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江原摸着她腰上软肉的手略微顿了下,眸色渐深。
见她脸上只有羡慕,他不动声色地扯远:“怎么了?你以前的公司不好?”
她抿嘴摇头,回忆起那段日子:“倒也没有,只是天天加班,那工作确实没有老师轻松。”
不过比老师赚钱,否则她也不能只工作几年便攒够一居室的首付,即使这房子在小县城。
她的一缕头发落在水中,被裴江原绕在手中把玩,一下一下,搭在水面上轻轻地响。话题就止于此,他抱着她不吱声,仿佛在想些什么。
童言耷拉下眼皮,靠在他怀中,困意渐渐升上来。
裴江原低头望她——
她不知道,他头一次遇见她,就是因为她天天加班的工作。
算起来,他其实比贺晋年更早一些遇上她。
那时候启桦在创业阶段,他虽然负责钟表设计,但有时也要应酬。烟酒的坏习惯就是在那时候染上,甚至于画设计稿时也要一边抽烟,一边动笔。
那次求爷爷告奶奶,好不容易与童言的广告公司求来一次合作,却被对方刁难,要求他与贺晋年一人干完一瓶红酒,这次合同才算正式敲下。
一间包厢三个大桌,童言作为总监助理坐在另一边,只管埋头吃饭,并未关注他们那头的觥筹交错。
待他们终于落笔签字,裴江原这才松了口气。胃酸涌上来,他紧跟着贺晋年的步伐,冲向卫生间。
他在女厕门口与童言撞了个正着,整个人站不稳,带着她就倒在了地上。而胃里酸气实在憋不住,呕出来尽数吐了出来——
好在他虽然喝吐了,但还没醉,知道拿着大衣挡在她身上脸上,只吐了自己一身。
待胃里吐空,他才朝她道歉:“不好意思,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