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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洒在青石砖上的水早已干了,秋老虎的暑气渐渐散去,被方徊训练过的衙夫列队行走,井然有序地更换班值。下仆拿扫帚清扫庭院里的落花,有的随风飘扬,有的坠入砖缝,凝固在泥中。
小吏步履轻缓,从容地走进门房送火烛,预备上灯,这是夏末的黄昏,百年陈旧的衙门内,所有人各司其职,心平气和地等待即将到来的晚膳,连风都是安静的,带着些许凉意。
轰鸣,震颤,漫天晚霞在瞿清决身上剧烈震颤,上上下下,颠倒天地,一双大手狠命掐在他腰上,用力到骨指泛白。
他胸前两点被吃得嫣红,是泡在胭脂盒里的红豆,撷在唇齿间一挤,相思水就瑟瑟流个不停。
方徊的背上肌肉虬结,随腰胯动作起伏幻动,蕴藉无穷威力,好似藏了千峰万壑,助他荡平山海,痛吻所爱,凄风苦雨的前半生都被抛进另一个世界,如今他已圆满,搂着怀中人挺腰送胯,大力挞伐?。
瞿清决也毫不示弱,身子在风淘浪卷的颠颤里摇晃,他用力抱住埋在胸前的头,甩腰,扭臀,使劲迎合身下凶器,全身曲线浪出艳丽的波涛。淫靡冲撞声与粗喘声在室内交织、攀比,越发高亢。
方徊抬头,看到他居高临下的凝视自己,黑瞳孔明亮,分明还是过去那个恼人的瞿二爷,可眸子上覆着一层柔媚的水,嘴唇被吻得娇红,顶撞太深时,他咬住唇仰头闷哼,脖颈拉出修长曲线,别样的脆弱。
满天的余晖,绮红、霭紫、烟灰、青蓝,织成色欲横流的倒淌河,铺天盖地浇下来,淹没两具赤条条的身,男人的身体,汗液淋漓,味道咸而重,伴随剧烈的震荡滴落。
瞿清决脖颈上的汗滑下来,滑过红肿的胸,混合涎水,落进腹肌的沟壑内,阳刚至极,靡丽至极,像夏日里的迷迭香,青竹吊坠在他锁骨下一颤一颤的晃动。
方徊用齿咬住它,送到瞿清决嘴里,他们衔着这吊坠深吻,分享火热里的一点冰凉。
“要来了,接好。”方徊用大手牢牢裹住瞿清决的臀,进行最后的冲刺,硕大无朋的快感从四面八方涌来,合围包拢,把人压得粉碎,这是濒死的,是升天的,他看到太阳西沉,在瞿清决肩头一跳一跳,终于轰然落下,再也升不起来。
瞿清决脱力地后仰,窗外的夜风吹拂他肩颈,刺激的凉,下身还是滚烫的,两条腿软软岔开,一只落在床上,一只还盘在方徊腰间,根本合不拢,他在冰火两重天里大口喘息。
“别着凉。”方徊用被子裹住他,亲一亲他面颊,然后拿亵衣擦掉腹上沾染的液体,穿好衣服,精神奕奕地出去烧水,预备给瞿清决洗身子。
瞿清决平躺一会儿,抬手在案台抽屉里翻了翻,摸出一个奁盒,从中抽出张纸,捻一把烧焦的烟草,给自己精心卷了支烟。
火镰一打,雾升云绕,瞿清决的眼隐藏在烟后,是一双湿漉漉的柔软的眼,没有半毫力道,只有点断断续续的缠绵劲儿,云絮似的飘泊。
方徊头一次见他吸烟,把他抱进木桶里,他还在吸,瞿清决靠在木板上,仰脸望着空中变幻的烟,食指勾住一个镶碎钻戒环,戒环另一头连接小金环,纸烟就束在金环内,火苗黯淡,他时吸时不吸的,烟灰寂寞地落入水中。
“别抽了。”方徊正要夺走那支烟,瞿清决用那双天鹅羽毛般的眼望向他,柔柔撩了他的心,他们凝视半响,瞿清决把手背抬到他嘴边:“尝尝。”
方徊就着他的手吸了一口,辣味呛得他差点咳嗽,拼命忍着,这次瞿清决由衷的笑了,小孩儿样的欢欣:“好屌哥好笨……笨哥哥,哥哥,唔,哥哥……”
声音越发软媚,他张开腿,抬高腰肢,用左腿的大腿面和腿肚夹住盆沿,对准方徊露出后穴春光,媚态撩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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