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使人保持清醒。
柳依白以蜗牛般的速度顺着墙一点点爬起,跌撞地走向洗手间。她不懂得如何清理这一身伤,以前也不需要她来操这个心,黑色底衫像是从瘢痕中长出的一般,褶皱的纹路都一样,粘合在一块。
“呃~啊”!柳依白尝试着想把衬衣脱下,牵一发而痛全身。五脏六腑被撕扯着,这个法子算是行不通了。
柳依白去找了把剪刀来,今天是肯定要处理好的,合约已经签了,明天就得去星也跟进蓝桉小姐的新歌录制工作。剪刀由左肩衣袖底端穿过后衣领,透过露出的缝隙可以看见深处的伤痕与衣物的粘连处的周围都是血痂,道阻且长啊,浩大的工程才刚刚开始。
裁剪掉落的残片染红了地面,这抽丝剥茧般的疼模糊了意识,没有撕心裂肺的呐喊,但疼痛已经将她拉扯得面目全非了,只见柳依白一手支撑着洗手池,另一只手拧开水龙头,仅靠一股冷流拉回神志。眉头拧成山川,露出了完整的脊背,鞭痕遍布各个角落,纵横交错很是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