他的手,直接跳了下来。
季朝舟被逼得下意识后退,却被她拉住,将铃兰塞了过来。
这不是她第一次握他的手。
季朝舟面如寒霜,那双向来冷寂的琉璃眼用力闭上,才控制住情绪,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往后连退几步。
即便已经离她数步远的距离。
这个人带来的强烈存在感也无法消失。
她只要站在那,便破坏了他划下的界限。
季朝舟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左手背在身后紧握着,也除不去刚才她手心带来的温度。
程琉仿佛察觉到他神情不对:“你怎么了?”
季朝舟抬起那双极为漂亮的琥珀眼,里面透着冰冷霜雪,混着前所未有的戒备:“别碰我。”
第八天
程琉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没救了。
现在的季朝舟又凶又冷淡,分明想和自己彻底划清界限,神情间俱是防备。
她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他真好看。
季朝舟望着对面愣住的程琉,他很少直言出自己的感受,即便碰到云斐耍手段,也只是置之不理。
因为没人像程琉一样,会没有分寸感地不断靠近。
季朝舟抱着铃兰转身,不再关注她,大门未关,程琉可以自己出去。
他以为自己表现的足够明显。
偏偏程琉还是追了过来,她转身面朝季朝舟,倒退着走路,双手举高:“那我不碰你,你别生气,气大伤身。”
季朝舟倏地停下脚步,抬眸直视着程琉:“……”
青年那张寡白冷淡的脸上,难得多了几分情绪,漂亮的眼睛里带着微薄的怒意,却多了几分人气。
他整个人忽然变得生动起来,像是原本触不可及的画中人,突然被水汽浸润,带着无边风华活了过来。
程琉先是在心中谴责自己心理变态,然后举高双手,正色道:“今天我整理房子,发现配电箱有点问题,你的配电箱最好也检查一下,换一换配件,像断路器那些,不然可能会供电异常。”
这两套别墅虽然有人定期打扫卫生,但李东不来住,很多东西没有仔细维护,时间一长,用的时候就会发现问题。
“谢谢。”季朝舟冷淡说了两个字,快步绕着程琉离开。
他要请人整理别墅,第一件事便是加高围墙。
这次程琉没有跟上去,稍微收敛一点,控制自己保持距离。
她走到围墙前,直接翻了回去,心想:以后感情好了,得在这里开个门。
……
程琉又不来公司,贺柏等到晚上八点下班,直接去了她家。
因为他是总助,经常需要去交送文件,所以程琉就让贺柏在自己房门录了指纹。
程琉是个工作狂,住处也多放着与工作有关的东西,时间一长,贺柏几乎快是这里的半个主人。
他打开房门,自顾自进去,客厅那件玉石盆景不见了。
大概是放起来了,贺柏不在意地收回视线,自从知道程琉和汪洪洋分手后,他心中格外畅快。
不过,这段时间程琉确实有些惫懒,竟然又没有去公司。
只是那天晚上在夜色,她似乎并没有多伤心。
可能是去调研了什么,她总是能走到众人前面。
贺柏脸上带着些笑意,朝书房走去,随意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回应,他便推门进去。
这一推门后,贺柏脸上的笑彻底凝住。
书房里空空如也,像是被人扫荡一空,连张白纸都没有。
贺柏僵住原地片刻,突然往程琉卧室走去,推开门,果然也空了。
书房、卧室一向是她生活痕迹最多地方。
贺柏拿出手机,拨通程琉的电话,一接通不等她出声,他就问道:“学姐,你在哪?”
程琉正在研究情话大全,一手握着手机,另一隻手还在写着字:“在家。”
“……我没见到你。”贺柏从卧室走出来,看着空空荡荡的客厅,“你不在家。”
“哦。”程琉这才想起来道,“我没和你说我搬家了?”
贺柏愣住:“你
', ' ')('今天不来公司,是去搬家了?”
“差不多。”程琉停下笔,在指尖上转了转,“你有事?”
“只是担心学姐。”贺柏试探道,“搬家是因为汪洪洋的事?”
“汪洪洋?不是,我就想换个新地方住。”程琉起身走向阳台,往隔壁看去,前院一楼二楼都暗着,她往另一面阳台走去,才勉强见到一楼某扇窗隐约有灯光亮着。
贺柏身体放松下来:“学姐搬新房,哪天要请我们去吃顿饭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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