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要把曲子练好了再弹给他听吗?
宁宁等着,盼着,直盼到了安扬娶妻的日子。
安扬娶妻这样的事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可是没能传进宁宁的耳朵里,他洞房花烛的那天晚上,宁儿作为头牌第一次出了堂。
他盖着红盖头,像个新娘子一样被人抬进了布置的焕然一新的客房里,心里却像死了一般沉重,重的他几乎无法呼吸。
那天晚上,不管他练了多久的侍奉功夫,他一丝都没能使出来,只能咬着牙默默的被不满的客人折腾了半死。
宁宁浑身伤痕的被半死不活的抬了回来,又被心怀不满的管教彻夜责罚,从那以后,虽然没死,却也只剩了半条命。
只有半条命,宁宁却舍不得死,他还撑着一口气,等安扬来接他。
他还是不肯信,那人对他那么好,怎么会骗他。
比他早两年出堂的前辈过来看他,语重心长的劝道:“客人说的话,他们自己说过就忘了,你何必还要记得?你记得这样清,不过让自己更痛苦罢了。”
“阿芜哥哥,谢谢你来看我,你说的话我都懂,只不过,若是连我自己都忘了,那我们之间岂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宁儿虚弱的靠在床头上,眼神却还是清澈,提起安扬的时候,眼中闪过了久违的光。
阿芜叹了口气,从小茶壶里给他倒了碗半凉的茶水,宁儿感激的喝了,却又咳出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