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青宇背手在秋雨笙的面前晃来晃去,秋雨笙没有理他,依旧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秋雨笙还不确定自己究竟在想什么,担心是一定的,以至于魂不守舍,寻死觅活的,好像又没到那一步。
见到如此反常的秋雨笙,秋青宇自然是变着法的想要逗她开心。
“呦呦呦,我们家的狗鼻子第一次不灵了啊!”
“哥哥,你不要来烦我,我现在烦着呢!”
秋雨笙没给秋青宇一个好脸色,对于秋青宇的挑衅也无动于衷。
秋青宇乐了:“难得啊,你也不好奇一下,我给你带了什么东西吗?”
“不就是酒鸽嘛!”
“呦呦呦,刚才我寻思着我们这狗鼻子不灵了,没想到你早就闻见了,那还叫我一顿好藏。”
“是哥哥非要耍闹,你一出现,我就闻到了,还想瞒我,怎么可能?!”
秋青宇坐在秋雨笙身旁,将一早特意去买的酒鸽拿了出来,打趣道:“那你还让我耍猴戏?敢情又想整我啊?”
“没那个心情,要是哥哥没事的话,我想一个人静静。”
“你这臭丫头最近说话老是阴阳怪气的,难不成,你是在想情郎吗?”
这句话就好像直击秋雨笙的要害一般令她坐立难安,她羞红了脸,挺直了腰板,怒视着秋青宇,回嘴道:
“呸呸呸,哥哥才想情郎呢,笙儿才没有呢!”
“哦,是吗?我看你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还以为是想哪个情郎呢!”
“那青宇为什么不问一声,她想的那个情郎是谁?”
秋雨棠突然出现,惊得兄妹俩立刻从座位上弹跳了起来,完全没了之前那副嬉笑的模样,两兄妹异口同声道:“阿姐!”
见自己的两个弟妹如此慌张,秋雨棠故意问道:“怎么,不欢迎阿姐吗?”
秋青宇连忙解释道:“不是,只是阿姐回来得太突然,也没个信,确实有些吓到了。”
解释完了之后,秋雨棠依旧沉着一张脸,秋青宇朝着秋雨笙使了使眼神,秋雨笙只得强打着精神,问道:“王爷姐夫呢?为何没跟阿姐一块回来?”
“因为发生了一件好事,王爷他太过兴奋,没法脱身。”
秋雨棠阴阳怪气的说话倒是头一遭,秋青宇有些不自在,他有意活跃三人之间的气氛,偏偏秋雨棠就是不买账。
“究竟是什么好事?让王爷没法脱身?”
“这个好消息,雨笙说不定也想知道。”
“阿姐,你为何要这样说话,从前你不会这般对我!”秋雨笙忍不住了,直接拍着桌子表示抗议。
让秋雨笙觉得受伤的是秋雨棠对自己越来越冷漠,她变得让自己都觉得陌生。
秋雨棠嘴角勾勒出的笑意是充满嘲讽的,她似乎是认定了什么一般,说道:“高恒醒了,你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什么?”秋雨笙的瞳孔一怔,心中也有一块大石落了下来,眼神逃避,双手不断地缠绕着腰带,缠绕上去,又解了下来,这是心虚的表现,秋雨棠自然看到了,她一语点破秋雨笙心中所想。
“如何,高兴吗?”
如今的秋雨棠陌生得让秋雨笙觉得寒心,她不愿再跟秋雨棠待在一块。
秋雨笙起身的瞬间,秋雨棠的眼中透露出了寒意让秋青宇也觉得心颤,当秋雨笙走过她身旁时,秋雨棠提醒道:“别忘了,你曾答应过我的事。”
秋雨笙止住了脚步,她望了望秋雨棠,咬了咬嘴唇,回道:“阿姐放心,我绝不会忘。”
说完,秋雨笙跑着离开了亭子。
“雨笙!”
秋青宇慌忙喊了一声,没有立刻追了出去,他开口宽解秋雨棠。
“阿姐切莫生气,雨笙这丫头就是这个样子。”
“你也怨我,对吗?”
“这”,秋青宇有些为难,但明显此时说谎也是无济于事,他点头称是,“对,阿姐明知道雨笙就是小孩子脾气,为何还要如此伤她?当真不能好好说说吗?”
“也许是我错了,只是我太害怕了,我不想这样,但每每却做出一些伤害雨笙的事情,我太害怕了,现今她还弄不清她对高恒的这份情感,所以我想趁早灭了她的想法。”
“高恒当真如此让阿姐害怕?我与高恒有过交情,他并非传言那般的人,虽说是有些冷傲难懂,但绝不是什么坏人,相反,我倒觉得他是个值得雨笙托付终身的好夫君。”
秋雨棠眉头皱得更深了,不知为何,今日的她倒是跟秋青宇说了不少,兴许是一个人承担了太多,终于有些受不住了,她无奈道:“如果你失去了所有,你就会知道,护住自己所爱有时便必须残忍,不论我记忆中的高恒如何,至少我曾亲耳听到过他要雨笙的命。”
“当真?但高恒身手不凡,要是他真想要雨笙的命,为何不一早动手?”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再冒险了,即便雨笙会怨我,也好过悲剧的
', ' ')('重演。”
秋青宇听得一头雾水,不甚明白,直接挑明问道:“阿姐口口声声所担心的悲剧是什么?”
这次,秋雨棠没有逃避这个问题,直视这秋青宇,说了令秋青宇毛骨悚然的话。
“你会死,阿爹会死,雨笙也会死,所有人都在所难免。”
秋青宇倒吸了一口气,觉得背脊发凉,却不依不饶地问道:“阿姐说的这些可有什么凭据?”
“有,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亲眼所见,那么你会相信吗?”
“这”,秋青宇有些动摇,这等奇异的事情叫秋青宇怎能尽信,他犹豫道:“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阿姐有如此神通,能预见人的未来?”
多说无益,说不定还会被秋青宇当做是失心疯,秋雨棠叹气道:“那只是一个梦罢了。”
“梦?”
“对,是梦,梦中,你们都不见了,只剩下我一人。”
“阿姐真是的,竟然将梦境当真,当真是越发长不大了。”
秋雨棠害怕的事情终究没有人可以体会,即便说了出来,最后也只能当做梦境处理,她心里压着太多的秘密,现在的她整日担惊受怕,就怕前世的悲剧再次发生,这样的她又有什么幸福可言?她甚至连笑容都觉得是一种奢侈。
……
“你听说了吗?现今陵王殿下的妃子是个祸水。”
“如果不是祸水又怎么会迷得陵王殿下东西都不知道分别了?”
“那你听说了是吗?”
“你说是那件事吗?陵王妃的老相好。”
“对对对,我就是要说这个,没想到你就知道了?”
“你还以为是什么新鲜事?现在怕大家都知道了。”
墙角里蹲着的两个宫女还想嚼舌根子,倒是被祥意姑姑听见了,当场训斥了一番。
“你们好大的胆子,怕是这活太轻,在这说起是非来了!”
两小宫女哪里禁得住祥意姑姑这么一吓,当场叩头认错。
“姑姑饶命,姑姑饶命,小的不敢了。”
“怕是饶了你们这一回也是不会长记性的,自己去领个罚,下次还敢多嘴就直接送进掖庭。”
“多谢姑姑,多谢姑姑。”
这两个宫女哪里还敢说个不字,当场叩谢祥意姑姑的救命之恩。
刚才那些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去,这两个宫女的命哪里留得住?
祥意姑姑叹了一口气,毕竟她跟秋雨棠有过交集,那些日子说是没感情都是唬人的门面话,她自然忧心秋雨棠今后的日子。
这谣言是前天夜里突然兴起的,不到半日,宫人之间盛行秋雨棠有个情人的流言。
宇文南心烦也是为了这件事情,好在秋雨棠回了娘家,自然不会听到这些闲言碎语,但,徐皇后却不是,这些闲言碎语终究还是让她听到了。
啪嗒!
已经数不清这是徐皇后第几次摔碎茶杯器皿了,她心中积压的怒气倒是愈来愈重。
前来请安的安王妃南慕言好言劝说着:“母后切莫动怒伤了身子,这或许是个误会?我与安王妃有过数面之缘,她为人处世倒也素净恬雅,绝不会干出此等有损宇文家颜面之事。”
“误会?慕言妹妹依旧这般好心,却也不想这好心也会办坏事?”
出声的是宇文北的正妃燕娉婷,她上挑的眉眼藏有一番风情,说话也是挑着徐皇后心坎里的那些讲。
果然,徐皇后附和道:“没错,那个狐媚子的本事可大着呢!哪里能跟你们这些大家闺秀比?一点规矩也不懂!”
“母后,这规矩总得人教,若是不趁早,怕是日后越发不懂得这规矩二字该如何写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只是南儿护她护得紧,原本本宫还想借高恒之事给南儿一个警示,谁知高恒竟然矢口否认自己出事与秋雨棠有关,也不知道这个秋雨棠使了什么本领竟让高恒都变成这副模样!”
“娉婷不才,愿意替母后分忧一二。”
“你?”徐皇后疑惑地看了燕娉婷一眼,随后点了点头,说道:“要是那个秋雨棠能学到你的一星半点儿也是极好的。”
“是,娉婷一定尽心帮助安王妃。”
徐皇后正在气头上,燕娉婷不断地煽风点火,南慕言还想替秋雨棠说上几句好话,却被燕娉婷眼神给震慑住了,她最终没有开口。
近期,皇都与百叶国建立邦交,宇文家的几个皇子都悉数回到了皇都。
楚莫音是宇文离的正妃,方才她也在场,却没有开腔帮助任何一个人。
燕娉婷自持是宇文家长媳的身份,趾高气扬道:“三日后,游园会还望各位妹妹赏个脸,尤其是你,慕言妹妹。”
南慕言蹙眉,僵硬地点了点头。
楚莫音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她与燕娉婷常常会对着干,现在也不例外,她从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去挖苦燕娉婷,笑道:“二嫂要找秋雨棠的麻烦,只管去找,拉什么陪衬?”
', ' ')('燕娉婷素来不喜欢楚莫音,因为所有妯娌之中就只有她从来不给自己面子,不过现在来了个秋雨棠,出身至少还算高贵的楚莫音在燕娉婷看来也算是同类人。
燕娉婷强颜欢笑,忍住了自己的怒火,说道:“方才母后那般生气,你也是看到了,难不成你一点也不想替母后解忧?”
楚莫音也是个知道分寸的人,她轻笑道:“那自然要去的,只怕到时候,有人打错了算盘。”
楚莫音向来无礼,宇文离在朝中也算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是在场唯一一个有资格跟宇文北争夺王位之人,所以,两人的王妃自然不会有多交好。
在楚莫音这里受了气的燕娉婷转身就去找南慕言的不痛快。
“慕言妹妹,你处处维护那个秋雨棠,难不成是那人给了你什么好处?”
南慕言蹙眉,她不喜欢燕娉婷咄咄逼人的样子,她坦然的回道:“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不曾想过要偏袒任何一方。”
“那慕言妹妹当真公正无私。”
受到燕娉婷的一番奚落,南慕言咬牙不语,这种事情多说无益。
一边,宇文南也正在为这流言头疼。
原先这等闲事很有可能出自静山公主之手,但这个公主虽然不讲理,可这种毁损女子名节的事情,她断然不会干得出来,应该说她还没有这等心机。
从未见过宇文南如此烦心一件事情,德善觉得自从这个秋雨棠出现了以后,好与不好一并都出来了。
宇文南的心是定了,但也变得多愁善感,患得患失,处处迁就秋雨棠却失了最初那副潇洒的模样。
很少唉声叹气的德善突然叹气道:“爷,您说咱这王妃是不是来克您的?”
“德善,本王倒是觉得你是来克本王的,处处添本王的堵!”宇文南没好气的说。
德善正在兴头上才不会管自己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呢,直接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爷,现在宫里到处都在说咱们王妃这相好的事,皇后娘娘可生气了,指不定就会将王妃捉回来……”
宇文南突然起身,吓得德善慌忙护住了头,求饶道:“不要打脸!”
宇文南大笑,一扫之前的阴霾,赞许道:“德善啊德善,有时候你还是蛮有用的嘛,本王这就去见棠儿!”
宇文南才不关心那些流言蜚语呢,他现在就只是要找个借口而已,现在有徐皇后这个借口,他将秋雨棠接回来,省得让秋雨棠听到一些奇怪的流言。
德善却没想到这一层,还心有余悸,喃喃自语道:“完了,爷这不会是要去休了王妃吧?”
啪啪啪!
德善连打了自己三个嘴巴子,自省道:“都怪你这个大嘴巴子!”
……
秋雨棠回秋家已经两天了,期间宇文南除了差人送来一堆物品之外,自己倒还从未露过脸,害得秋正这个当爹心下发急,以为自己的女儿要被休弃了。
不然谁能解释一下,为何秋雨棠迟迟不见要回陵王府的迹象,而宇文南也是迟迟不现身,皇家毕竟不是寻常人家,娶是他们说的,弃说不定也是他们说的,全是一时兴起,让人措手不及,毫无防备。
安管家倒是看出了秋正的怪异,喊了一声正在发呆的秋正。
“老爷?”
“啊?怎么了?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秋正发愣了一会儿,随即反应了过来。
安管家摇了摇头,咳嗽了两声,他为秋正沏来了一壶安神茶,反问了秋正一句:“不是我,倒是老爷像是遇到了什么事吧?”
“哈哈哈”,秋正大笑,承认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啊,不错,我是在想些事情,不过不是我的,是雨棠的。”
“那让我猜猜,老爷这是担心陵王殿下会厌弃了雨棠小姐吗?”
“不错,你说也算是新婚燕尔,却到现在也没个信,当真是皇家的媳妇不好当啊!”
“我倒是觉着老爷多心了,单是大小姐回来的这几天,陵王殿下虽没有出现,但却事事都考虑周全,若是说不爱惜大小姐的话,那这些事情,他只需做些门面的就好,无须事事都要顺着大小姐的心意来。”
“你说得也在理,希望真的是我想多了吧?”
秋正没有在谈论什么,但这心里还是放不下。
秋雨棠的性子,他是了解的,向来吃软不吃硬,也是个认理的倔脾气,她要是做了决定的事情,纵使有十头牛也难拉回,而秋正就是怕秋雨棠的这个性子会害了她。
秋雨棠并不知道秋正的顾虑,此时的她正在拜访故人。
赵琦约见秋雨棠,秋雨棠没有拒绝,相反直接坐上了赵琦一早备好的马车,她不知道马车要驶向何处,她也无须知道什么。
在等秋雨棠的时候,赵琦还未出门,傅太师将他视为上宾,待遇什么的自然不必多说。
他对着房间里的一张挂画自语:“若絮妹妹,你应该高兴,事情很快就可以解决了,那些害死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
', ' ')('过的。”
“我知道,我并不是要救高恒,我这是有别的目的。”
“你别哭,我并没有变心,我还是你的琦哥哥。”
“真的,我不会喜欢别的女子。”
……
恕恕小心地推开了门,看着赵琦对着柳若絮的画像自言自语,就好像可以跟画像中的人对话一般,好几次了,恕恕都能撞见这么诡异的一面,她害怕地叫了一声:“公子?”
一听到恕恕的声音,赵琦的脸色突变,他冷言道:“说过几次,不要擅自进来!”
恕恕委屈,小声辩解了一句:“我敲了,敲了。”
“时辰到了?”赵琦没有听见恕恕的辩解,他也不会把时间白白浪费在这种地方,恕恕胆子太小,而且对自己也会一份眷恋,这眷恋,赵琦视而不见,毕竟那可是若絮妹妹的丫头,怎能对自己有如此非分之想?
赵琦没有挑明这层意思,却处处表现得厌恶了恕恕一般。
恕恕慌点头道:“是。”
恕恕语毕,想要推赵琦出去,赵琦却先行自己推着轮椅走了,这样处处抵触恕恕,恕恕自然委屈,却不敢多言。
赵琦估计是害怕被人知道他与秋雨棠相识似的,故意让人饶了路,而后才转进一个小巷之中,在一家别致的茶馆外停了下来。
秋雨棠坐在厢房之中,赵琦姗姗来迟,她依旧没给赵琦一个好脸色。
反倒是赵琦和颜悦色地先打起了招呼:“陵王妃近日可好?”
“托你惦念,姑且还好。”
“哦?赵某还想跟陵王妃密谋些许事情,不知陵王妃是否还有兴趣?”
“赵公子谦虚,雨棠哪里能帮到赵公子,毕竟赵公子也没跟我说实话不是吗?”
秋雨棠一直耿耿于怀赵琦救了高恒的事情,赵琦直接承认道:“是,是我救的高恒。”
赵琦会如此坦率,这是秋雨棠没有料到的,她不像赵琦有一堆的报仇大计,她要的是最简单直接的,省得夜长梦多的办法,她沉下了脸,说道:“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赵琦突然低下头微微打颤,随后便剧烈的抖动,他狂笑:“哈哈哈哈——”
没来由的笑声令秋雨棠头皮发麻,她扭头一旁故意不去理会赵琦,赵琦对秋雨棠这一失礼的行为并不恼怒,他裂开的嘴巴,笑得极为的恐怖,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你知道吗?若絮妹妹告诉我的,也要让高恒尝尝那撕心裂肺之疼,不不不,是要让高恒一无所有才对!”
对于已经疯狂的赵琦,秋雨棠尚有一丝理智,她并没有一起沉沦,而是极为反感的说道:“你已经疯了,多说无益。”
赵琦笑到无力却依旧扯着笑容,那笑意是充满寒意的,他早就已经不正常了,他的视线紧紧锁住秋雨棠,突然严肃的来了一句:“失去所爱,谁能不成魔?我早说过了,秋雨棠你不该救我,要救就不该半途而废,让我如此痛苦!”
赵琦控诉完毕之后,他又笑了,让秋雨棠觉得不安,她是不相信赵琦有什么本事可以再去做哪些疯狂的事情,但她也不能低估仇恨的力量。
秋雨棠思量再三,问道:“你想要什么?”
“啧啧啧,秋雨棠,我早说过了,你知道我要什么?”
“那你为何非要将我牵扯进来不可?”
“不知道,但是你相信吗?跟你在一起,我觉得格外的安心。”
秋雨棠拿不定这句话的真伪,所以她并没有回应。
赵琦与秋雨棠分别之际,眼神里依旧留有依恋,那是对谁的留恋,他现在也分不清。
恕恕候在门外,一脸欲言欲止的模样,赵琦瞅见了也是心烦,没有理会恕恕就直接回了太师府。
赵琦依旧对着柳若絮的画像自言自语,恕恕的担心日益增添,尤其是今天赵琦私下见了秋雨棠,恕恕更为害怕,她想问却害怕赵琦会因此生气。
赵琦还是生气了,他骂道:“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大可说出来,不然走便是,整日哭哭滴滴是要给谁看?”
恕恕吓得立即跪了下来,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恕恕不敢,恕恕没有。”
毕竟恕恕跟自己也算是共同患难过,赵琦多多少少也是信任她,即便厌恶她对自己的心思,也不会不管她的。
“那你究竟想说什么?”
恕恕哭得伤心,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看到赵琦眼中的不耐烦,她又强忍着,这才问出口:“公子,雨棠小姐要是知道那事怎么办?”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担心的也不过是这些小事罢了,他自信道:“无碍。”
恕恕停了一下,似乎在想什么,最后不甘心地问道:“公子既然喜欢雨棠小姐,为何还要坏雨棠小姐的名声?”
赵琦似乎并不想跟恕恕解释那么多,他闭眼,恕恕也就自觉地退了出去。
为什么?
赵琦自己也不清楚,是嫉妒使然吧,亦或许他想知道这个宇文南究竟是有多在乎秋雨棠
', ' ')(',令他没想到的是,宇文南对秋雨棠的情感已经深到如此地步,就连名节也不在乎了。
联想起了自己的往事,赵琦望了一眼画像,喉头动了动,不加掩饰,直接流露出了真情实感,他自问道:“当初的你是否也在等?等我不顾一切的迎娶你?”
画像中的女子一如最初那般恬静,并没有回答赵琦什么,赵琦却好像听到什么回答了一般,意志低沉道:“这样啊,果然是这样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