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江原说要追她,便真卯足了劲儿。
他从前没谈过恋爱,但见识过她和贺晋年恋爱时的热乎劲,便一面吃醋,一面将他过去的手段加强利用,每天逗她笑。
她白天要忙网店的事,裴江原便晚上来陪她,从中餐、西餐到日料,每份都尽量自己下厨,偶尔割了手还要递到她眼前瞧瞧,赚一些同情分。
做饭还不够,他反正也不能过多走动,便在酒店里窝着给她织围巾帽子,钩毛线小玩具,像极了讨心上人欢欣的女孩子。
童言面无表情地收下,晚上自己一个人时却抱着在床上打滚,开心得要命。
她心软,他又会拿捏人心,还没有一个月,她便半推半就地原谅了他,只是却有模有样地签了个协议,如果他再有欺骗,就净身出户。
裴江原只笑着应下。
她能谅解他,就很让他欢欣,往后势必不可能再对她用上手段了。
两人来炀州本就临近过年,加之零零散散的一堆事,没过多会儿便到了过年。
他们从酒店搬了出去,在城里租了间房子,裴江原本来说要买,却被她从中打断。
她有些别扭:“不能都花你的钱。”
裴江原了然,她的性子,其实有些要强。
他笑着宽慰她:“你别心急,钱总能挣到的,而且以前都是你养我,住你的房子。现在这样你如果觉得不好,那我们就再闯荡闯荡。”
他前半生的努力足够在炀州过上好日子,但有个奋发向上的妻子,便也跟着她找起了工作。
她头一次不在家过年,童应云没有联络他们,反倒是叶玉红托吴涵玉带信,说她把门锁又换回去了。
童言沉默,到了这会儿,已经不是门锁的问题,过了年以后她也许会卖了宜原的房子,在炀州重新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