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哥又道:“那么问题来了,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我们一直很好的保护自己的行踪了吧?”
李杜道:“可能是他问了杜恩海或者谁吧,又不是没人知道我们在这里。”
狼哥摇头道:“他没有问杜恩海,杜恩海拿到十万美元后已经去帕敢了,他没有继续留在镇上。”
李杜说道:“很简单,打个电话不就得了?”
狼哥没有再说话,过了良久他又重复道:“我觉得镇长有点怪。”
机械表没有修好不能使用,李杜要继续挖矿坑,就得靠铁镐、液压锤之类的工具,这样得消耗大量人力物力。
他提前联系好的挖掘机等大型工具没法使用,矿坑太窄了,车子开不进去,除非他像帕敢那样大规模挖开矿山,否则这些工具派不上用场。
下午的时候,李杜坐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喝着啤酒吃炸鸡,镇上的肉副食品味道很好,当地农户养殖鸡鸭鱼羊都是放养的方式,没有使用饲料,所以禽畜的肉香味十足。
随着工业化养殖方式席卷全球,吃到这样原始的美味可就有难度了,李杜觉得现在吃的东西缺少‘味’。
比如鸡肉,倒是厚实,可是没有鸡油独特的香味,炖的汤也不好喝。再比如他老家的馒头,现在种植的小麦产量是高,可没有原始的麦香味了。
简而言之就是,这里的鸡肉有鸡肉味,这里的米饭有米香味。
他正吃的开心,对讲机响起值班的小马克洛夫的声音:“老板,有人来了,来的人不少,大概二十多人。”
李杜放下鸡块吮了吮手指,问道:“都是什么人?像不像来找麻烦的?确定是冲我们来的吗?”
小马克洛夫道:“肯定,他们已经进入树林里了,有老人、孩子和妇女,他们的打扮很古怪……”
不多会,随着杂乱的脚步声,一群人从树林里穿了出来。
李杜看向他们,看到了小马克洛夫口中‘古怪的打扮’。
来人不管男人女人还是老人孩子,都穿着白布袍子,此外他们的鞋面上缝着白布、头上系着白布,这打扮让李杜联想到了家乡的丧衣。
二十多人出现后便找到了李杜,有人用并不熟练的汉语问道:“你是这里的老板?”
李杜道:“是的,你们是?”
听到他的话,妇女们忽然就嚎啕大哭起来,她们用洪语哭诉着什么,因为语调快和带哭腔,李杜听不太懂,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妇女们一哭,孩子们也跟着哭了起来,一些老人则指着他破口大骂,现场秩序顿时大乱。
马克洛夫兄弟赶了过来,其他保镖怕出事也迅速赶到李杜身边。
结果他们一来更热闹了,几个妇女直接坐在地上捶着石头大哭起来,而本来在哭的孩子则在地上打起滚来。
“这踏马是怎么回事?”小马克洛夫目瞪口呆。
李杜赶紧去拉起几个孩子,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别在这里打滚,你们要是滚下山怎么办?”
老人上来甩开他的手拉走孩子,愤怒的说道:“别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们的孩子不需要你的同情,你这个头顶流脓的坏种,你真是太可恶了!”
李杜哭笑不得,道:“我怎么了?我干了什么让你们这样恨我?”
老人指着矿坑喊道:“你是不是打算在这里开工动土?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