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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医还未回来,高恒已经危在旦夕,这是秋雨棠目前觉得最值得的事情。

终日埋头于医书典籍之中的温浪一连数日都未洗漱,胡子扎拉,满眼血丝,疲惫不堪的身躯如果再继续下去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是耗不住的。

“哈哈哈,有救了,有救了,雨棠你再等等我!”

谁都不知道温浪找到了什么,不过,他似乎还是想要再高恒身上继续试药。

这些日子,傅瑶抄写的经书并不是要给静山公主安神用的,而是要给高义的,为高恒谋求福祉。

起初,傅瑶也想利用静山公主,却不曾想,静山公主因栾灼一事而性情大变,现今去招惹静山公主确实是不理智的,望着厚厚的一摞经书,傅瑶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好去处。

高义接过经书之时也表示了一把自己的感谢:“多谢傅小姐费心。”

“高公公也应该保重身子才是,此时,高公子还得让高公公多加照料才是。”

“是,老奴记住了。”

不得不承认,傅瑶在高义这边留下一个好印象。

这些日子,傅瑶每天都会抄写经书直至深夜,睡眠难免不足,索性静山公主少了之前的那股子闹腾劲,她这才得以有空休息一番。

刚进入房里,傅瑶便察觉到了不同,她自认这屋里所有的东西都经过她手,若是外人移动过,即便一丝一毫,她也能察觉出来。

即便是看到赵琦,傅瑶也没露出过于惊讶的神情,相反还能淡定地喊一声:“先生?”

赵琦不语,一如既往,站在他身后的依旧是那个胆小怕事的恕恕,赵琦伸出手,微微示意傅瑶靠前,傅瑶不明其意,但还是乖乖地靠近了赵琦。

啪!

一声清脆但不是很响的巴掌落在傅瑶的脸上,要不是赵琦的手已经废了,估计会比现在更为用力。

傅瑶立即露出一副认错的神情,跪在一旁,不解的问道:“先生这是何意?”

赵琦揉着手腕,冰冷的眼神一直都停留在傅瑶的身上,嘲讽道:“当真是忘了自己原来的身份,我可以给你一切,也能毁了你的全部,你的错是什么,还不知道吗?”

“傅瑶不知,还望先生指点一二。”

傅瑶额头上的胎记又开始闪现,为免赵琦看到自己真实的情感,她故意埋着头,一副谦恭有礼的样子。

赵琦对傅瑶没有慈悲之心,他继续用命令式的口吻说道:“以后少打听我的事,还有,不要妄想隐瞒我任何的事情,尤其是关于秋家姐妹的事情。”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傅瑶自然明白赵琦究竟想要说什么,她隐忍下了自己的愤慨,抬头直直盯着恕恕,恕恕一惊,做贼心虚似的逃开了傅瑶的投射来的目光。

傅瑶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傅瑶并非有意隐瞒,只是觉得此事与先生的大事无关。”

“有没有关系是我说了算,还轮不到你来评判。”

“是,傅瑶谨记先生教诲。”

如此的傅瑶已经不是那么惧怕赵琦了,却依旧表现出一副谦恭的模样,有时候的忍让是有必要的。

傅瑶继续问道:“那先生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救活高恒。”

“什么?”

傅瑶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地再次询问,却对上赵琦的双眼时,立即请罪道:“傅瑶无心,只是想助先生一臂之力罢了。”

“哼”,赵琦蔑视地发出一声轻哼,根本没有正眼看过傅瑶,说道:“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演戏,现今你是没个法子才要如此委曲求全,假若你有本事了,第一个死在你手上说不定就是赵某了。”

傅瑶脸上依旧温和,笑得恰到好处,说道:“那先生是真的太抬举傅瑶了。”

傅瑶是有野心的,也是个不安的因素,赵琦知道这点,却依旧将她视为自己手中最有用的棋子。

为何赵琦的心意会突然改变,缘由他看到高恒的那一瞬间,他借着傅太师的权势进了宫,但他看到卧床不起的高恒时,心中的快感一纵而逝,现今只是让高恒死去还不能让他觉得满足,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让高恒痛不欲生。

太医馆被人严加看管,没有高义首肯,谁都无法靠近高恒。

馆中,温浪对着医书找寻解药,赵琦撞见了,心下觉得好笑异常,果真是神医跟庸医就只在一瞬间而已。

一个时辰前,赵琦由傅太师引荐,见到了高义,起初,高义也并不把赵琦当回事情,毕竟一个瘫痪之人又能做些什么?

赵琦说道:“高公公有所不知,赵某阅遍普天之下的书籍,不敢说会如何,当也是看到过不少的奇事,说不定真的可以帮到令郎。”

“你并非大夫,况且你连半吊子也算不上,恕老身不能冒此风险。”

“试试也无妨,总好过让高公子一直陷入昏迷吧?”

傅太师搭了一把腔,说道:“高公公,赵先生可是我请来的能人异士,定能对高公子的病情有所帮助。”

高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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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顾虑,却还是打算让赵琦死马当活马医了。

傅太师虽然不知道赵琦是否有法子,但是能借此机会拉拢高义也不算是件坏事。

正当温浪要喂食高恒汤药之际,赵琦开口,道:“温大夫。”

看清来人之后,温浪不悦道:“是你。”

“是赵某,那段时间还有劳温大夫照料了。”

“你来这怕不是要跟我道谢这么简单吧?我现在忙得很,没空搭理你。”

“温大夫三思,这药要是真的喂下去,那可就真的神仙也没法子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我看到高公子现今这番模样,倒是让我想起了之前读过一本番外奇书。”

“那你是知道怎么救他了?”

“知道,只不过救人这块,赵某终究是个门外汉,只是可以告诉温大夫一些眉目罢了。”

“那你还不快说!”

温浪急了,他可没有什么好性子跟赵琦在这瞎墨迹。

赵琦嘴角一扬,继续说道:“赵某看高公子这症状到不像是中毒,更像是服食一种番外的补药。”

“怎么可能?他现今这副模样,你还能敢说出这番话来。”

“呵呵,温大夫,世上无奇不有,你不知道的,不代表没有,现今,你还是想想如何去除你早些时候在高公子身上下的毒吧,不然,他可真的回天乏术了。”

说完,赵琦并不打算继续逗留下去,离开之际,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对了,听说将人置于一块滚烫的岩石之上可以排出毒素,也不知是否为真?”

温浪蹙眉,他还在想赵琦说的话,他迟迟没了下面的动作,高恒的伤处还在冒血,神志依旧没有清醒……种种现象都揭示了高恒身中剧毒,却不曾想过赵琦会如此作下定论。

现在,温浪的心很乱,显然他还以为秋雨棠正等着他去救,殊不知一切都已时过境迁。

温浪将汤碗弃置一旁,他决定用赵琦的法子,冒险一试,成不成,皆是定数。

一块发烫的岩石,竟然真的就将高恒唤醒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温浪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高恒的神志渐渐恢复,看到一脸焦急的高义,高恒喊了一声:“义父。”

“好,好”,高义喜极而泣,从未如此失态的他,眼泪禁不住地“簌簌”往下落,点头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高恒的身体还很虚弱,使不上劲,但呼吸却渐渐平稳,见他睡下,高义摸了摸眼泪,整理了一下仪态,他望了望高恒的伤腿,有些忧虑,不免问出了口:“这腿?”

“咳咳”,温浪用咳嗽来拖延时间,停顿了一会儿,有些答非所问,说:“就是这般,看到的这般。”

“你这个毛小孩,我看你是张太医的儿子不跟你一般见识,但若你依旧如此没个规矩,老夫便替张太医教教你什么是为人处世!”

“呵呵,高公公客气,凡事都有好有坏,至少高公子现在醒了便是一件大事,其余的,都不重要。”

当温浪答非所问之时,高义便心存不祥之感,现今只是证实了自己的想法罢了,他沉着一张脸。

如此沉重的画面,温浪可没那个闲情看人家父子寒暄,找了个空子就溜了出去。

许久没出来的温浪,在去找秋雨棠之前自然想得是如何将自己捯饬一番,恢复以往的潇洒模样。

睡梦中的高恒依旧不断的往外冒汗,以至于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觉得口干舌燥,他喝水喝得有些急,让高义不禁出声制止道:“慢点,小心呛到。”

高恒点了点头,心里对变成慈父的高义有些陌生,他想起身,左腿却没有一点知觉,旧患加新伤,高恒已经心中有数,自己这条腿已然废了。

高义经不住又开始老泪纵横,却故意不叫高恒看见,哽咽的声音却出卖了他。

“没事,你人醒了就行。”

“义父,秋雨棠没事吧?”

“那个女人你不必操心,人家现在可不一样了,是陵王妃了。”

“是吗?果然,陵王殿下不会坐视不管。”

“恒儿,你跟义父说句实话,是不是那个叫秋雨棠的算计你?”

“不是。”

高恒回复得干脆,就是因为这样脱口而出的答复让高义更加生疑,他不依不饶地问道:“那你是怎么受伤的?”

“义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您不像是个会如此纠结于过去的人。”

“算了,如果你不想追究,那便不去追究。”

“多谢义父。”

经历这件事之后,高恒的脸更加的冰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要雨笙恨你一辈子!

秋雨棠最后说的那句话一直萦绕在高恒的心间,他依旧想不明白秋雨棠为何会如此恨他,现今不管结局如何,秋雨棠身为秋雨笙最在乎的姐姐,现在一定对自己恨之入骨。

是淡然,还是出于别的什么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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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恒第一次觉得生命之中竟有这么多的无奈。

高恒醒了,这对宇文南来说自然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在颐凛宫,德善冒冒失失地带来了这个消息,宇文南便直接跑过来。

一旁的徐皇后看在眼里,不免对秋雨棠冷嘲热讽道:“也是,终究是多年的感情,比起一时兴起的情感,要牢固得多。”

秋雨棠自然明白徐皇后话中的意思,她还没开口,倒是德善又开始没大没小的唠叨:“果然,爷还是最在意高大人的了,一点也不管德善,就这样把德善扔在这,哼,等着看吧,德善是有媳妇儿的!”

“你在一旁叨叨个什么,还有完没完了!”

徐皇后不满地出声,德善小眼神使了上来,明显是不高兴了。

在听到高恒醒来的消息,秋雨棠的脸色突变,变得极为的渗人,她没有去在意徐皇后对自己的一番羞辱,而是俯身拜了拜,道了一声:“母后安康,儿臣明日再来请安。”

还没等徐皇后说个什么,秋雨棠走得也是干脆,好像就不把徐皇后放在眼里一般。

秋雨棠如此无礼,徐皇后自然气结,指着秋雨棠的背影不住地骂道:“泼妇,简直就是市井蛮妇,如此目无尊长。”

德善没料到秋雨棠性子如此之怪,连徐皇后都敢得罪,他愣了一会儿,才知道自己要跟着秋雨棠才行,慌忙跪安。

“皇后娘娘息怒,奴才先行告退,不然陵王妃可就要走远了!”

啪嗒!

一个茶杯就这样被徐皇后摔在地上,碎成了两半。

这猝不及防的事情,德善吓得蹦跳了起来,本来徐皇后就烦秋雨棠的事情,偏偏德善不会看眼色行事,哪壶不提提哪壶,当真就是给徐皇后一个不痛快。

徐皇后动怒,骂道:“那不快滚!”

从未见过徐皇后如此生气的德善,吓了一跳,要知道,德善之所以敢如此无法无天也是会挑主的,不过今天的徐皇后,德善是不敢得罪的。

德善悻悻逃出颐凛宫,存有侥幸之心地拍了拍胸脯,安抚道:“吓死我了,果然娘亲说得没错,女人无论大小,都不应该得罪,立马就能变母夜叉,希望德善的媳妇儿不要这般才好。

还有,这陵王妃走得也真是快,都不等等我的啊?”

出门不见秋雨棠的身影,德善不满地嘟起了嘴,伸长了脖子张望了一圈,最好还是认命了,现在只能好好地找了,这弄丢了秋雨棠,自己有几条命也不过让自己的主子消气的。

德善垂拉这脑袋,开始漫无目的地在皇宫里头瞎转悠。

秋雨棠并没有走远,她出颐凛宫不久便遇到了傅瑶。

秋雨棠并没有给傅瑶好脸色,傅瑶依旧笑脸相迎,在两人独处之际,给了秋雨棠一个重要的信息。

“陵王妃无须如此戒备傅瑶,傅瑶对王妃并无敌意,至少,目前不会。”

“哼,那我倒是要谢过傅小姐了?”

“谢字不敢当,至少我知道先生不会就此停手。”

傅瑶口中的先生令秋雨棠颇为在意,她不经问道:“你说的先生是谁?”

傅瑶暧昧不清的笑了,额头上跳跃的火焰预示着这很可能就是个陷阱,她说道:“这个世上最想要高恒命的人。”

秋雨棠思索了一番,突然一怔,不相信地看着傅瑶,说道:“不可能,他不可能救高恒的!”

“傅瑶要说的话都说完了,至于要不要信,那便是王妃自个的事了。”

傅瑶俯身请了安,并没有挑明秋雨棠心中所想,却已经给了秋雨棠一个明确的答案。

对于傅瑶,秋雨棠依旧存有警惕之心,她不知道傅瑶是否真心,不过,细思之后不难得出答案:高恒会平安无事一定与赵琦有关。

只是这种矛盾的想法让秋雨棠犯了迷糊,明明想要高恒命的是赵琦,现今救高恒命的也是他,难不成,这背后有什么重大的阴谋不成?

秋雨棠越想越觉得害怕,越想这心便越发慌,隐隐觉察到了有什么不妥之处。

除非亲眼所见,否则宇文南心中依旧没底,当他看到高恒坐躺在床第时,喜悦之情难以言表。

“高恒,你果然醒了!”

高恒看向宇文南的眼神依旧平淡无情,他想行礼,却被宇文南拦住了。

宇文南说道:“都什么时候,你还在乎那等礼节?”

“有劳陵王殿下费心了。”

“你啊,下次再这么吓唬本王,本王可要你好看。”

“刚才听义父说了,我都忘了要祝贺陵王殿下了。”

宇文南有些窘态,不好意思道:“你别来取笑本王了,那是权宜之策,要不是你这个混球昏了过去,哪里有那么多事情,你不会怪本王吧?娶了棠儿。”

“不会。”

“真的?本王来得时候还有些担心,现在好多了,对了,你究竟发生了什么,当真是跟棠儿有关吗?”

当宇文南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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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恰好走了进来,高恒看向她,她也盯着高恒,宇文南不知道如何缓解两人之间的矛盾之时,高恒开口道:“陵王妃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

秋雨棠回答得坦然,一点也没有做错事的内疚感,高恒知道多说无益,奈何宇文南非要知道个好歹不可,他索性闭嘴不言。

两人沉默的样子更添宇文南心中所忧之事,他还想开口问什么,没想到秋雨棠竟开口要求道:“王爷,能否让妾身跟高公子私下聊上两句?”

“不妥。”

宇文南自然是拒绝了秋雨棠的要求,上次两人单独相处便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这次难保不会旧事重演。

高恒自然明白宇文南拒绝的原因,说道:“陵王殿下无需担忧,您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而且,上次也不是陵王妃害我受的伤。”

“此话当真?那究竟是谁,快快告诉本王,本王一定给你讨个公道回来不可!”

“不必了,公道什么的,我自会自己去讨。”

“你我之间不必客气,本王会帮你的!”

宇文南说出这句话时,故意不去看高恒的伤腿,高恒明白,依旧拒绝道:“多谢王爷,现今,我只有一个困惑,也许陵王妃可以帮忙解开,还请王爷行了个方便。”

高恒从未如此遮遮掩掩的,宇文南不知道那是什么,他郁闷地走了出来,屋中就只剩下高恒跟秋雨棠。

宇文南不满地板着手指,喋喋不休道:“究竟是什么秘密非得躲着本王说不可?难不成高恒也喜欢棠儿?哈哈哈,怎么可能,不过,也不好说。”

宇文南在外头独自烦恼,推开门也不是,离开也不是,只得忧心忡忡地望着紧闭的房门,心里犹如度日如年。

每当这个时候,德善总会出来找骂,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朝着宇文南狂奔而来,宇文南躲闪不及,德善再一次哭得让宇文南嫌弃至极。

当不明液体蹭到宇文南身上的时候,宇文南知道自己平时对德善是真的太好了,他僵硬地看着德善,眼睛里射出危险的光芒,骂道:“德善,你最好能给本王一个理由,让本王可以放过你的理由!”

“爷,爷,爷”,德善哭到不能自已,让宇文南都有种错觉,自己误会德善的错觉,德善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把,我把王妃,王妃,弄丢了,丢了,哇——”

这个该死的德善,果然是在挑战自己的底线,宇文南突然好言说道:“德善,本王想送你个东西。”

德善感动到不行了,没想到自己闯祸了都还有奖赏,鼻涕更是一把接着一把,抽搐着说道:“爷,德善还以为您会杀了德善呢,没想到爷您这人有时候心肠蛮好的。”

“没错,说得很好,本王现在只想送你去西天!”

宇文南发狠的时候,德善跑得那叫一个快,宇文南看着自己皱乱不堪的衣裳,还占有德善鼻涕的裤脚让他分分钟就想脱了,他捉狂道:“德——善!”

屋里可不像屋外这般激烈,可谓是平静下暗藏汹涌。

秋雨棠看不明白高恒,高恒也弄不清楚秋雨棠,他们极为相似,对待敌人的时候,说出的话,要做的事都经过无数次的思量。

“陵王妃得偿所愿,心下也应该欢喜才是,不应该是这般忧愁的模样。”

“得偿所愿?未必,至少你还没死。”

“果然,你是有意要取我性命的,单单只是因为秋雨笙?”

“是,这个理由足以,倒是你,为何不将事情的真相说与陵王殿下听,以你们的兄弟之情,他说不定会还你个公道。”

“也许吧,不过我倒不觉得他会舍得下你,无论如何,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秋雨笙一定恨我一辈子,而这个也是我最初想要的,即便有些许不同。”

“哦?有趣,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与你之间倒也能相安无事。”

秋雨棠冷笑,邪魅,艳绝,她转身欲走,高恒心有顾忌,说了一句:“即使你伤了我,陵王殿下依旧选择护住你,事到如今,你不该再伤害陵王殿下的真心,过去的终究是过去。”

“多谢高公子提醒,让我醍醐灌顶,受益匪浅。”

这次的谈话也只是徒劳,秋雨棠依旧有着自己的想法,根本不会任人左右。

此时的高恒在想些什么,谁也不知道,他想得应该会更多,却一点用处也没有,身为暗卫的首领,如今却成了一个废人,今后该何去何从也成了一个难题。

宇文南一直守在外头,见到秋雨棠的时候,立刻一张笑脸相迎,秋雨棠避开了他亲密的举动,从宇文南的手心中抽回了自己的手,低着头,小心地问道:“王爷,妾身想念阿爹,今日可否回家去看望阿爹他老人家?”

宇文南虽然心中有些失落,却依旧允了秋雨棠的要求,道:“只是这事,那本王陪你一块如何?”

秋雨棠当下泼了宇文南一顿冷水,婉拒道:“不必,是妾身想要回去一趟,住上几日,跟家人说些体己的话,王爷在的,怕是会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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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你要是执意如此,本王都依你。”

就目前来说,宇文南对秋雨棠确实好得没话说,不会强逼秋雨棠做任何她不愿意的事情,事事谦让与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秋雨棠觉得一切都变得好陌生,好让人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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