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看向下方</h1>
来福迟疑了一下, “若我出去, 问一下便是。”
这事问怎么可能问得出来, 不过来福坚持, 何钰也没逼他, 有些事需要自个儿悟。
何家离安家有些远, 又没有马车, 几人花了小半天才终于到了地方。
一过去便察觉出不对劲,那门被人从里头杠住,何钰尝试推了一下, 竟没推动。
他与遗风对视一眼,没交流,意思却传达了过去, 遗风提了剑, 一跃借力上墙,发现没人后从墙上跳了下去。
刚下去便被人从背后一剑刺中胸口。
咔嚓!
剑折断了。
遗风是影卫, 先保护自己才能保护主子, 他穿了软金甲, 身体致命处都护了个结实, 身后那人刺他胸口是杀不死他的, 不过也有些刺痛。
他回头看去,发现竟是熟人, “福伯?”
福伯他还是认识的,是何家的大管家, 虽然他在宫中, 不过没进宫之前见过福伯两三面。
丞相那么忙,不可能事事操劳,大多数时候都是福伯代他传信或是交代什么。
俩人没有交集,也不怎么说话,但是互相认识。
“遗风?”福伯有些不确定。
“是我。”遗风回应。
“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个‘又’字是说遗风回来了两次,一次是何钰交代他回来,一次便是现在。
“这次不仅我回来了,少爷也回来了。”遗风走到门口,将杠在门后的长木棍拿出来,让何钰进来。
何钰见到福伯有些惊喜,又有些愁,“福伯,你怎么还没走?”
福伯瞧见他才算惊喜,又被他问的一愣,“福伯年龄大了,不想走了,也走不动了,留下来看家,万一哪天少爷和丞相回来,发现何府被人占了怎么办?福伯还有几把力气,将人全都撵走,不叫他们霸着这里,这是何家的,丞相的,少爷的。”
何钰眼神有些湿润,“福伯跟我走吧,有人才有家,人都不在了,家哪还有家的样子?福伯也是家的一份子,没有福伯,家便不是完整的家。”
福伯有些迟疑,“我这老胳膊老腿……”
“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还怕背不动福伯一个?”
福伯张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何钰打断他,“我爹和我娘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按理来说他娘不在,他爹也该是在的,怎么连他爹都不知所踪?
提起这个福伯顿感失落,“福伯无能,未能保护好夫人,害的丞相被人控制,我无能,我该死啊……”
说着便要提剑自杀,何钰连忙拉住,“福伯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福伯果真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福伯年纪大了,情绪激动好一会儿才缓下来,边抹眼泪边道,“半个月前丞相想将夫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这事本来要交给我的,可我年纪大了,又知道夫人在丞相眼里有多重要,怕做不好,夫人有什么闪失,便推给了四姨太,四姨太是丞相的人,你知道吗?”
何钰点头,“我知道。”
四姨太就是上次他去试探功夫的小妾,明面上是小妾,实际上是保护他娘的暗卫。
“谁料四姨太失手,半路夫人被人劫走,落在了皇上手里,皇上以夫人的命威胁丞相,不叫他出城,丞相太在乎夫人,便虚与委蛇,一面跟他谈条件,一面叫人去找夫人。”
“找是找到了,可惜我们来晚了,夫人提前一步被人劫走,日前落在新皇康泰王的手里。”
“康泰王?”不对啊,“康泰王不是死了吗?”
那日顾晏生利用太子冠引得所有藩王争抢,康泰王也在其中,后来他突然发难,想杀了所有藩王,康泰王不顾危险,欲要挟持顾晏生,结果被顾晏生一剑捅破胸口死去。
这事何钰听无双见过,他问细节,顾晏生正在看书,没空讲便吩咐无双讲给他听。
福伯摇头,“康泰王装死,并没有死。”
装死?
何钰失笑,这些人还真是人老成精,一点都不能放松警惕,竟然玩装死那一套。
当时那么混乱,顾晏生猜到里头有机关的事,根本顾不上其它,连忙进屋从密道里追踪其他几位亲王,没成想竟叫康泰王捡了个便宜,侥幸活下来,还当了新皇。
他这新皇的位置怕是也坐不稳,那么多人盯着呢。
“康泰王劫持我娘是为了胁迫我爹?”不对啊,京城都没了,他爹这个丞相几乎就是个空壳,根本没办法再帮到康泰王,除非康泰王别有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