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大概是十分厌恶酒味,捂着口鼻摇头,困难地挣开被他压住的身体。
他也摇摇摆摆地站起来,随着动作,呕吐物几乎流了一身。
不说别人,便是他也恶心现在的自己,为了公司,为了创业,为了钱,搞成这个鬼样子。从前学设计,学的是审美艺术,现在做生意,做的却是人憎狗嫌。
在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士面前,他醉醺醺的,毫无风度地吐露着心事:“不想干了,什么破玩意。”
正要离开的女人顿了一顿,从口袋里摸出一板药片,放在身边的洗手台上,低声:“注意身体。”
裴江原顿了一顿,心里想这大概是个学生,未出象牙塔,对他一个酒鬼心生怜悯。
他眯着眼去看她,盘算着要吓退她,收起这些极其容易受伤害的善心,索性轻哼一声:“烂好人。”
她也许会瞪他,也许会骂他,但女人什么也没做,只是低着头越过他,离他远得几乎贴到了墙边。
烂好人被他骂跑了。
他捡起洗手台上的药片收进口袋里,慢慢悠悠进了男厕。
设计师酒醒后多了几分感性与愧疚,想到她在柔光下温柔的侧颜,被不知名的心理驱使着想联系她道谢。
他拜托贺晋年去找人,一直没有收到她的消息,却在几个月后,在对方的手机屏保上看到了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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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互相撬墙角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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