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大郎只当妹夫是同宗同族,却没想到是入赘这种情况,对妹夫低看了一分的同时也有点寒心。
父母仅有他和妹妹这一双儿女,他是去修仙了可不代表不能延续香火,这就忙着招赘了当他不存在一样心里有一丝不快,“这怎么回事?”
那段经历对傅望舒的娘来说难以说出口,没再回话。傅家大郎的爹傅老太爷叹了口气替她说了。
三年前傅望舒的娘年芳十六,跟傅望舒的外婆一起去庙里上香祈福,主要是去求一支姻缘签,在回程的时候不幸遇到了一伙手持大刀的山贼。
这伙山贼不光劫财还要劫色,傅望舒的外婆想要破财消灾根本行不通。山贼们并不买账,不光是傅望舒的娘,就连傅望舒的外婆都不放过。
好在她们出门时带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当护卫,遇到这种情况也不是全无反抗之力。家丁们奋力抵抗,然而寡不敌众,不消片刻就死伤过半。
眼看她们母女二人就要被贼人“就地正法”,一个作书生打扮的少年人及时出现,赤手空拳轻而易举地打死了那伙山贼救下了她们。
众人还没来得及道谢,恩人就晕过去了,赶忙扶住。那伙山贼连恩人的一片衣角都没有沾到,恩人的白色衣袍光洁如新,并不像是被山贼打伤了,众人见到这种情况也是一脸懵逼。
怎么说这人也救了傅望舒的娘和外婆还救了他们一大帮子人,不好让他就这么晕倒在荒山野岭,被豺狼叼走可怎么办,就把他带回了傅府。
英雄救美女之后紧接着又来了一场美女救英雄。
毫无疑问,这少年人就是傅望舒的爹。
因为傅望舒的爹没有身份证,也不说来历。此人本领高强,看起来尚不足弱冠之龄,和傅望舒的娘年纪相当。
傅望舒的娘又着实喜欢他,傅老太爷就做主让傅望舒的爹入赘,如此一来身份户口问题就都解决了,皆大欢喜。
傅家大郎知道了缘由,这才神色稍缓,想要结识一番老爹口中本领高强的妹夫,问道:“妹夫现在何处?”
“一年前说是去看望他哥哥不日就回来,让我们等他。结果他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傅老太爷说到这里那是悔不当初,后悔招了这么个不知底细的女婿让女儿年纪轻轻的守活寡。
傅家大郎问:“你们就没派人去把他找回来?”
傅老太爷无奈摊手:“找过了,我们等了半个月没见人回来就派人出去找了,他说的地方根本找不着人。老夫还托人四处打听,找了一年越国境内都找遍了,没有一点消息。”
傅家大郎皱眉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能够徒手杀死一群手持凶器的山贼而不废吹灰之力,而且凭空出现查不出身份背景,我看妹夫不像是凡人,待我回到师门托人在修真界找找。”
傅家大郎接着说道:“对了,他叫什么名字?有什么面部特征?”
傅老太爷难免激动,儿子是个修士,能出面帮忙找人那是再好不过,乐呵呵地道:“君泽,君子的君,光泽的泽。年轻俊美,我这有他的画像,这就让人拿给你。”
这世上有姓君的吗?
不管怎么说,这事算是告一段落。傅家大郎拿出了一块直径有三十厘米的乳白色玉石盘,单手托到了傅望舒面前。
傅望舒的娘见状明白了哥哥的意图,抓着傅望舒的小手放到了玉石盘中间。这个玉石盘是测灵根用的,她小时候也测过,可惜的是她没有灵根,小手放上去后玉石盘毫无反应。
玉石盘的周围刻着金、木、水、火、土五个字。傅望舒的小手放上去的时候玉石盘变成了五种颜色,每个字一种颜色。
傅家大郎看了一眼玉石盘,欣喜若狂:“这孩子是有灵根的,可以跟我们去修真界。”
他并没有嫌弃傅望舒的资质不好,因为再不好那也是可以修仙的。他们傅家能出两个有灵根的人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了。
修士是凡人的守护神,成为一名修士能给整个家族带来无上的荣耀。傅望舒的娘再怎么不舍也不能任性地留下女儿,现在让她跟着舅舅走总好过以后跟着来收徒的修士走。
傅家大郎此次回家的目的就是想收养一个身具灵根又跟他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因为他的道侣不想生孩子,怕痛也怕损失修为。
临别前,傅家大郎再三地向妹妹保证,一定会把傅望舒当做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对待,让她放心,同时也会尽力地去寻找君泽的下落。
傅望舒的娘见傅望舒趴在嫂子的怀抱中十分亲昵,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哭闹,只当女儿和她嫂子十分投缘,放心了不少,离别的伤感也淡了许多。
她拿出那块布满裂纹的玉佩交给了傅家大郎,说道:“这是君泽临走之前留给我的,等望舒再长大点交给她吧。若他果真是在修真界,寻到时可当认亲之物。”
傅家大郎大大咧咧地张口就问:“怎么是块快要碎了的玉?”
傅望舒的娘带着哭腔说道:“原本是完好的一块玉,没有磕着碰着压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裂了。”
傅家大郎惊疑地问道:“你说它是自己裂开的?”他仔细看了看,玉佩上刻有君泽二字。
傅望舒的娘说:“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
修士的命牌统一用乌木制作,用玉做命牌的闻所未闻,应当不是他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