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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一杯两杯,不能第三杯了……”
秋雨棠一听到动静,立即将盖头蒙住了头,以往的回忆告诉她,接下来才是麻烦所在。
很可惜,她错了。
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宇文南跌跌撞撞的进来了,说着胡话将前来闹洞房的人全部拒之门外,就连要进去主持仪式的姑姑都被宇文南拦在了外头。
这下,姑姑们没法子跟徐皇后交差了,一个个急得跟热锅上蚂蚁一般。
“陵王殿下喝得如此尽兴,竟将我们悉数拦在外头,这该如何是好?”
“就是啊,完全不顾老祖宗的规矩,真的是大大的不敬!”
……
宇文南大喜之日,这些宫里的姑姑们一人一句大不敬,旁边站在的宇文东听着便是心中不悦,当下凶道:
“今日是我三哥大喜之日,哪个再敢多嘴一句,那便试试,她是否有命留到明日!”
不愧是嗜血安王,一句话就震慑住了众人,谁都不敢再有异议。
可怜这些宫里出来的礼仪姑姑,一个个愁容满面的,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去跟徐皇后交差了。
所幸安王妃南慕言有跟着来,她体谅姑姑们的难处,却又不想让宇文东觉得自己是有意要干涉此事的,否则那样只会让他更加厌恶自己罢了。
南慕言故意将领事的姑姑叫到一旁,低声说道:
“姑姑也无需如此伤神,母后只是想要个结果罢了,绝不会多嘴什么。”
起初,领事的姑姑还有些犹豫,最后也欣然接受了南慕言的提议,叩谢道:“多些安王妃指点。”
南慕言敢如此支招,也是知道了徐皇后并不喜欢秋雨棠这个儿媳,所以,即便姑姑们回去如实禀告,也只是加深了那份憎恶罢了,那还不如掩盖事实,草草了事,这样一来,谁都不会有麻烦。
烛光拉长了人影,秋雨棠透过盖头的缝隙看到了逐渐朝自己走来的宇文南。
黑影离自己越来越近,直至宇文南的双脚在自己的跟前站定。
咯噔一声。
秋雨棠心如小鹿乱撞,双手也不由的紧握,之前做好的心理准备似乎在这一刻全部瓦解,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紧张的要死。
只是重来一次,为何这份悸动依旧消散不去?
秋雨棠还没想清这个问题,喜帕被挑起的那一瞬间,亮光晃到了秋雨棠的眼,对上宇文南那张春光满面的脸时,秋雨棠疑惑了,这哪里像是一个喝醉酒的人?分明比她还清醒。
没头没脑的,秋雨棠有些被耍之后的诧异感,好奇道:“你不是喝醉了吗?”
“哈哈哈”,没想到秋雨棠也被自己骗到了,宇文南笑得很是开怀,他一个转身,贴着秋雨棠,坐在了她的身旁,害得秋雨棠下意识的躲了躲,给宇文南让出了一小块地,好让两人的距离不至于太过亲近。
今天的宇文南是真的高兴,话也变得有些多,他继续说道:“若不装醉,又怎能清醒见到棠儿?今夜就算本王要醉,也只为棠儿一人醉。”
没有任何听到情话之后的愉悦,相反,秋雨棠冷冷的模样简直就是将宇文南的甜言蜜语隔绝在外,宇文南装作受伤的模样,想要引起秋雨棠的关注,可是,很明显,出现了反效果。
“棠儿为何如此伤本王?”
“是陵王殿下忘了,小女子一直都是百姓口中相传的秋家丑女,人丑,心也恶。”
“哈哈哈,无所谓了,只要你是本王的,此生便足以,即便你是秋家丑女也好,秋家恶女也罢,不论是什么,你此生的一切都是本王的,无论好坏。”
对于秋雨棠的冷漠和无动于衷,宇文南丝毫不在意,相反,更加积极的想要靠近秋雨棠,但是他总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远得不像话,他拼命的想接近秋雨棠,而秋雨棠却拼命的想逃跑,迟迟不愿让宇文南察觉到真心。
“时辰不早了。”
宇文南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叫秋雨棠大脑瞬间一懵,全然忘了思考。
接下来,宇文南只是一个起身的动作,秋雨棠都能被吓一跳。
看着如此胆战心惊的秋雨棠,宇文南一脸戏黠地刮了刮秋雨棠的鼻子,调戏道:“看来本王的棠儿想到别处去了,当真比本王还心急。”
没羞没臊的一顿话,对上宇文南暧昧不明的双眼,秋雨棠顿时羞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可,就好像真的是自己理亏了一般。
宇文南走到桌前,提起酒壶依次倒了两杯酒水,转身又坐到秋雨棠身旁。
经刚才宇文南那么一戏弄,秋雨棠更是有意拉大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宇文南看见了,不气也不恼,明白秋雨棠的心思,也故意要耍起无赖,她忍让一分,他便得寸进尺,故意要跟秋雨棠对着干。
终于没有地方可以让了,秋雨棠不免火大,瞪了一眼宇文南。
宇文南见好就收,可不想在新婚之夜就就此惹毛自己的王妃,他将手中的酒分一杯给秋雨棠。
', ' ')('这份亲昵,秋雨棠还是有些不奇怪,也难怪她的手被宇文南捉起的时候会那般僵硬,这份对宇文南的排斥感,宇文南自然感受到了。
“喝了这杯合欢酒,我们便是夫妇,我这一生都会对你好的。”
说完,宇文南与秋雨棠交错了手臂,喝下了自己手中的酒。
秋雨棠迟迟没有动静,宇文南从未想过,他此时轻易说出口的承诺对秋雨棠来说伤害有多大,她情愿,宇文南从未对自己承诺过什么,也好过最后让自己一无所有。
秋雨棠也仰头一口喝尽了杯中的酒,没有半点的喜悦,有的只是充斥嘴里的苦涩。
一切似乎都是顺理成章,在秋雨棠以为接下来应该顺理成章的发生些什么的时候,宇文南只是将自己一把按在床上。
就在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宇文南却只是拥着自己罢了,秋雨棠不解,疑惑的眼神看着宇文南。
宇文南轻抚秋雨棠的秀发,将她的碎发理了理,笑道:
“今天你也累,早些休息吧,我是真的喜欢你,就算没有发生高恒这件事,我依旧也会娶你,只是现今,高恒生死未卜,你也并非真心喜欢我,所以,我愿意等你。”
额头上印上宇文南的轻吻,看着一旁心满意足睡去的宇文南,有那么一瞬间,秋雨棠想要重新沦陷,仅仅就那么一瞬间。
昨夜,秋雨棠睡得并不安稳,宇文南一个翻身都可以吓到她。
后来是渐渐感到疲惫了,什么时候合上眼的也不清楚。
“你去。”
“还是你去吧,你入府的时间长些。”
“但我没你做得好。”
“你真是的,每每遇到这种事情就想着让我去,这次你去,哪能每次便宜都被你给占了去?”
“你去!”
“你去!”
……
“吵死了,干什么呢?!”
德善气呼呼的出现在两个丫鬟之间,吓得两人立在一旁,低头不敢言语。
“什么时候,你们一个个的变得这么没规矩了?我可不记得是这么教你们的!”
“可是德善管事,这个新来的王妃昨儿个就给我们这些下人摆了一道架子,现今,谁还敢惹她啊?”
“可不是嘛,奴婢可听说这个王妃心肠歹毒,现今咱们的爷魂都在她那,谁还敢给她不痛快?”
这不说还好,越说越离谱,德善气道:“你们也知道爷的魂在王妃那,那还敢在这说是非,当真是嫌脑袋不够掉的!你们给我听话了,主子们的事,少议论,否则就别怪我用刑了!”
如此一吓,两个小丫头立刻跪地求饶。
“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可是现今都日晒三竿了,爷可从来没这么晚过。”
“当真找打,刚才我说什么了!一转头就给我忘了。”
“奴婢知错了,不该多这嘴。”
外头德善在教训下人的声音扰到了宇文南静观秋雨棠睡颜的雅兴,当下他心中就不悦,可是怕惊醒秋雨棠,所以迟迟没有从秋雨棠的脑袋下抽出自己的手。
德善的脾气,宇文南这个做主子还能不了解?以他那如此婆妈的性子,铁定要训很久,这时,秋雨棠明显皱了一下眉头,看来也是有受到影响。
宇文南屏住气息,小心而缓慢地将自己的手从秋雨棠的脑袋下抽了出来,双手严严实实捂住了秋雨棠的耳朵,转头伸长脖子冲着门口喊了三个字。
“内人府!”
就是这三个字堪比杀人利器,宇文南屡试不爽,而德善更是对三个字恐惧不已。
“快走,快走!”
一听到三个字,德善的脚下顿时生风,也只有这个时候,德善会瞬间领悟宇文南的意思,督促两个人快撤,而后就立即跑得不见人影。
跑得有了一段距离之后,德善还顺势往前跑了一小段,喘着粗气,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挥了挥,长吁一口气:“吁,吓死我了,好险,好险,差点就被逮住了!”
宇文南等了好一会儿,耳朵竖起好一会儿,外头终于是消停了。
果然得治治这个德善了,宇文南心想。
耳朵感受到了外力,秋雨棠不舒服地动了动,宇文南小心的放开了,每一步的动作都放得格外的轻柔,生怕会弄醒秋雨棠。
好在秋雨棠只是换了个姿势,又睡了过去,根本没有要醒的意思。
换作平常,秋雨棠绝不会如此赖床,要不是昨晚熬了夜,今天她也不会因此成了起床困难户。
宇文南一脸宠溺地看着秋雨棠,似乎并不想叫醒秋雨棠,完全可以说是乐在其中了。
这是秋雨棠第一次晚起,却引来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第一个就是她的婆婆,徐皇后。
从卯时等到了午时,时间越久,徐皇后的面色就越难看。
好在宇文东现在还在皇都,徐皇后总算也是有个可以倾诉的人。
虽然高义表面上并没有要求什么,但是
', ' ')('徐皇后还是让他去照看高恒,即便如此,高义也是尽到分内的职责之后才肯离去。
徐皇后是不满意秋雨棠,但却不会在高义面前提起,那种只会雪上加霜的事,又何必去做?
所以,徐皇后会屏退左右,只跟宇文东唠嗑唠嗑心中的不满。
她捉着宇文东的手,又是一顿火气。
“东儿,你可要为母后做主,现今,母后就只有你了!”
“母后为何要说这种话?”
“你自己看看吧,不说静山那丫头了,就说说南儿吧,这可是他第一次到现在都还没给本宫请安!一定是那个叫秋雨棠的女子作怪!”
“母后切莫伤心,免得伤了身子,要是静山那丫头又闯祸了,惹您不痛快,我替您出气,让她再也不敢造次。如果母后是因为三哥的事,那该高兴才是,三哥向来随性,现今成家也算是了却了母后的一桩心事。”
“是,这话是没错,母后是想要他成家,但没想到是遇到秋雨棠这个祸害,早知如此,还不如让外头说些风言风语,也比现在心头上添堵的好!现今,南儿的心思都在她的身上,只怕后面,本宫也得看着她的脸色不可!南儿当真瞎了眼,看上了如此一个不贞的女子!”
“母后,三哥脾气您也是知道的,而且此事疑点重重,切勿再提了。”
“怎么?本宫说说也不行了?”
“要是母后当真心中不快,儿臣现在就去杀了她,省得母后烦心。”
宇文东绝不是说说而已,当下就动身打算去陵王府了解秋雨棠的性命。
就是知道宇文东这说到说到的性子,吓得徐皇后慌忙拉住了他,这气瞬间就消了大半。
“东儿,别去,现在你三哥把她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是她真的有个好歹,只怕南儿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怕什么,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与母后无关!三哥要是不痛快,找我便是!”
“母后一是怕你们兄弟相残,二是怕南儿自寻短见,那样还不如就让那个秋雨棠留在世上继续碍我的眼呢!母后也只是说说气话,东儿千万别冲动。”
“母后要是无碍,儿臣先行告退。”
“行吧,本宫也乏了。”
看着徐皇后依旧一副愁容不展的面孔,宇文东心中便有了打算,他匆匆告退也是不想徐皇后伤心,他办不到的事情,他从不许诺。
自从那个秋雨棠出现了以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是时候,要教那个秋雨棠一些规矩了!
……
“王爷。”
“什么事?”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盯着我看?”
要不是宇文南从刚才就一直盯着自己看,秋雨棠也不会如此的苦恼,宇文南却不以为意,相反还乐在其中,笑道:
“为什么?我就喜欢看着你吃饭。”
“吃饭有什么好看的?”
“不知道,就是好看。”
秋雨棠蹙眉,喉间动了动,最终一句话也没说出口,鼻息粗重了些,而后收回与宇文南对视的双眼,无奈的吃着名义上的第一顿饭。
啪嗒一声。
德善激得一身鸡皮疙瘩,脸上开始纠结在了一块,心中的不满终于堆积到了极限,德善一下子爆发了。
菜刚端上桌,宇文南就察觉到了德善的失态,只不过他现在的心情好,所以对于德善的无礼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德善可不是什么懂得感恩的人,得寸进尺才是他会干的事情,他直言不讳道:
“够了,爷,您实在是太恶心了!”
砰!
宇文南一脚踹了过去,用尽了全部的感情,德善顾不上疼痛了,忍住了心中的恶寒,喋喋不休道:
“爷,真的,够了,不说您今早晚起的事了,就说现在好了,太恶心了,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这样还看不腻啊?”
“嗯,看不腻!”
秋雨棠脸一红,悬空的汤匙迟迟无法送入口,她用手遮住了口鼻,让一旁伺候左右的婢女看不清自己的窘态,她不合时宜地咳嗽了一声。
只是轻咳一声,宇文南便凑到跟前,紧张地询问:
“怎么了?生病了,还是呛到了?”
秋雨棠的脸烧得更红了,不免引起一些误会来。
立在一旁的婢女们纷纷低下了头,难保不是在偷笑,秋雨棠恼怒地叫了一声宇文南:
“王爷!”
“什么,什么?你要什么,只要你开口,本王都给你!”
显然,秋雨棠的窘境,宇文南并没有体会到,相反,还一味地加深秋雨棠的尴尬。
秋雨棠不语,倒是一旁的德善看不下去了,兴许是头一回看到如此反常的宇文南。
德善开口便是一顿抱怨:“爷,您成家了之后,实在是太恶心了!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嘿嘿,德善,最近没空收拾你,你当真是无法无天了,你现在就给本王去看大门
', ' ')('去,不然,本王立刻送你去内人府,咔嚓一下!”
“哼,说不过德善,就只知道欺负德善!”
宇文南手中比着剪子的动作,德善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心中委屈又懊恼,但就只是轻哼一声表示抗议之后就乖乖的去守大门了。
这下,屋子的人全明白了,秋雨棠真的是陵王府的女主人了。
如此被宇文南当宝似的珍惜,秋雨棠心中涌上的尽是无尽的苦涩,就连吃进嘴里的饭菜顿时也失去了滋味,她不再言语,虽然她的余光告诉她,宇文南还在看着自己,但是她果断选择了忽视,这顿饭,吃得确实煎熬。
“以后我唤你棠儿,你便唤我陵南。”
“王爷,这样做有失身份。”
“这些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人后,你叫我陵南便好,可以的话,我倒是想让你忘记我这王爷的身份。”
“不可能的。”
“什么?”
秋雨棠突然冷淡地说出否定的答案,宇文南不解,可是秋雨棠却不想作出任何的解释,又恢复成最初的沉默。
“爷,爷,爷,不好了,不好了!”
这沉默终究还是被打破了,秋雨棠的耳根子还没清静个够,德善就一副火急火燎的猴样子,十分没形象地跑了过来。
“德善,你当真是活腻了!”
被德善打扰的宇文南顿时火冒三丈,一副捉狂的模样。
他怒视着德善,因为顾忌到秋雨棠,所以没有发作出来,而是压着怒火,问:
“你最好是有事,不然,陈家真的要绝后了!”
德善跑得过急,胸腔起伏喘着粗气,深吸一口气之后,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这位不速之客就已经赶到了。
“秋雨棠!”
宇文东念这三个字念得极为的用力,叫秋雨棠没缘由的就是一惊,她自认自己并不畏惧宇文东,却不知为何总会被宇文东身上的气势所震慑到。
对上宇文东那张狰狞的脸,那凶狠的目光让德善本能地逃开,缩了一下头,跟宇文南汇报道:
“爷,就是您看到的这样子,安王殿下来了,而且,看起来好生气的样子,爷,您有麻烦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让人火大也是德善的本领之一,宇文南怒瞪了一眼德善,德善立即住嘴了,要是平日里铁定不会如此轻松,可是今日不同,上门找麻烦的那人可是宇文东啊,德善心想:除非是不想活,否则谁会去招惹嗜血安王啊?!
今日,宇文东并非空手前来,而是带着流云刀一起来的。
虽然不敢百分之百的确定宇文东会动手,但就目前的情景来看,这个可能性是最高的。
宇文南心下一紧,站立起来的瞬间就是将秋雨棠拦在身后。
宇文南的举动,宇文东都看在了眼里,他突然发笑,看上去如同疯了一般。
宇文东自然不会对宇文南动手,他冷眼看着秋雨棠,说道:
“三哥当真糊涂,这个女人就是祸害,也不知你是被她迷了什么心窍?暂不论她是如何诬陷高恒的,就单单是今日没去向母后请安,也足以给她个死罪!”
提到高恒的瞬间,宇文南的背僵硬了一下,即便只是瞬间,秋雨棠也察觉到了,她依旧选择沉默,如同局外人一般冷漠。
“高恒的事是我的错,至于母后,我自会跟她请罪。”
“只要没有这个女人,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不行!”
“哈哈哈,三哥这是要跟我动手不成,那也得看看你护不护得住你身后的这个女人了!”
话音刚落,宇文东拔刀相向,一把飞身绕过宇文南,他的目标很明确,一早就锁定住了宇文南身后的秋雨棠,出手之干净利落,不见半分的犹豫……
鲜血滴落的瞬间,秋雨棠的眼里满是红色的渲染。
宇文东也是满脸的惊愕,他从未想过,宇文南会如此钟意秋雨棠,他收回了流云刀,没了接下来的举动。
“你知道的,我永远不会对你出手,但也不能让你伤了棠儿。”
“三哥,你当真是鬼迷心窍了,这个女人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汤?!”
秋雨棠被眼前的血色吓得面部发白,她的脑海一片空白,这是一种害怕,她以为自己能藏得很好,却没想到会如此明显,她扶住宇文南的时候,真情流露出来的担忧骗不了人。
她咬了咬嘴唇,有些用力,是希望这种疼痛感可以帮自己找回一丝一毫的理智。
对于砍伤宇文南这件事情,宇文东是很内疚,但却依旧不打算放过秋雨棠,他指着秋雨棠发狠道:
“今天算你命大,从今往后,你给本王规矩点,但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小心本王对你不客气!”
“四弟!”
宇文南情急喊了一声,宇文东并未放在心上,依旧一副嚣张的模样。
秋雨棠抿了抿嘴,直直盯着宇文东,不见丝毫的怯意,她开口道:
', ' ')('“好,既然安王殿下要跟妾身说规矩,那我们便说说这个规矩吧。安王殿下当真可笑至极,口口声声说我不受规矩,那安王殿下又何曾守过?”
“你放屁”,宇文东情绪一上来,一句浑话便飙了出来,眼睛里更是充斥着血色,看来确实是被秋雨棠惹毛了,他继续说道:“本王可不曾对母后不敬过!“”
“那是自然,可如今,妾身要跟安王殿下说的却不是皇后”,秋雨棠在此处顿了顿,刻意改口说道:“母后的事情,是这规矩之事。且不论雨棠从前是否出身卑微,如今贵为陵王妃,怎么也能担得起安王殿下一声三嫂嫂,不是什么奇怪的女人。当然,安王殿下也提到了,今日之事,确实是雨棠的不是,事后,雨棠自会去向母后请罪,要如何处置皆是她老人家的事,但这个也不能成为安王殿下对妾身不敬的理由!”
从未料想道秋雨棠会如此难对付,果真不是什么善类,秋雨棠在宇文东心里的形象大打折扣,他轻蔑道: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泼妇,当真厉害!”
“四弟!”
宇文东对秋雨棠依旧出言不逊,宇文南不免护着秋雨棠,言语警告宇文东的时候,第一次带着些许责备。
再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宇文东一把捉过德善,吓得德善在半空的时候就“哇哇”的瞎叫唤。
宇文东一把将德善丢下,骂道:“狗奴才,好好照顾三哥,不然有得你好受!”
“是,奴才领命。”
看德善如此恭顺的一面,不知的人会以为宇文东才是他的主子。
随后,宇文东用一种极具伤人的嘲讽眼神看着秋雨棠,出言侮辱道:
“三嫂嫂?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还担不起这个称号,今日算是你命大,但本王相信,终有一日,三哥会认清你这蛇蝎之心,那时,本王倒是要看看你还能如何?”
“够了,四弟!”
向来听从宇文南话的宇文东,今日却是反常至极,之所以愿意就此放过秋雨棠,也是因为自己无意伤到了宇文南。
这女人果然都是祸害,一个二个的,都是蛊惑男人的好手,秋雨棠是,那个栾灼更是。
一想到这个名字,宇文东不免咂舌,心情愈加烦闷不堪。
见宇文南替自己受了这份罪,秋雨棠脸上虽然没有显露出过多的担忧,但内心却开始动摇。
四下无人之际,秋雨棠不免感伤,道:“王爷当真不必如此,雨棠不值得王爷如此对待。”
“不必哪样?”
宇文南故意装起了糊涂,就是想要跳过此事,叫秋雨棠心中好受一点,谁知秋雨棠并不买账,蹙眉的瞬间,宇文南已经知道她的心思,慌忙哄道:“是是是,我确实不该那般,只不过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这世间,谁又能管得住呢?我不知道今后会如何,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我一定还会做一样的选择。”
“不会了。”
“你说什么?”
“算了,王爷你好生休息,妾身就不打扰你了。”
秋雨棠正欲起身,宇文南却拉住了她,问道:“为什么,你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同本王说说吗?”
“王爷,如果秘密能说的话,那便不是秘密,如果没有了秘密,便失去了改变命运的机会。”
“你总爱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好似喜欢我,却又处处提防我,总是不肯以真心相待,果真是我不够好。”
“不,王爷没错,错在雨棠,是雨棠没能避开,重新卷入了这场是否,今日,雨棠的命是王爷救的,他日,若是王爷想要,那便要求吧。”
“是,你的命是我救的,但却不是我想要的,打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对于你,我注定是输了,这世间美貌的女子不少,为何我就偏偏非你不可?我不知道,只知道我不能让你出事。”
“王爷难道还明白吗?也许就只是街坊口中的一句“秋家丑女”,亦或是别的什么奇怪传言,王爷不是着迷于雨棠,而是起了好奇之心,也许正如安王殿下所说,雨棠注定是个祸害。”
不知为何,每每听到秋雨棠自贬的时候,宇文南的心便没来由的抽疼,他将秋雨棠拥入怀中,喃喃说道:“正好,我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我注定要一起消磨。”
秋雨棠没有抗拒宇文南突如其来的亲密,她的双眼不自觉地闭了起来,是不想去想了吧,这片刻只属于彼此的清宁,有好几次,秋雨棠就想就此结束,可惜,命运打从一开始就要跟她开玩笑,根本就不由她做主……
今日感到烦闷的还有一人。
宇文东虽然好酒,但从不醉酒,今日确实奇怪,他醉了,一壶接着一壶的喝着,他仰头的瞬间,脑海里想着都是一个人,这种奇怪的事情,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发生。
房门打开,南慕言怯手怯脚地进来,轻轻地唤了一声:“王爷?”
砰!
霹雳哗啦!
地上多了一堆碎片,宇文
', ' ')('东摇摇晃晃地走到南慕言的身旁,喷着酒气,一把捉起南慕言的手。
“又是你这个碍事的女人!”
南慕言吓坏了,手腕处传来的阵阵疼痛让她面部有些扭曲,却依旧忍住疼痛劝解道:“王爷今日不宜再饮酒,上次太医说过……”
“闭嘴,你这个啰嗦的女人!”
嗯,唔!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南慕言成功地“闭嘴”了,她的口中充斥着宇文东的醉酒的气息,叫她身体一软,顺势倒进宇文东的怀里,她没有反抗,也没有抗拒,这迟来的夫妻之轮,比她原本预想的要来得更加的粗鲁和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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