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她尊重人家饮食习惯。也就忍一忍了。更何况,这里的素斋实在不错。用豆腐做出来的食物。和肉一个口味。她就当一饱口福了。
吃了半晌,也听徐卿卿说了半晌。什么意大利的文艺复兴,法国的洛可可艺术……她也迷迷糊糊听了半晌。因为不太了解国外的行情,只能“嗯啊”这样应付着。
说累了。两个人面对面喝红酒。期间,徐卿卿接了一个电话,出去了半会儿。白汐就看包厢里的电视打发时间。正好演到红男绿女的一场吻戏。接吻的时候,两个演员的眼神都很勉强。殊不知,真的相爱的人吻起来,眼神都是疯狂的。
徐卿卿回来的时候。她看了下时间,不早了。有了走的打算。于是和徐卿卿告别了。
徐卿卿送她到寺庙门外,还问了句:“要不要喊辆车来接你?”
“不用。”她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喂?王师傅,对。我吃完了。你来接我吧。”谢文湛给她配了专程的司机呢。
放下电话,白汐转过身,等待车来。而徐卿卿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语还休。只是望着她半晌。白汐不耐烦了:“看我做什么?”
“白小姐……”话尚未说完,车子来了。
车型还是那辆加长型的劳斯莱斯。但是司机却不是王师傅。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摇下车窗,道:“白小姐,王师傅的女儿发烧,他回去接女儿去医院了。叫我过来接您。”说完,还将驾驶证和至尊行的工作证拿了出来。
白汐一一看过了,工作证上盖着鲜红的印戳。和谢文湛柜台下的印章一个模子出来的。证件没问题。就回头对徐卿卿道:“那好,我先走了。”
徐卿卿咬着唇,还是没说什么。白汐才不管这种小女孩的心事呢,家里还有谢文湛等着她。于是上了车,摇下了车窗。
车子驶出了济源寺庙。向着高架桥而去。这替了王师傅班的男司机,很健谈的样子。一会儿问她对北京的印象如何,一会儿说至尊行的工作。还谈到了房地产:“北京可不比上海。这里有些地段的房子,那是再多钱也买不到手的。”
她乐了:“听说,你们这里还摇号出行啊?”
“奥运会那会儿开始实施摇号的。现在连送孩子上哪家幼儿园,都要摇号了……”
她点了点头,天子脚下。果然人民生活不一般。又听这司机道:“不过,您是咱谢大少爷的夫人。以后啊,这些问题统统不是问题。”又接了一句:“反正,大少爷手下有十几辆豪车,车牌号从0到9都有。摇到哪个号,就弄哪辆车出行呗。”
白汐被逗笑了。一时间,和这司机聊上道了。忘了看四周的风景。
而这司机的确很风趣。一会儿说谢文湛:“对,大少爷从前上大学的时候,风靡了整个年级的女生。不过他为人很低调。不怎么公开露面。要不然,一定是什么……国民校草。”
一会儿又说至尊行:“那是,全国哪个企业,也不能和至尊行相比啊!不是我说,谢董事长,他准是改革开放以后全国最成功的商人……”
就这样,不知不觉聊了半个小时。白汐还没什么时间流逝的感觉,但是低头一看手机。将近九点了。按理说,早该上了高架桥了。但是外面还是一通黑灯瞎火的。她有点疑惑起来,于是问了下司机。司机还是那副口气:“您别着急。”
她奇怪了:“不是走的高架桥回城吗?”
司机“嗨”了一声:“您看,这就是外乡人说的话了。北京那可是全国的“首堵”。一到夜晚,牛鬼蛇神都出来了。高架桥上,那堵得跟蚂蜂窝似的。就是走到第二天凌晨,也回不去别墅啊。所以呢,我们这种老司机就有自己的法子……”
白汐看了一眼四周,苍苍茫茫一片黑暗。还是疑窦未消:“那,什么时候到?”
“就快到了。我们走的这一条,是高架桥下的省道。荒废了有些年头了。但是保准快……”话是这么说,路越发颠簸不平起来。
白汐循着车灯,看了一眼四周。稻田……池塘……这真的是高架桥下的路吗?她拿出手机,要开个百度地图定位。但是信号显示为0格。
她不淡定了。事情很不对劲:“停车。”
但是车子不停。
白汐于是站了起来,直接用手臂,桎梏住了这个司机的脑袋。一字一句,已经变得冰冷无比:“我,叫,你,停,车。”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白汐立即打开了车门,走了出去。只见这里是一个偏僻的桥洞。低洼的坑里,泥水浑浊。污浊的垃圾,堆积在入口处。散发出一阵阵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而黑洞洞的隧道,像是一个未知的血盆大口。
她感觉有人走了过来。还不止一个。当她想转身走的时候,却发现前后左右都被包围了。而且,包围她的。是她最厌恶的臭道士。
一个道士举起一串铃铛,八个道士。就是八串铃铛。
为首一个道士,须发皆白。她感觉得到。此人的道行极深极深。袖中还有几百张血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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