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宅。
一个风姿卓越的身影坐在客厅里,优雅地品着一杯香茗,看见管家架着江与同进来,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去楼上,又招呼秦越过来。
江与同的母亲保养得非常好,举手投足间都是贵气的风韵,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人已近半百。
她稍一颔首,脸上是面具一般的微笑,“坐吧”。
江太太亲自倒了一杯茶,又用手指轻轻拂过精致的茶碗边缘,好像爱怜的抚摸,旋即递给秦越。
秦越客气地站起来道谢。
客厅的墙上挂着某国画大师的严寒四公子,清冷的色调,遒劲的工笔画。
秦越一眼便看得出,是真迹。
接下来的情节,简直像是年代偶像剧里的狗血桥段。
直到秦越走出江宅,还在泛着恶心。
无非是江爸江妈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有意让江与同跟她交朋友,可江大少早就心有所属,顶撞了父母,就出来借酒浇愁。
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江与同喜欢秦越,是秦越对他这盘菜不感冒。
可是天下所有父母的眼睛,几乎都是带了几米厚的滤镜,能把自己儿子单恋别人的事情,楞射成别人死皮赖脸缠着他的镜头。
秦越回想起江妈美得无懈可击的那张脸,连微笑都是算好了角度,多一分便谄媚,少一分则冷淡。
她就那么微笑着说,
“秦越,你是给你爸争气的孩子,这个大家都有目共睹。但是与同是江家的独苗,家里的老人们还是要讲究个名门正出的道理。”
秦越又想起来,最早认识江与同,他们还都在上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