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萧镜水现在所表现得，是不是有些太拉仇恨了？
“会不会太招摇了些？”君月澄低声问一旁的鬼月君。
鬼月君轻笑：“招摇又如何？都到这时候了，花月不能太低调了。”
太低调了，会让不长眼的看不起。
君月澄算是懂了。
无论鸿初书院这次测试是想做什么，萧镜水想做的都是借此来扬名。
这倒是也很能理解。
在过去，萧镜水深居简出，所传出来的消息极少，几乎算得上是空有仙道四公子之一的名头。
如今扬一扬名声，也算是证明自己不是浪得虚名。
下一个上场的时光符篆师，上来一堆攻击性的符篆扔过来，萧镜水的结界完好如初。
符篆师握着手中剩下的符篆，手抖着，再也扔不出去了。
每一张符篆都是钱，她直觉再仍下去也无用，于是便颤抖道：“我认输。”
她不能没了胜利还没了钱！
萧镜水笑容依旧：“承让。”
终于上来了一个结界师，结果那结界师一看萧镜水的结界，试都没试，干脆利落地认输。
萧镜水毫无悬念地赢了。
上台的人换了好几茬，莫说破解萧镜水的结界了，连半条缝都没有留下。
结界内的萧镜水已经等得有些无聊，已经开始烹茶了。
对战双方差距太明显，原本觉得这次测试无聊的人此刻两眼已经黏在了台上。
更有好事者已经开始打赌，赌萧镜水的结界何时会破，筹码在短短时间内，已经上了百万。
鬼月君知道这个赌局之后，叫来君月澄。
“有人开了关于花月的赌局，你知道吧？”
君月澄点头：“知道。”
不仅知道他还压了一把。
“帮本君去压一把，本君压花月能到最后一天。”
君月澄有些惊讶：“不直接压镜水赢吗？”
鬼月君摇头：“不用。花月不会赢到最后。”
凡事要留下一丝悬念，不然就没意思了。
她是要扬名立万，却没必要一赢到底。
今日过后，萧镜水的名声就会在中洲传开了。
君月澄垂眸，他应该重新压一局了。
*
测试的规则还是比较人性化的，会过一段时间让守擂之人休息一阵。
然而萧镜水情况特殊，比起她，跟她对战的人才更像是需要休息的。
不过，虽然不累，萧镜水已经穷极无聊了。
休息时间到来时，萧镜水忍不住问裁判：
“以后可不可以我不在这里，让他们继续，等结界破了我再来？”
裁判：“……”
“本君以为，此法甚妙。”
鬼月君的声音忽然传来。
裁判：“……可以。”
萧镜水拱手：“多谢啦。”
裁判僵硬道：“不客气。”
*
等再次开场时，众人看着空无一人到底擂台，面露茫然。
人呢？
裁判清了清喉咙，尽量让自己不露出异色：
“萧镜水比试方式与常人不同，接下来的人只有将他留下的结界破开之后才能再说其他的。”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