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由太傅和皇后一手主持,这朝堂俨然成了萧氏的一人的朝堂。今回朝上除了提说郸州几处旱灾一事,又说及了义军。那义军里有个叫李永达的,原是个地方县令,今带头造反,萧仲孺几次想抓他,都给他逃走,今回李永达同萧家的军队在益山会战,本以为万无一失,却又让他遁逃,萧太傅极其震怒:“都把人逼到了淮水了,怎么又被他跑了!”
太傅怒掷杯子,朝中无人敢作一声。萧皇后端坐在上头,静如木雕。萧仲孺看着他们一圈,慢慢地收敛怒意,唤道:“陆武。”
一个人站出,拱手应:“臣在。”
萧太傅正要下令,内侍监总管悄悄走到皇后身边,不知说了何话。萧皇后摆了摆手,要打发他去,萧仲孺眼睛却尖,道:“说,有何事?”总管便躬着腰走来,也不敢在一帮朝臣面前说,而是凑到太傅耳边。萧仲孺脸色不变,只眼里闪了闪,之后便传来陆武,三两句命他前往郸州,又议定了之前商议的两件事情,跟着便草草退朝。
他人只敢暗想出了何事,却不知萧仲孺下朝后坐着轿子径自去了泷明庵,人才刚往里走去,就闻到那一股淫香。
第15章
上
尻子来潮和女儿家的月事大为不同,因其来时无定,短的一月一回,长的半年没有一次也不鲜见,且潮期一至,除来个有实料的汉子给解,否则极难忍受,尤其那破过身的,身子已大有变化,潮期时阴盛阳亏,若不采阳补气,活活出汗而死的不是没有。故此,早前时刘氏方说要给钧哥儿找门好亲事,实在是因尻子守寡更加不易,将就熬着,迟早要送命。
萧仲孺接到消息时,顾钧早已发作。他如今通了人事,昨儿夜里就发了通热汗,恰恰老爷昨日因事耽搁,只派人传个口信来,钧哥儿明知自己身子要不好了,却又在要紧关头上犯了犟,将此事掖着不提,怕心头还是存了侥幸,当跟日前在庄子里那般,忍一忍就过了。他殊不知,这副身子早就被萧仲孺调教出来,情潮哪还如以前那般好过,整整一夜辗转到了天光。清晨,那做杂活儿的小尼姑站在屋外头就嗅到馥郁的甜香,熏得脸红扑扑的,不由夹了夹腿,叫了几声师兄,见里头迟迟不应,就斗胆推门进来。这一看,方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