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你自首了，我也算是为民除害了不是。”陆羽笑着说道。
在陆羽身后日光灯的映衬下，钱开眼看着陆羽的笑颜，觉得陆羽这一笑都散发出了神佛般的光芒，晃花了眼睛，晃花了心灵，似乎只要照着陆羽说的做了，灵魂就能超脱升华一般。
“额自首···自首。”
钱开眼低声的嘀咕着，真心实意的愿意去自首。
陆羽背着手迈开了步子，钱开眼紧跟在陆羽的身后，觉得肩膀后的伤口都不那么疼了。
“以后找点正事儿干，开门也是个手艺，你可以配钥匙开锁啊，何必非要当蟊贼呢。”
“额这是跟错了师父咧，从小入行就干的小偷小摸，不偷都不知道该干啥咧。”钱开眼低眉顺眼的回答道。
陆羽摇了摇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跟着陆羽走了两步，钱开眼觉得这样沉默的气氛有些不舒服，没话找话的说道：“额师父已经厉害的很哩，是在京城混的佛爷，得罪咧人，才跑到额们这的。”
佛爷是飞贼的称呼，最早源自于清朝，当是的飞贼管偷叫做拂，叫着叫着就走了音，从拂爷被叫成了佛爷。
当然得是有足够腕儿的飞贼，才会被称为佛爷，没有足够的名气道行，也只是被称为蟊贼。
“哦，那你师父是因为偷了什么得罪人的？”陆羽随口问道。
“大哥你真是高人，咋能猜出来，额师父是因为偷东西得罪人的滴？”
钱开眼是真的被惊到了，瞬间觉得陆羽深不可测，搞不好还会读心之类的东西，要不然咋能算计的这么准。
读心术算是旁门左道，但是通过心理学，也能科学的解释读心术。
这种门道古已有之，尤其是算命看相的高手，基本都是粗通这一门道的，通过细节观察，以及些微的套话，就能将许多事情串联起来，猜测出一个人身上发生过的许多事情。
“这很难猜么？佛爷能得罪人，要么是偷东西，要么是为女人，要么是太膨胀跟人赌了气。”
“如果是后两种，那就不会躲在这种小地方了，就算跑路也是去对方手伸不到的地方，继续过花天酒地的日子，只有偷了贵重东西，才会想着往小地方躲。”
钱开眼琢磨了一下，觉得还真是陆羽说的这样。
为了女人和跟人斗气的主，一般都是心高气傲的人，根本不会屈居于小地方的。
也就只有偷了贵重东西，明白自己是闯了大祸的人，才会甘于寂寞，屈身于小地方躲避一辈子。
“嘶~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啊，大哥你真是太厉害了，你要是混额们这个圈儿······呃，那个啥，说错话咧，大哥你这么英明神武的，肯定不会混额们这个圈子，太跌份儿咧。”
陆羽对钱开眼的师父倒是来了兴趣，能在京城混出佛爷的名头，本就不是简单的人物。
佛爷偷的东西，还要躲到甘陇这种偏僻地方，那偷的肯定不是凡物，十有八九是贵重的珍宝来着。
“你师父当年偷的是什么？”
“这个···额也不清楚，师父么有给额说过，只是额师父临死之前给额说，五行山下压着个啥，额想了想，给额师父说五行山下压着个孙猴子，额师父笑着吐了血，就驾鹤西去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