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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齐久违地感到平静,现在生活唯一的烦恼就是病情不受控制,没办法预料到自己的行为,就像现在他居然在工作中途掉眼泪,还好大夜班的客人不多,大多数都是用奇怪的眼光隐讳地打量,有一位好心的阿姨关心他怎么了,他用「被老闆骂」这个理由搪塞过去。
不过现在,站在他眼前的是x。
x:「你怎么了?」
习齐:「我刚刚事情没做好被老闆骂。」
x挑眉拉长音「哦」了一声,显然抱持怀疑态度。
习齐:「不用管我的眼睛,它等下就会好了。」说着,还面无表情地抽出一张卫生纸擦脸,不过脸上才乾不过三秒又有水流下来。
x:「你哭多久了?」
习齐:「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吧。」让人有点无奈的是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x:「你最近还会做恶梦吗?」
习齐:「差不多就那样,习惯了。」
x:「你早上下班还是要回家吗?」
习齐:「嗯。」
x:「你还想回家吗?」
习齐不明所以他的问题,所以露出疑惑的表情。
「如果下班不知道要去哪混,要不要去我家作客?看电视打麻将玩电动啥的。」
x颇为自然地问,没有任何衔接上的不顺,彷彿这没甚么大不了的。这让人际关係不怎么样的习齐有点儿懵,却辨别不出是怪还是正常。
习齐迟疑着思考自己不常看电视不会打麻将也不迷电动……不过,「我可以……借你家的床睡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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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下班,习齐如往常回家同肖桓吃早餐,七点半肖桓出门工作,习齐洗澡,八点他将手机放在枕头底下后出家门,x正坐在机车上滑手机。
「走吧。」x微笑。
他任由不知道还算不算陌生人的x带回上次的公寓,爬上对方的床,陌生的环境让人新奇。
x为他拉上窗帘,收拾好背包,告诉他有事出门一趟,中午回来。
轻巧的关门声后,房间回归安静,刚才吞下的药发挥效用,他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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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亲吻他,因为背对着那个人所以无法知道长相,从发丝、颈脖、脊椎一路往下,口水发出黏腻的声响,那人的手揉压他的臀部,撑起他的腰,让他耻辱地跪趴在地上,上半身下沉,下半身抬起,让那处红肿的洞无处可逃,赤裸裸地暴露。
他挣扎地想逃,双手却早已被绑住,企图用双脚踢后身后的人但被强力压制动弹不得,手指沾着润滑帮他扩张,接着粗长的性器粗暴地插入体内挺动,身后的人发出舒爽的呻吟,紧紧抓住他的侧腰挺动,一下又一下不停歇。枉顾他人意愿,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痛苦上,所谓的强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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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打开门时习齐正拿着一把不知从哪来的美工刀麻木地割小腿上的肉,血条一痕又一痕杂乱无章,重重交错。他没有流泪,看着却比哭出来还难受。
「习齐。」
他轻声唤道,习齐动作一顿,从失去理智的状态中稍微被点醒。
「啊。」他发出短促的语助词,「x先生。」
x放轻脚步靠近他,从他抽出对方手里美工刀的反应来看,习齐似乎还搞不清楚自己的状态,连手上握着刀都没注意。
「又做恶梦了?」他安抚地揉揉对方的头。
「好像是。」习齐茫然地回答,「我忘记梦的内容了。」
x:「很痛吗?」
习齐:「忘记了。」
他在发抖,不是冷,是害怕着甚么而颤抖。
x坐在床沿将人拥入怀里,「抱着会好受一点吗?」
习齐无力地倒在他怀中,听着有力的心跳,囈语着:「好温暖……」
x抱着习齐在床上躺下盖上棉被,紧紧地抱着把满是冷汗的身体摀热,他想了很多。
半个小时后,疲累的习齐睡去。
一个小时后,前一晚只睡五个小时的x跟着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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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整的闹鐘准时响起,习齐醒来时有些困扰,他又断片儿了,不太确定为什么x会抱着他,只有碎片化的印象。
x按掉习齐手机定的闹鐘后,重新揽住习齐,他们面对面脸靠得有点近,x莫测的眼珠子眨也不眨,把发生的事情解释给他听。听完后习齐跟他道谢。x下床从柜子里找出伤药,捲起习齐的裤管蹲在地上帮他擦。
x:「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习齐:「加大药量就可以控制,但是那会让我整天昏昏沉沉甚么事都不能做,心情不太有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