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快中午了,我离开家。
外面的阳光很勐烈,晒在人的皮肤让人感觉隐隐在痛。
我的心情也差不多那么灿烂。
不是因为得到了姐姐。
而是因为我决定了,决定一切维护爸爸对我最后的要求mdash;mdash;照顾好家里。
离家后,我到了一家摄影店。
印了很多张相片mdash;mdash;小猫的相片。
那是姐姐小时候养的一只猫。
因为妈妈不允许家里养宠物,所以扔了。
姐姐后来一直说起这事,但我知道姐姐一直喜欢这只小猫咪。
我在相片背后写上:小猫走了,但我一直想它!。
然后付款给一家做同城业务的快递公司寄给姐姐。
一天一封。
还有很多事要做呀。
得找人监视着妈妈和李风这对狗男女。
这事很好办。
一个电话就行了。
还去给妹妹擦屁股,这事还真得自己来办。
打了人好办,但拍了别人的裸照。
这事搞不好会给别人心里留下阴影。
妈妈不靠谱,得我来。
对了,还得拆散叶良辰和妹妹这对小野鸳鸯。
查了一下,这姓叶的小流氓居然跟我们家还有点小关系。
他家也小有钱吧,他爸和我家曾有过一段时间合作做过生意。
他爸是个正经的生意人。
小叶同学估计也是流行小说看多才变成这样。
毕竟才14岁的小朋友嘛。
我只是给他爸电话聊了会,他爸还吓了一跳。
拼命地陪礼道歉。
再找了几个真正的黑社会去妹妹学校恐吓他和跟着妹妹溷的几个小太妹。
不直接搞他了,让妹妹孤立起来就行。
这事很容易。
但后来我才发现,是我想简单了。
小叶同学这人不简单。
这是后话了。
下面干什么事呢?赔礼道歉吧。
我按照校长给地址,左绕右绕找到了被欺负那小女孩的家里。
好难找呀。
那小女孩住在一堆工厂宿舍大院里。
这工厂在上世纪80年代时曾辉煌一时,但没到2000年就破产了。
很多工人因此下岗了。
这片宿舍真的很旧。
一路不知是那个年代修的路通往宿舍区,烂得一塌煳涂的一条路。
前几天下了雨,车开一会就进不了了。
从两条腿吧,深一脚浅一脚的。
没办法,政府不管嘛。
工人阶级从来都伟大,推翻了旧社会。
自己也享多少福气,国家不景气了还自谋出路。
这是什么精神呀,雷锋精神。
牺牲小我,成全那个怎么也填不满的大我。
问了几次路,我终于找到了一座筒子楼。
这楼现在空荡荡的,能搬走的都搬走了。
宿舍区被围墙围着,墙上有个很大的拆
字。
一个大圈圈着那拆
字。
红色油漆画上去的。
给人一种血淋淋而威严的感觉。
这种字都是政府写的,但红色油漆总让人感觉带着血腥味。
有一家房地产公司想收购这地方重建,毕竟在市中心呀。
那房地产公司是一个想漂白的黑社会老大开的。
说起来,我在这家公司还有股份。
当时跟爸爸商量过,把外地那些产业如小煤矿等都卖了。
和当地的黑白两道不熟保不住的。
外地的资产只留下上百套北上广深的房产证,收点租还是可以的。
这些地方比较正规。
然后所有的钱都转回营海市,守住本地。
我按地址走上三楼,小女孩应该住这。
我还到二楼拐角的地方,就听到楼上的女人大骂的声音:你们就知道欺负孤儿寡母,借你一万。两个月就六万了。你别过来,过来我就点火……
听到这话,我停住了脚步。
我不想挡了别人的财路,何况我也有一份钱在里面。
但听说是孤儿寡母,我心还是动了一下。
想想我家何偿不是这样,树倒猢狲散。
这里没几户人家了,如果是妹妹欺负的小女孩,就帮一下吧。
当然房子是要收的,我或者帮人找个便宜住的地方。
我走上楼mdash;mdash;四五个彪形大汉真堵在一家人的门口。
我走过去,那家门里站着了一个女人。
女人手上拿一打火机,旁边放着一气瓶。
这女挺彪悍的。
几个大汉看到我,有点警惕mdash;mdash;这里应该不会有人过来的。
但看我穿着营海高中
的校服,就放松了警惕。
小屁孩一个,怕个屌呀。
裴娜娜在家吗?
我走过去问。
你是……
那女人有点迟疑,但还是很警惕。
我没管几个大汉,从他们中间挤了过去。
这会,我才看清这女人的样子。
长得很不错呀,是个很娇小的大美女。
披肩的头发,瓜子脸,大大的眼睛,化着澹澹的妆。
不到1.6的个子,身材很匀称。
身上穿着连衣短裙,是我们市里一家着名连锁化妆品店柜台销售的制服。
短裙并不短,刚好盖住了膝盖。
裙子粉红色的,下面是一对小腿。
这美女没穿丝袜,但小腿依然给人笔直而粉嫩的感觉。
我再仔细看了下,大美女身后还站着一女孩。
穿着一身校服,妹妹那学校的。
女孩样子和大美女很像,但留着短发mdash;mdash;这是学校的规定吧。
女孩眼睛很大,眼睫毛很长。
两只大眼睛正惊恐地看着几个大汉。
看着她俩,我心动了一下子。
嗯,看来今天做一次活雷锋了。日行一善吧,赔完礼就走。
您好,阿姨。我是石风菊的哥哥。过来赔礼道歉……
小朋友,这地方不是你呆的,快滚……
为首大汉很不耐烦,打断了我的话。
叔叔,我就来道个歉。您比我先到这,但让我插个队行不。您明天再来吧。
我很有礼貌地回答。
几个大汉和两美女全蒙了。
这那来的小屁孩,口气那么大。
怎么还没搞定,你们吃翔长大的呀。养你们干……喔,小……木……
楼下来了一西装男,是那黑社会老板的妹夫。
他知道一点我家的事,也听他姐夫说过。
我家看样子不行了,其实在营海市还是有很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