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自作孽不可活,乐稚换了衣服,重新坐回床上时,就是一阵头晕目眩,刚才故意吹的那阵冷风,似乎真的有了点要生病的预兆。
“赵姐说要和制片人吃个饭。”凌航走近床边,就见乐稚沐浴后的脸颊绯红这么久还没褪掉,有点不太正常。
“嗯。”乐稚应了就站起身,“现在就过去吗?”
“欸!”凌航见她站起身就趔趄几步,忙伸手扶上,“怎么了这是?”
乐稚晃了晃头,“没事走吧。”
“不舒服就别去了。”凌航拦住她。
“不行。”乐稚摆了摆手,一时忘了自己装疼的脚,晃晃悠悠的就往门口走。
像乐稚这种越有资本耍大牌的艺人,越容易被人误解耍大牌。
就算日日兢兢业业地工作,也会被有心媒体写成装模作样。
乐稚性格骄纵并不算软妹,倒也不是在乎黑粉的一句两句,但很讨厌自己被冤枉。
可人在鱼龙混杂的娱乐圈,很多事身不由己,她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把有可能落人话柄的事扼杀在摇篮里。
和制片人吃饭,说小了不过是剧组开机一起小聚一下,说大了就是看制片人的上心程度,直接和投资方的数量挂上钩。
酒过叁巡后,有点发烧的乐稚虽然不过喝了几杯红酒,可酒精上头让她本就胀痛的脑袋更是浑浑噩噩。
包间里男士居多,香烟的焦味与烟气充斥在周围,让乐稚更闷了几分。
在听见导演说还要续摊去唱K时,乐稚终于有点撑不住的偷偷和身边的凌航说,“我出去透透气。”
生怕被拍到,说是透透气,也不过是上了保姆车把窗打开而已。
凌航看着她闭着眼靠在后座蹙着眉,一副难受的紧的样子,抬手碰了碰她额头,想探探她是不是烧的厉害。
可能反感有人触碰,乐稚没睁眼,只抬手把凌航手抓掉,然后像脱力般交迭着砸在一旁座位。
被她软手捏住控制着动作,凌航便微微侧身,无意的盯着乐稚看。
刚才在包间里游刃有余举着红酒杯的矜贵女明星,这会儿有些虚弱的像只脱水的鱼靠在窗边。
袖子和领口也因为燥热被她拽开几分,在昏暗的车后座露出一片片瓷白的肌肤。
不用反问句、不咄咄逼人、不自视清高的她,凌航见得多了,自结婚这几个月以来。
可见得越多,乐稚的形象没能在他那儿清晰立体,反而是初见时那低眉顺眼的片面模样不停地往他心口钻。
有点痒,有点躁动,有点...征服欲。
这么想着,凌航偏头倚靠在前座的椅背上,正经的打量阖眼歇息的乐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