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友淑愣了一下才意识到现在燕琳是在跟自己说话,她想着苏子乐对自己说的话,抓紧了苏子乐的手,“这是我的夫人,希望燕小姐嘴巴放干净点。”
燕琳一听脸色大变,再也维持不了表面上的平静,“骗人!你怎么会有妻子?如果想让我死心直说就好了,不必用这样的理由来骗我。”
燕琳其实也没非常直接的倒追苏子乐,只是有一种名媛的清高,觉得苏子乐对自己肯定是另眼相看的。
甚至觉得苏子乐在这里遇到自己的时候怀里抱着女孩,也是为了让自己吃醋。
当然,苏子乐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
何友淑看着燕琳眼里的失望和怒火,依旧不温不火,“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把结婚证给你看,不过我的夫人大概不会同意。”
这些话都是苏子乐教她的,苏子乐说他不喜欢这个叫做燕琳的女人,可是她也没明说喜欢他,不明说要拒绝,总是在一些地方出现,分明就是故意在等着他,还要装出一副偶遇的样子。
苏子乐坦露的这些让何友淑觉得自己可能是苏子乐烂桃花的挡箭牌,不过也好,她也总要为苏子乐做点事情,才对得起苏子乐为自己提供的好处。
“哦,昨天的女孩就是我的夫人,我夫人此前希望我们保持隐婚状态,今天夫人改变主意了,所以我们打算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届时会给您发请帖。”何友淑完全按照苏子乐的吩咐说。
燕琳的表情都快扭曲了,可忽然想到了什么,身上的清冷气质一变,仿佛忽然找到了希望,期待地看着她,“你是不是不在气我一直没有向你表露心意?是不是临时找了一个演员来气我的?”
何友淑一听,都快笑场了,低头看向苏子乐,想看看苏子乐什么表情。
苏子乐向她投来一个无奈的眼神,软软地说了一声,“我饿了。”
“好好,我们马上就回去吃饭。”何友淑完美演绎一个深爱妻子的男人,“抱歉,燕小姐,我妻子饿了,她可饿不得,一饿就发脾气。”
燕琳气的浑身发抖,可又无可奈何,只能看着他们从自己的跟前走过。
直到进入家门,何友淑才松了一口气,之后发现身侧的苏子乐在费力地脱下高跟鞋。只看了一眼他的脚踝,何友淑就发现他的脚踝已经被高跟鞋勒出了红印子。
这种红印子她一点都不陌生,最初学着穿高跟鞋的时候,她也经常被勒出红印,这种红印子一碰就疼的可怕,明明就没破皮,但那种疼比破皮流血还要难受。
何友淑又想到苏子乐的隐忍,一个大男人被困在女人的身体里,对自己的不适应以及受到的各种困难都默默接受,没有抱怨也没有懈怠。
她忍不住蹲下去,把苏子乐的脚踝轻轻握住了,轻声对他说:“那个……真的很抱歉,如果不是我乱动那个手机,我们现在也不会这个样子了。这里很疼吧?”
“一定很疼吧,我都体验过的。腿也一定很累吧?你明天不要去公司了,你是总裁,可以给自己放个假,不是吗?这种时候让副总裁来做事就可以了。”她一边说一边为苏子乐脱下另一只高跟鞋,为他轻轻揉着脚踝。
苏子乐垂着眼,眼里的情绪都被敛去,只能看到他翘起的嘴角心情很好。
家里的佣人也都很惊奇的看着这一幕,管家也很惊奇,苏先生跟何小姐结婚几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温馨的一幕,还以为他们之间没有感情,没想到这感情可深厚着呢。
晚饭的气氛似乎也比以前要好了一些,何友淑因为心里对苏子乐充满了愧疚,吃饭的时候频频为苏子乐夹菜。
苏子乐也对她忽然之间的主动感到意外,但是在发现她眼里的愧疚之后,心里很不是滋味。
想要得到她的关心,只能通过苦肉计了?
吃过晚饭,到了洗澡时间,何友淑对这男性身体的抵触似乎少了很多,至少她不会想着一周不洗澡全靠撑着。
洗了澡出来,房间里多了一个人,苏子乐穿着浴袍就坐在床边,低头在看书。
她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他出现在这里这件事并没有感到多意外,可能是因为互换身体这件事让他们之间的距离稍微拉近了一点。
不过这样的距离在他们恢复正常后,应该很快就回到原点了。
“有事情?”她一边擦拭头发,轻声问。
“婚礼这么仓促,你会不会不喜欢?”苏子乐低头看的是摄影楼发过来的婚纱锦集,也就是说他正在挑选婚纱。
“不会,其实我觉得我们可能也不太适合举办婚礼,你觉得呢?”何友淑还是比较倾向于继续隐婚。
她觉得她跟苏子乐迟早还是要离婚的,倒不如就这样一直隐婚,对他们两个人都好。
苏子乐听了她的话,把手里的相册一合,定定地看着她,“为什么你这么希望我们继续隐婚,难道你不希望让我们的婚姻被别人知道吗?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成了你的老公,你不应该想要想全天下的人宣告主权?”
“可是,可是……”何友淑不敢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不只是因为苏子乐身上的气势,更是因为她有一种直觉,总觉得如果自己如实相告,苏子乐会很生气。
而这样的怒火,她扑不灭。
“没什么好可是的,我们隐婚这么多年,也该公开了。”苏子乐看她唯唯诺诺的样子就心塞,他就这么见不得人?
“好吧。”何友淑败给他了,一转眼发现他的脚踝上的红痕,又发现他头发还在滴水也没有擦拭,便先去自己的房间里拿了药膏,再带上了一条吸水的毛巾和吹风筒,再回到苏子乐跟前的时候,她支支吾吾地说:“我看你的脚上被鞋带勒出红痕了,我帮你涂点药膏吧,这样明天不会太难受。”
苏子乐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非常乖巧的点点头,他喜欢小何这种纯粹的关心。
何友淑不知道苏子乐的心思,一边帮他涂药膏一边嘱咐,“其实你可以不穿高跟鞋上班的,我现在是总裁嘛……你还是总裁的夫人,你可以任性一点的。”
“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苏子乐善解人意地回道。
弄完这些,已经很晚了,何友淑把苏子乐的头发吹干,又把人送走了,躺在床上的时候才猛然想起来,她好像有点太呵护苏子乐了吧?
不对不对,他这么关照自己,她对他关心一点也是应该的吧?可是他们最开始不是在讨论婚礼的事情吗?
她迷迷糊糊的,精神紧绷了一天,终于放松了下来,躺在苏子乐的床上呼呼睡着了。
两天时间过的很快,这两天时间里,何友淑发现那个叫做宫幼晴的主管好像总是时不时就要找苏子乐去说点话。
好像还特地给苏子乐送了什么礼物,只是看那她的态度总觉得不像是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态度,反而有点像一个女人倒追一个男人的态度。
何友淑其实已经发现了这点,但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苏子乐都没有提出这一点异常呢,也轮不到她来说三道四。
婚礼如期举办,请帖发出去的后,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更大的轰动是婚礼的举办时间居然这么快。
娱乐新闻都在报道苏子乐成婚的消息,以及苏子乐本人自爆的与其夫人隐婚多年的实情,一时之间,有人欢喜有人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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