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牵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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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女子,青萝的心思,秋雨棠自然看得明白,就因为看得明白,现在正生着闷气。

原本以为自己会很大方,但没想到自己同寻常女子无异,见到宇文南同其他女子有过分亲密举动,自己的心里便不是滋味。

察觉到秋雨棠是因为自己而心中烦闷时,青萝火上浇油的笑了一下。

秋雨棠故意装作看不见,心里却不由的生起了宇文南跟青萝的气。

青萝明知故问地问道:“秋姑娘在气什么?”

“没什么。”秋雨棠没好气的回答,以为自己冷冰冰的态度会令青萝退缩,却低估了青萝的嫉妒心。

明知秋雨棠会不高兴什么,青萝偏就做什么,继续刺激着秋雨棠。

“可秋姑娘明明有什么。”

“青萝姑娘如此聪慧,那你倒是说说我有些什么?”

“秋姑娘不是说没什么吗?”

“我是没什么,但秋姑娘不是说我有什么吗?”

“那秋姑娘当真是有什么吗?”

“没有。”

“那秋姑娘都说没什么,我又何必问什么。”

“既然你不想从我这边问什么,那我也不必回答你什么。”

一时之间,二人唇枪舌剑,谁也不让谁半分。

闹也闹了,青萝自然没忘自己此行的目的,她有些不情愿的先开了口,“有些缘分既然你能得到,就该好好珍惜才是。”

秋雨棠冷讽:“可是有些缘分得到是劫,失去便是化劫。”

青萝心里对秋雨棠很是不满,她费尽心思都无法讨得的真心,在秋雨棠这倒成了劫数。

“既是命中劫,又如何能躲?最珍贵的,莫过于已失去。”

“青萝姑娘看得透彻,又何必做此嫁衣?”

哼,青萝轻哼一声鼻音,无奈与落寞,她看向秋雨棠的眼神里终于不再是妒忌,更多的是艳羡。

“只因道长心中无我,倘若有一日,他心中有我,纵使被万人唾弃,我也会来到他的身边。”

没想到青萝对宇文南用情如此之深,想到自己前世种种的遭遇,也是因为自己对宇文南用情至深的缘故。

秋雨棠的怒火消了,人也不气了,倒凡有些同情青萝,似乎早就料到秋雨棠会有此心理,青萝高傲的说道:“就算你可以如愿陪在道长身边,但守在道长身边最后的那个人是不是你,现在还很难说。”

“那个人不会是我”,秋雨棠没有任何犹豫的说出答案,蹙眉隐忍的样子任谁都能瞧出个端异。

秋雨棠藏着心事的模样叫青萝看着就厌烦,不吐不快,她一股脑的全倒了出来。

“难不成这世间女子皆像秋姑娘这般扭捏?青萝虽为烟花女子,但也懂得真心二字,现今,道长愿给你真心,你为何要将这真心视为草履,随意践踏?”

“当真是真心便不会是劫,陵王对我只是一种求不得的怨念作祟,看来你并不知道,陵王是为了什么想要娶我。”

“什么都好不是吗?至少他选了你。”

“是吗?我实在弄不明白这究竟是算好还是算不好,我伤了高恒,他为了护住我的性命选择了娶我,说是不动容那都是假的。”

不自觉的,秋雨棠眼中噙满了泪水,一个闭眼就悉数落了下来。

这样一来,青萝就更瞧不明白了,不禁奚落道:“你分明喜欢道长为何还要如此这般拒绝道长的好意?难不成是想欲擒故纵,让道长更为珍惜你不成?当真如此,你也好手段。”

秋雨棠稳住气息,抹去面上未干的泪水,恢复成一贯清冷的模样,刚才那个失态的秋雨棠,有一度让青萝以为是自己花了眼。

秋雨棠不愿意再多说什么了,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又沉了下来。

明明要敞开心扉,却半路收住,这种事情也只有秋雨棠能做得出来。

青萝没好气地说:“这世间会促和自己喜欢的人跟自己讨厌的人在一起的,恐怕也只有我一人而已,当真是我鬼迷心窍了,如果你不喜欢,那也罢了,可是你明明有意,却如此伤他,当真卑鄙!”

无论青萝出口多么难听,秋雨棠就是一句不应。

见秋雨棠油盐不进,如此下去,也是枉然,青萝转眼一想,不免质疑道:“青萝有一事不明,你伤的可是高恒,当真不怕祸及亲友?”

这点,秋雨棠早就顾虑到了,她自然不会傻到殃及九族,她很有把握的答道:“如果伤他的是平民秋雨棠,那殃及九族也不为过,可是要是伤他的是秀女秋雨棠,那事情便有所不同,高恒轻薄秀女,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皇家为了顾全颜面,少了一个公公的义子和秀女,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你,难不成是你”,因秋雨棠这番话,青萝的脑海之中闪出一个怪异想法,即便随后立马否认了这个可怕的念头,但是秋雨棠眼中闪现出了一丝阴谋的情愫。

青萝倒吸了一口气,背脊也跟着发凉,在这视贞洁如命的时代,秋雨棠不惜赔上自己的名誉也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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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宇文南的理由究竟是什么?青萝想不明白,秋雨棠也不打算告诉。

青萝第一次做红娘算是失败了,宇文南看她愁眉不展的样子,自然也是猜到结果,说了一句风凉话:“本王就知道。”

青萝怒视宇文南,嗔怪道:“也不知是为了谁!”

留下这么一句怒话,青萝叫了一声香儿就气呼呼的回醉香轩了。

青萝气得莫名其妙,宇文南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这些,他既担心高恒的伤势,也担心秋雨棠的生死,他迟迟不愿放秋雨棠回宫,就是害怕徐皇后会乘机处决了秋雨棠。

今日,陵王府果然热闹,青萝走后不久,宇文东就过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消息。

从宇文东的脸上,除了那道狰狞的疤痕以外,再也瞧不出什么,宇文东似乎也并不满意秋雨棠的样子,明明就只是一个弱女子却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他平日里虽不满高恒,却也清楚那人的脾气,断然不会如此无耻。

没想到他视为对手的高恒却如此轻易的被秋雨棠毁了,他的脸色自然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发狠道:“三哥,你当真不应该救那个女人,高恒这次凶多吉少!”

“你说什么?”宇文南一个激灵,脑子顿时乱了,“这不可能,前些日子,温浪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下,宇文南耐不住性子了,立刻喊来了德善准备进宫。

望着宇文南匆匆离去的身影,宇文东似乎并不想马上离开陵王府,刚才他是故意支开宇文南的,他的消息不假,高恒确实危在旦夕,只是宇文东这趟受徐皇后所托,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没有任何的预兆,高恒的情况突然恶化。

高恒这毒中得实在奇怪,每每要好之际,伤处便又受到感染裂开,迟迟不见好转,而且伤口一次裂的比一次大,原本只有豆粒大小,现在竟裂成了一条五六厘米的缝,甚至开始出现脓水。

这种奇怪的现象,就连太医署的老太医也没见过,更别说一心游戏人间的温浪了。

张太医早年四处游学,走遍大江南北,见多识广,说不定会有法子应对,偏偏就是这个紧要关头,张太医又出去拜访友人,少说也要五日才能回来,按高恒这伤情哪里能等?

早些年,张太医有意培养温浪,怎知温浪与张太医意见相左,两人闹了不快。

不愧是两父子,性子都一样的固执,温浪不回来,张太医也不去寻,这次要不是因为秋雨棠,两父子相见之日估计又得遥遥无期。

平日里,温浪的性子就有些散漫,加上又爱走偏道取巧,没了张太医在旁鞭策,这医术自然荒废了大半,只得临时抱佛脚,没日没夜的待在太医署里翻找医书。

从温浪捉乱的头发,不难看出他现在是遇上难题了。

秋雨笙是特意挑了个时间过来,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样子之前没少苦恼。

温浪注意到了秋雨笙,心烦地问:“你有什么事吗?”

“他会死吗?”

“谁?”

“高恒。”

人总是在忙碌的时候会出现岔子,温浪一时没转过脑来,反应过来后,更加烦躁,没好气的应道:“不知道。”

秋雨笙不死心,继续问道:“温大夫,当真无计可施吗?要是救不活他,那阿姐该怎么办?温大夫!”

秋雨笙故意避开高恒这两个字,她还是不愿意相信黑鹰就是高恒,直到现在,秋雨笙还未意识到高恒在她心中的不同之处。

“烦死了!”温浪吼了一声,气息也变得急促起来,看来已经烦到了极致。

多亏秋雨笙平日里爱听说书,自然有听到一些奇闻,她脑子想到什么便说出什么,她提议道:

“说书的先生曾说过,在一些地方,当地的郎中会以毒攻毒,以此来化解毒素。”

“胡闹,说书先生的话怎能尽信?”温浪当下驳回,细想之后,又应道:“不过,这倒也是个法子。”

秋雨笙双眼放光:“真的?那雨笙也来帮忙。”

温浪点了点头。

“虽然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但是,要是能控制用量,说不定真的可以以毒攻毒,之前是有听糟老头说过,有些地方是以毒入药。”

“温大夫,现在这种状况,就死马当活马医吧,好歹也是个办法。”

“只能如此,可是皇宫之内哪有什么毒物?现下我又不能离开这,要是差他人办这事,只怕会以为我居心不良。”

“那我去找。”

事不宜迟,秋雨笙立刻动身要到宫外寻找毒物。

温浪喊住了秋雨笙,问:“你要怎么出来?”

“我”,秋雨笙语噎,她是急性子,还真没想到这一步。

温浪哭笑不得,越是急的时候,越是会出现乱子,温浪将腰牌摘下,一把丢给秋雨笙,无奈地说道:“给你,不过,记得快去快回,还有,这个也带上。”

秋雨笙接过牌子跟一瓶药瓶,疑惑的问:“这是什么?”

温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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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什么?以防万一,这里面装的是丹药,要是不小心碰到毒物,这个应该可以缓解一下,不过希望你不要用到,不然总归也是件麻烦事,你要是死了,小娘子一定会恨我的,我可不要。”

原来是这样,秋雨笙小心的收好,道了一声谢,“谢谢温大夫关心,我会小心的。”

“嗯”,大概是感到一丝尴尬,温浪不自然的应了一声,极为的简短,就是为了尽快结束两人之间的对话。

等秋雨笙离开之后,温浪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哎,想我温浪也有今时今日这一天。”

抱怨归抱怨,温浪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继续捉着头发,翻找着解救之法。

多亏温浪的腰牌,秋雨笙出去果然没有受阻。

一出皇宫,秋雨笙就朝着山上跑去,她腰上别着一个小竹篓是用来装毒物的。

还未出城门,她就被人一把拉住,秋雨笙还疑惑是谁的时候,没想到会是栾灼,还没等自己开口询问,倒是栾灼先开了口。

“你怎么会在这?”

“温大夫托我出来找药,那你呢,你怎么又会在这?”

栾灼并不想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所以立刻转移了秋雨笙的注意力,说道:“那你还不快去?高恒的情况怕是不能拖吧?”

“哦”,秋雨笙立马点头,沿途没有停歇地往山上跑,丝毫没有疑心栾灼为何会出现在宫外。

秋雨笙可不认识什么毒物,最多也就知道一些像毒蛇跟蜈蚣之类的,好在温浪给了她几样图样,说是至毒之物,让秋雨笙小心着点。

转悠了大半圈,秋雨笙依照图样找到了几样毒草,不过大多她都没找到,只是看着像便就摘了下来。

这些毒草,秋雨笙都有装进竹筒之中小心的放好,想到之前说书先生说到的引蛇出洞,秋雨笙又立马拿出一两株毒草,找了一小块空地,将它们放在干草之上,用火折子点燃,干草立刻燃气,烧到毒草时,冒出阵阵浓烟。

秋雨笙用布纱捂住口鼻,退到一旁,暗中留意。

浓烟不断地冒出,秋雨笙隐隐听到草丛之中出来了些什么东西,“簌簌”地爬过草叶,渐渐露出它们的真容。

毒虫朝着浓烟的位置爬去,秋雨笙立刻从竹篓之中拿出一个小竹筒,放在毒虫爬行的路径上,耐心地等着毒虫爬了进去,这才合上了盖子,小心的放回了竹篓之中。

依着这个法子,秋雨笙先后捕捉到了蜈蚣,蟾蜍,毒蝎和毒蜘蛛。

秋雨笙太过专心收集毒物,而未留心脚下,一个后退,足踝之处瞬间传来了刺痛,扭头一看,一小条花色的毒蛇正盘旋在她后头,呲呲呈戒备状态,朝后游动着身子,显然是要逃跑。

秋雨笙飞身扑了上去,一把捉住小花蛇的七寸,快速放进竹篓之中。

因为使劲,血液运转加速了蛇毒的蔓延,小腿都开始泛红,秋雨笙不会点穴,只能扯下衣袖缠绕在小腿之上,防止毒液继续向上蔓延,她吃下温浪给的药丸,稍稍觉得舒服一些时,这才起身朝着皇宫走去。

秋雨笙雇的马车进不了皇宫,而她体力又支撑不住,冷汗开始冒了出来,她将竹篓取下交给了把守宫门的士兵,交代了一番。

“烦劳小哥将此物送到太医署。”

说完,秋雨笙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迷迷糊糊的,秋雨笙感觉特别的不真实,她睁开眼时,温浪正在处理她的伤口,见秋雨笙醒了,冷笑一声:“醒了?”

随后又冷嘲热讽道:“好本领,天天给我找事做,之前不是叫你小心点吗?怎么还会被蛇咬到?好在蛇小,毒性不大,不然,要你好看!”

秋雨笙起身,着急的问道:“那人如何?”

“那人指的是高恒的话,我已替他换下伤药,好像是起了作用。”

“这样啊。”

“你别担心他,不妨多担心自己,你这蛇毒还未全清,最好好生休养,不要乱动。”

“嗯。”

秋雨笙无精打采的应着,她开始懊恼,懊恼自己多管闲事,为何非去管高恒的死活不可?

秋雨笙望着高恒陷入昏迷之中的脸庞,不争气的想着:如果你只是黑鹰,那该多好。

……

栾灼为何出宫?那还要从一个时辰之前说起。

每次栾灼都会贴身陪着静山公主,就连静山公主去跟徐皇后请安,静山公主都要让栾灼陪在左右。

无意间,栾灼听到了宇文东与徐皇后之间的谈话。

宇文东一来,高义就立刻将所有人都差遣出去,还拦下前来请安的静山公主。

静山公主自然闲不住,还想着开溜,栾灼倒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同,故意躲开静山公主,一人躲在颐凛宫的外头,偷听到了徐皇后与宇文东的一段谈话。

宇文东自幼丧母,徐皇后便将他养在膝下,徐皇后从未让他受过半点的委屈,加之宇文东又与宇文南交好,徐皇后早就视如己出。

徐皇后拉着宇文东的手,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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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烦恼。

“东儿,现在该如何是好?南儿是彻底被那个叫秋雨棠的女子迷了心窍了。”

徐皇后哭哭滴滴的,宇文东难得一见的柔情也用到了这,他带着怒火,宽慰着徐皇后的心情。

“母后切莫心急,省得伤了身子,三哥确实糊涂,竟为了一个女子如此伤母后的心!”

“母后实在没了法子,这个秋雨棠当真是不能留了,可是依着南儿的性子,我若是真的动了秋雨棠,他只怕会恨我一辈子。”

“我不会让三哥恨上母后的,但是秋雨棠这个女人留着确实碍事,儿臣这就去结果了她。”

徐皇后慌忙拉住了宇文东,说道:“不妥,此事应从长计议才是,东儿不可如此鲁莽。”

“母后在怕什么?不过就只是一个秋雨棠罢了!”

“区区一个秋雨棠,母后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可是如果东儿动手杀了她,你们兄弟之间一定会出现间隙,你母妃早逝,你不足满月便养在我膝下,虽非我亲生,却胜似亲儿,我怎能如此作为?”

“母后对儿臣如何,儿臣自然心中有数,外头盛传母后苛待儿臣,但也只有我知道,您对儿臣确实尽心尽力,甚至比自己的亲儿还要上心,儿臣不孝,常年征战在外,害母后夜夜担惊受怕,不能安心入眠,或许有一日,儿臣会战死沙场,三哥就算恨,怕是也不够恨一生。”

徐皇后脸色吓得苍白,连忙阻止,很是忌讳宇文东说到生死,骂道:“你又说这种混账话!”

宇文东倒是坦然,早已看透了生死,所以不像徐皇后那般忌讳生死。

“母后不爱听,儿臣便不提,只不过这件事情,母后不必再管,儿臣自有主张,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好,您只当儿臣今日没来过颐凛宫。”

“东儿,不可……”

“是谁?!”

徐皇后的话还未说全,外面传来静山公主四处寻找栾灼的声音,栾灼听到,心一慌,不小心弄出了一丁点的声响,即便只有这丁点的声音,宇文东也立刻警觉了起来,夺门而出,栾灼匆忙飞身躲在了屋檐之上,四肢展开,勾在木梁上。

宇文东晚了一步,自然没见到什么人影,他拾起落下地上的一颗小珠子,认真的看了一下,徐皇后喊了一声,宇文东立马收好,装作什么事也没有。

那颗珠子是栾灼衣裙上的,好在这只是一颗普通的珠子,所以,栾灼并没有放在心上。

静山公主缠自己缠得要紧,如果栾灼开口要出皇宫,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栾灼索性就玩起了失踪,故意不告而别,一人出宫去了。

没想到,刚出皇宫不久就看到冒冒失失的秋雨笙,这才有了之前那小段的问候。

栾灼没有时间耗着,知道秋雨笙只是去找药,没有什么危险之后就匆匆往陵王府那边赶。

宇文东的出现,秋雨棠并不意外,两人性子都极为的沉闷,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都心知肚明。

生死不过是瞬间的事情,秋雨棠都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现在又有什么好怕的?

铖!

流云刀已经被宇文东从背上取下,宇文东举起,一刀劈下!

兹拉。

鲜红的血液滴落了下来,最后关头,宇文南察觉到了不对,立刻原路折返了回来,徒手接下了宇文东的刀。

宇文东不安道:“三哥,你怎么回来了?”

秋雨棠上前扶住宇文南,一脸的担忧根本就无法掩藏,她取出手帕缠在宇文南的手上,想要止住不断流出的鲜血。

宇文南解释道:“我就觉得奇怪,今天你来我这,既不是来告别,也不是刚凯旋归来,却要随身带着流云刀,四弟,若你今天伤了秋雨棠,我不会原谅你的!”

“哈哈哈哈”,宇文东狰狞的笑了,眼都笑红了,不顾宇文南的警告,发狂道:“那三哥,你就恨我一辈子吧!”

宇文东又举起流云刀,对着秋雨棠正正的劈了下去,宇文南立即推开秋雨棠,宇文东劈空,却依旧穷追不舍,势必要了秋雨棠的性命。

“四弟!”

宇文东的功夫在宇文南之上,要是硬拼,自己一定打不过宇文东,正当宇文南以为秋雨棠这次在劫难逃时,栾灼凭空跳了出来。

也不知栾灼师从何处,身手不凡,功夫也不在宇文东之下,竟可以踢开宇文东的大刀,徒手跟宇文东周旋。

并不是宇文东手下留情,他确实招招都下了狠手,看似他占了上风,实则却处处被栾灼牵制。

一个游手,栾灼牵住宇文东的攻击,朝前顺势一推,一举夺下了宇文东手上的流云刀。

宇文东心下一惊,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第一次他对栾灼便有些在意,没想到这个女人竟又一次让自己难堪了。

宇文东嗤鼻,质问道:“之前躲在外头的那人果真是你!”

栾灼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双手毕恭毕敬地奉上流云刀,说道:“多谢安王殿下手下留情。”

宇文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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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的一声夺过流云刀,服输道:“今日既然有高手在此,我宇文东也知道什么是规矩,输了就是输了,那今日,我便放过秋雨棠,下次可没这么容易!”

宇文东发狠,目光凶狠地盯着秋雨棠,秋雨棠因为着急宇文南的伤势,无心其他,所以并不在意宇文东的恶意。

宇文东说到做到,当下就离开了陵王府。

宇文东走后,栾灼也不顾及什么,直接上前察看了一番宇文南的伤势,给了秋雨棠一记安心丸。

“无碍,只是皮肉伤,还没有伤及到筋骨,敷一下伤药就好了。”

秋雨棠慌忙的点头,第一次跟栾灼道了谢:“方才多谢栾姑娘了。”

栾灼的脸上又闪现出了一丝不自在,说话也极为的不自然,干咳了两声之后,回道:“无碍,只是我出来得太久了,现在是时候该回去了。”

栾灼匆匆告别,秋雨棠也无心留她,一心记挂着宇文南的伤势。

宇文南虽然受了伤,但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故意装作疼痛难忍好让秋雨棠更为着急担心,一旁的德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斜眼看着宇文南,嫌弃至极。

宇文南窃喜的小表情自然也逃不过德善的眼睛,德善吐槽道:“爷,您好生卑鄙。”

宇文南冲着德善动着嘴皮,一张一合,看嘴型就是那三个字——“内人府”。

德善委屈,喃喃道:“爷,您又欺负德善了。”

好在这一切,秋雨棠都不知情,大概是过于紧张的缘故,她都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了,而她关心宇文南时,不自觉露出的紧张神情,在宇文南这很是管用,宇文南的心里都乐开了花,自然很是受用。

一边,静山公主因为找不到栾灼而急得在摔杯子,因为答应过栾灼不再胡乱地扇人巴掌,静山公主只能将所有的不快都撒在东西上。

啪,啪,啪!

“气死本公主了,还没找到栾灼吗?”

伺候在旁的宫人一个个都心惊胆战的,谁都不敢上前应话,生怕自己会成了静山公主的出气筒,全身战战兢兢的,祈祷着栾灼快些出现。

像是听到了众人的心声,栾灼出现得很是及时,静山公主的脸一下子乌云转晴,心情也像变戏法似的好了不少,对栾灼突然消失的事也不予追究,一副完全信任栾灼的模样。

她将栾灼拉到一旁,小心的叮嘱道:“记住了,下次不要丢下本公主一人,不不不,是永远不要丢下本公主。”

栾灼没有应话,静山公主对自己确实好得不像话,栾灼心里却莫名的感受到了压力,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索性什么也不说,好在静山公主没有纠缠着非要答案不可,不然,栾灼一定觉得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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