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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后的连之气呼呼的自己去洗了澡,唐盛来找他去看医生,连之也没吭声,低着头不讲话。
唐盛揽着他肩膀把他塞进车里,摸摸他头发,“生气了?”
连之躲过去,屁股也远远的挪到另一边靠窗的位置,捂着肚子看窗外不说话。
唐盛看着想笑,却不敢笑出来,不紧不慢的说:“干嘛离我那么远,提裤子不认人了?”看他脸色颇冷淡,唐盛愈发想笑,凑过去一些,将他圈在椅背与身体间,连之的呼吸都带了薄怒,用手肘挡着他。
唐盛低低一笑,退了回去。
正晌午的阳光十分刺眼,猛然一出车子,连之有些头晕,唐盛伸手扶住他敲开蔺南家的门,“头晕?喝点水。”
连之接过水喝了两口,清冽的水淌过他的嗓子,他觉得好受了些。
蔺南昨晚就忙得没睡,这会儿下了班才躺一会儿他们就来了。唐盛把连之推到一间室里坐着,蔺南跟了进来,调试着器械跟唐盛说:“你先出去等吧。”
连之由他摆弄了一会儿,蔺南在旁边看完数据,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伸手点了点片子上一个芯片大的小黑点。突然想到什么,猛地转身跑出去叫唐盛。
蔺南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一脑门的汗水往下落,语速急切紧迫,说完也不管唐盛听不听得懂,“要尽快给他做手术。”
唐盛问他:“取出来他就会恢复记忆?”
蔺南也不敢十分肯定,“这还有待观察,但不取出来的话真不好说,可能会变成傻子,你也不想跟一个傻子谈对象吧?”
他俩都不在,连之疑惑地去看屏幕上的数据,却是什么都看不懂,正把头伸着看,忽地门被一脚踹开,伴着蔺南的一声惨叫:“我家的门!”
唐盛气势汹汹的走过来,绕过蔺南的机器,连之不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有些惶然的后退几步,跌坐在床上。
“他对你做了什么!”唐盛只觉得太阳穴被怒气冲的突突直跳,心中恨意几乎要耐不住,狠狠舒了口气,他看向连之,尽量平缓地问:“你还记不记得易游鹍对你做了什么?”
看他脸色不对,连之没敢说话,摇摇头,“只是喝了些中药,那药我仔细看过,都是缓解头疼的药。”
唐盛揽着他在他头上摸来摸去,又让蔺南过来,蔺南找到两处极小的伤口指给他看,毛发还未全部长出,两人心中都有寒意漫过。
唐盛的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冷笑道:“我要杀了他!”
唐盛出去之后,屋里的两人同时缓了缓气,蔺南怜意的揉揉他头发,“受苦了。”连之则是摸不着头脑,看他对自己还不错,又想起唐盛暴怒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抱住蔺南的胳膊,“医生,我能不能在你这住两天?”
蔺南愣了愣,笑道:“你别对着我撒娇啊,我可受不了这个。”他往外面看了一眼,唐盛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俯身跟连之低声说道:“你最好跟着他回去,看他这样子,你在我这我俩得一起受难。”
他指了指刚刚被唐盛踢过的门,两人都笑起来。
看上去蔺南脾气很好,连之揉了揉肚子,想着还是问一下吧,“医生,我肚子很疼,嗯……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
蔺南撩开他上衣下摆,微凉的手在他肚子上摸了几处,“这里疼吗?……这里呢?……这?”
连之脸色发白,疼得蜷缩起来,蔺南挠了挠头,不应该啊。他又问了一遍,连之还是刚刚的回答。蔺南对他招招手,“躺这边来。”
影像检查结果还要等一会儿再出来,蔺南便问他:“行房事的时候痛吗?”
“有点疼,我以为是我吃多了。”
蔺南拿了张纸在上面记:“晚上睡眠呢?容易做梦吗?”
“对,医生你怎么知道?”
蔺南挑了挑眉,又问了些其他问题,影像结果从机器里吐出来,蔺南走进去拿出检查结果来看,越看越不对劲,“嘶,不会吧。”
“怎么了?”连之也挤过去看,看不太懂,他打量着蔺南的表情想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蔺南没有告诉他,只说没事没事。
连之一头雾水,唐盛过来找他回家,跟蔺南告别,蔺南还在看他的检查结果,一会儿画圈一会儿在本子上记录,根本不理他们。
唐盛将他载到家门口便匆匆又走了,连之在偌大的小楼里看来看去,屋内收拾的有条不紊,他四处走,所有的房间他都觉得陌生的熟悉,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可他熟悉这屋里的一切,熟悉这屋里清新的香味。
唐盛倒也不怕他逃走了,连之推门走进一间房间,这间房间虽然摆满了书却不太像是唐盛的书房——《小王子》,唐盛应该不看这么幼稚的书吧?他翻了翻,右侧的抽屉被密码锁锁上,他随便输了个密码。
“哒”抽屉自动推开了……
本来没想能打开的……
里面放了几本一模一样的本子,他打开来,上面的字第一眼便将他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是他
', ' ')('的名字,上面还写着:与其仰望,不如并肩!
在背面夹了一张唐盛的照片,大约是唐盛十八、九岁的时候,意气风发,那张脸还不像这时候这样的冷硬,神采飞扬的脸,看着镜头,有一种几乎耀眼的快乐。
他翻开里面的内容,上面记载的是密密匝匝的小事,几乎是三句离不开唐盛,那种饱满的爱意……他挨了挨自己的心口,原来这里真的曾经是用那种蓬勃的爱意爱过一个人的,只是这个人并不是易游鹍,而是唐盛。
他翻开下一本,日期已经是两年后,大约二十岁,他的日记开始大幅减少,以前是一天能写一张纸,现在半张都写不到,每日不过是三两句,写着唐盛的话:
有时是两人说的话——我:“你很久没有亲吻过我了。”
唐说:“我认为这些事情现在并不重要!”
有时是一些杂事——任务很难,派出去的兄弟死了三位,我是狙击手,我很内疚,如果我的枪再快一点!!!
有时是抱怨——唐盛已经变得不像他了,我也变得不像我,他现在眼中好像只有他的‘宝座’!他的位置!任何人、任何兄弟都不重要了吗?
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变成那个不重要的人!
他翻开下一本,更是寥寥数语,有时候甚至时隔两三个月才写一次,并且都是比较丧、迷茫的话语。
翻到最后:
唐盛让我去【噩梦】的老巢做卧底,他疯了!【噩梦】的势力与他不相上下,是近几年突然崛起的一股不容小觑的黑势力,那些人跟我们不一样,他们是真正的亡命之徒,他想要吞并还是一网打尽?我不知道。
我查了他们头儿所有能查到的消息,易游鹍并不是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要让他相信我,只有我自己先相信我自己是他的人!
我不知道自己这次还能不能活着回来,我只想跟唐盛好好的在一起,但或许,这才是我的触不可及。
唐盛布置完外面的事情回到家里,连之正躺在沙发上睡得口水直流,唐盛捏了捏他的鼻尖,连之憋红了一张脸,打掉他的手,声音慵懒:“回来了啊?”
很久没有人在家里等待过唐盛回来,以至于唐盛听到这话有些愣神,他很快回过神,“想我了?”
连之翻过身用屁股对着他,唐盛好笑的戳了戳他露出的半截腰身,自己去厨房找吃的。厨房里果然有连之留的饭菜,放在保温箱里都是热的,他大块骨朵的解决了。擦嘴的时候想起,好像真的很久没有过过这样的生活了。
还是十八九岁的时候,那时他们刚从少年步入青年,彼此间都仿佛恨不得将对方爱到骨子里去,那时候他还会抽出时间来跟连之约会,只是约会的地点总是变成他们打炮的地点。
那时候……那时候啊……
唐盛走出去,连之已经不在沙发上了,他上了楼,连之从他的柜子上拿出消音狙对着窗口不知道在打什么,眼睛上带着一个很酷的夜视仪。
他伸头过去看,连之又开了一枪,眉眼间都是笑意,唐盛抓了一个夜视望远镜对着看,他是在打鸟儿,两百米开外没有用倍镜。
唐盛神色紧张,指了指他的脑袋,“你……”
“啊?”连之取下眼睛上的夜视仪,笑的十分好看,“我只是看你这儿的枪很好,试试手。”
连之的脸上还有神采飞扬的笑意,转过头看他时,夜光落在他眼睛里,在眼角处落成了一点针尖似的光。
唐盛突然很想吻他。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连之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回应。
唐盛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的将他带到床上,连之却推了推他让他去洗澡。
“不想去,好累。”唐盛赖在床上,抱着他的腰。
连之无奈的把手搭在他太阳穴上,缓缓按揉起来。唐盛很舒服,翻了个身仰躺在他大腿上,闭着眼睛想睡觉。
他浅眠了一会儿醒来,连之正把手搭在他胸膛上,一手枕着靠在床头,眼睛望着窗外,夜很静谧。
“想什么呢?”唐盛坐起来揉一把头发,光脚跳下床去洗澡。
看着他有些孩子气的动作,连之笑了笑,从柜子里找出他的衣服也进了浴室里,不一会儿浴室里便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在花洒下唐盛将他按在浴室冰凉的墙面上,连之挣扎了几下,小声辩解道:“我只是进来送衣服。”
唐盛扬眉一笑,从后面咬了咬他的耳垂,连之隐忍的闷哼一声,缩了缩脖子。唐盛无比恶劣的将花洒对着他淋下去,睡衣轻薄,瞬间湿了全身,衣服黏在身上,显出他纤长有力的身材。
唐盛的手自他胸膛抚摸过,扯下一点他的裤子,从后面进入他。连之把手搭在他小臂上,唐盛硬邦邦肌肉遍布的小臂横拦在他肚子上,硌的他非常难受,他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开,只能由着他去。
温热的水被当成润滑来使用,浇在他股间和唐盛的性器上,卫生间的灯光打的人非常白,又显得粉嫩,他望着自己的手,手上只有一些细微的薄茧,指尖透着非
', ' ')('常健康的粉红……正当他走神间,唐盛猛地顶进来,整根没入。
连之伸出一手扶着墙,回头抱怨的看着他。唐盛的手在他下巴上轻轻蹭过,与他换了个湿热的吻,连之有些腿软的站不住,幸而唐盛抱住他,“你身体怎么这么虚弱了?”
连之脸上发红,热气蒸的他头脑发昏,回他道:“地滑,站不稳……你能不能出去再弄,好热……”
唐盛单手抱起他边走边操,从架子上拿了浴巾擦拭身体,又把连之身上的衣服全脱下来扔在一边,用浴巾裹着他前面抱到床上,连之被他摔得脑仁发疼,刚想谴责他,唐盛便在他屁股上拍了拍,有些不满的说道:“你能不能不要随时随地勾引我!”
连之转头:“?”
唐盛又在他臀上打了一下,给他解释说:“刚才你这里弹了弹,跟果冻似的。”
早上唐盛醒的很早,出去锻炼到八点才回来,连之也觉得自己的身体虚弱、疲软,这太不应该了,他是个结实的青年,他从床上起来,头一阵炫目,有些难以站稳,跌坐回原位。
唐盛边走进浴室边脱背心,扔在一边的地上,喊他道:“起床吃饭!”他额发、身体上全是汗水,性感有力的身材非常健硕结实,背部的肌肉漂亮的令人羡慕。
连之捡起他丢在地上的衣服,放在洗衣机里清洗。
唐盛冲完了澡在他脸上亲了亲,非常自然的。亲的时候两人都没有觉得不对,连之甚至侧过脸迎合了他,等唐盛走出去,连之的脸骤然烫了起来,他想,无论失忆与否,他都会爱上唐盛的。
唐盛并不知道连之的小心思,他随便吃了点早饭便匆忙的出门去,连之在后面叮嘱他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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