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万千开始激动了,他手心全都是汗,仿佛双色球开到最后一个号,一等奖是与不是就在刘哲嘴边儿了。
“在酒店那次……”刘哲似乎还是没能找到更合适的表达,“你亲我,我毛病犯了。时隔好几年犯了这毛病,吐的酸水都出来了,倒也醒了酒。”
刘哲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把杨万千推了进去。
车门开着一条缝,刘哲的手以很缓慢的速度贴上了杨万千的脑袋。
“后来我都不敢碰你。开始时候碰到你一点儿,间接的都会胃里翻天覆地得厉害。我不想讲给你听,怕你听了难受。我不想告诉你,怕耽误你,伤害你。”
杨万千听到这已经忍不住去抓刘哲的手,却被刘哲躲了开。他浑身战栗,下一刻又被刘哲反抓住手腕。
“可你总让人按捺不住心里的火。”刘哲语气忽然软了下来,是加了一点儿责怪式的温柔,“占有欲起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书都白念了。什么萧萧君子,还是做个暴君霸主好。”
“……万千。”
这是刘哲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再等等我。”
杨万千颤抖着闭上眼,一滴泪逃逸而出。
51
雪下起来了。
车里暖气开的很足,雨刷有一搭没一搭地晃悠在玻璃上,车里两个人相对无言地坐着。
杨万千觉得自己不太正常了。
他现在脑子处于那种随时准备大爆炸归零的状态,从那天听到张大善人的话,或者是更早开始,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刘哲似乎喜欢他的,这种他一直强迫自己归为“错觉”的认知,在今天膨胀到不像样。
他慌张而兴奋,幸福而忧伤地自我沉醉在这种时刻。
刘哲的意思是,他现在病没有好,不能给他什么承诺或是表示。那是不是意思就是,病好了就会有什么表示?
杨万千简直想立刻给刘哲的心理医生打钱。
他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笑了。刘哲开着车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